第20章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我喜歡你,他還不是將你搶走了�!�
“他都沒有把我當(dāng)?shù)艿�,我憑什么將他當(dāng)成哥哥?”
聽著這些話,季晚棠只覺的心頭巨震,沒想到這一切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閉了閉眼,半晌才開口。
“等《智取威虎山》的慰問演出結(jié)束,你就離開文工團吧!”
“季晚棠?你什么意思?季晚棠!”
蘇晉南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霍地看向季晚棠。
他好不容易從家里出來進了文工團,她憑什么一句話就決定他的去留?
“你行為不端,不能再待在文工團了�!�
季晚棠起身,默然的盯著他。
“現(xiàn)在真相明了,只要你好好參加完這次的慰問演出�!�
“我可以不將你做的這些事說
出去,以后你還可以找其他的事情做�!�
“主動離開,和被開除,你自己選擇吧!”
聽到季晚棠的話,蘇晉南整個人都開始慌神。
他來文工團是季晚棠幫的,她確實能將他開除。
但他不甘心就這么離開,他緊咬著牙關(guān),死死盯著季晚棠。
“季晚棠,你這個人沒有心,你沒有心!”
他這一輩子,就愛上了這么一個人,他和蘇彥洲都輸了。
蘇晉南望著季晚棠離開的背影。
想沖過去抓住季晚棠的衣服,卻被一旁的警衛(wèi)員給攔住了。
走出審訊室的門,季晚棠耳邊還能聽到蘇晉南的聲音。
回到家屬院。
季晚棠只能看著那張?zhí)K彥洲曾睡過的床發(fā)呆。
家里關(guān)于蘇彥洲的東西都被蘇父帶走了。
那時,蘇彥洲走后就從沒想過要回來。
家里現(xiàn)在唯一和他有聯(lián)系的東西就是這張床了。
“彥洲,我錯了,你能回來嗎?”
季晚棠躺在床上,感受著屬于蘇彥洲的氣息。
“那時,蘇晉南落水,也是他自己倒下去的吧?”
“很抱歉我當(dāng)時被蒙蔽,根本就沒有相信你!”
恍惚間。
季晚棠好像看到了蘇彥洲,他穿著文工團的演出服。
言笑晏晏的看著她,他問。
“晚棠姐,我穿這一身衣服去演智取威虎山,大家都會喜歡的吧?”
季晚棠朝他伸出手,緩緩說:“會,大家都會喜歡你的�!�
“可是,晚棠姐,你為什么要將這個角色給蘇晉南?”
“這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角色,你為什么要替我做決定?”
說著說著,蘇彥洲的臉開始模糊,身體也開始模糊。
最后變得一身是血的躺在撞壞的汽車內(nèi),朝著季晚棠說。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為什么要那么偏袒蘇晉南?”
“你為什么要在我媽媽死的時候還在蘇晉南床邊守著?”
一句句泣血的質(zhì)問,直接將季晚棠驚醒。
“彥洲……”
她起身后,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驚的一身冷汗。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
雨水打在窗臺上“啪啪”作響,好像也在說著她的不對。
季晚棠靠坐在床上,腦海中全是剛剛夢中蘇彥洲跟她說的話。
“季晚棠,季晚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