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櫻(h)
藤原櫻跪坐在茶室中央,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株被強(qiáng)行修剪過的櫻花樹。
十月的陽光透過樟紙門灑在她身上,將淡粉色和服上的花紋映得忽明忽暗。她盯著自己放在膝頭的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沒有一絲多余的棱角——
就像她被規(guī)訓(xùn)的人生。
距離那夜在書房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過了整整半年。
這半年來,藤原櫻順利考上東京大學(xué),家族迫不及待地為她安排相親人選,希望能早日為她訂下一門顯赫的婚事。
藤原慎一一直沒有主動找過她,仿佛對此毫不在意。
偶遇時客氣至極的招呼,餐桌上刻意回避的對視,二人之間像是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這樣也好。
她想,這樣也好。
櫻小姐覺得鰻魚茶泡飯如何?
黑畸英和的聲音突然貼近,帶著薄荷漱口水的氣息噴在她耳畔。少年長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他根本不缺乏同齡女生的喜歡,卻不知為何會答應(yīng)相親。
藤原櫻條件反射地往后縮了縮,卻撞上了身后的漆器矮桌。黑畸家的小少爺趁機(jī)湊得更近,金絲眼鏡后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成熟些,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淺灰色西裝,領(lǐng)帶上別著一枚藍(lán)寶石領(lǐng)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很…很好�!�
她機(jī)械地回答,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和服下擺。茶泡飯的味道她根本沒嘗出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每次吞咽都帶著細(xì)微的刺痛。
狡猾的少年突然伸手,拇指蹭過她的唇角:“藤原小姐,這里沾到飯粒了�!�
這個動作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藤原櫻眼前閃過半年前那個雨夜,書房里彌漫的情欲氣息,還有那只帶著薄繭的手——
藤原慎一的拇指也是這樣粗暴地擦過她的嘴唇,然后不容抗拒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
“失禮了。”
她猛地站起來,膝蓋撞翻了茶碗。深綠色的抹茶在榻榻米上洇開,像一幅扭曲的地圖。
腰帶突然被人拽住。
黑畸英和不知何時已經(jīng)貼到她身后,鼻息噴在她后頸的肌膚上:“聽說您正在準(zhǔn)備司法考試?家父說我們可以早一點訂婚,不必等到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
他的手指順著腰帶往前滑,指尖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小腹。藤原櫻渾身僵硬,耳邊嗡嗡作響。正當(dāng)她思索著要如何應(yīng)對時,周遭卻突兀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放手�!�
低沉的男聲在背后炸開的瞬間,藤原櫻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過去半年里,這個聲音每晚都會出現(xiàn)在她夢中,有時嚴(yán)厲,有時溫柔,但總會讓她在午夜驚醒時渾身顫抖。
“嗯?”
黑畸英和抬眸看向這位不速之客,鏡片后的眼神藏著一抹思慮。他緩緩松開了手,跪坐回原位,金絲眼鏡滑到了鼻尖,“家父上個月替我向藤原小姐提親的事……”
“她還小。”藤原慎一站在茶室門口,逆光中他的輪廓像一把出鞘的刀,“沒到能決定婚事的年紀(jì)�!�
藤原櫻死死盯著榻榻米上的茶漬,不敢抬頭。她能感覺到慎一的目光像實質(zhì)般壓在她頭頂,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半年來,他明明對她視而不見——
在家族會議上,在宴會上,甚至在走廊擦肩而過時,他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她點頭致意。偏偏在此時,他卻顯得那樣在乎她。
過來。
這個命令式的短句讓藤原櫻的心臟猛地收縮。她終于抬起頭,對上了慎一的眼睛。那雙總是冷峻的眼睛此刻暗沉得可怕,瞳孔邊緣泛著一圈她熟悉的金色。
她跟在他身后,兩人沉默無言。
拐過第三個回廊時,慎一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jìn)一間空置的和室。樟紙門合攏的咔嗒聲與記憶中的反鎖聲重疊,藤原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按在了墻上。
慎一帶著威士忌酒氣的吻壓下來,兇狠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施舍給她的吻總是與眾不同,那不是情人間柔情脈脈的繾綣,而是一種痛苦的發(fā)泄。唇齒纏綿,盡情品嘗著彼此深埋于心的哀傷和憤怒,以及那一點點微末的思念。
恍惚間,藤原櫻睜大著朦朧淚眼,竟恐懼此刻不過是一場夢中夢。
“您…不是要裝陌生人嗎…這半年來,不是一直在漠視我疏遠(yuǎn)我嗎?”
她在撕扯和服襦袢的間隙喘息,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質(zhì)問著男人,一邊被掐著乳尖滿臉羞意。
情欲如海嘯撲面,她忽然發(fā)覺他的答案并不重要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終究是走到了今天。
慎一咬開她腰帶的動作像拆禮物,振袖和服順著肩頭滑落時,他喉結(jié)上的疤痕正巧蹭過她挺立的乳頭。
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在過去半年里在逃避什么,可話到嘴邊,卻是什么都說不出口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欲望。
他將她擁得好緊,兩個人都像是掛在對方身體上的一道鎖。
“學(xué)會用相親對象氣我了?”
藤原慎一玩味一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探入絹帛襦袢,精準(zhǔn)找到半年前用鋼筆欺負(fù)過的位置,“看來那晚的教育還不夠深刻�!�
藤原櫻突然被翻過來按在窗框上,襦袢下擺被整個掀起。慎一滾燙的胸膛貼著她裸露的脊背,皮帶扣硌在她臀縫的感覺讓她渾身發(fā)抖。
窗外就是庭院,園丁正在修剪灌木,剪刀的咔嚓聲清晰可聞,正如她此時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您一直在窺視我對不對?每次相親…每次偶遇……”
她低低地喘著,說出口的每一個詞都是那么零碎,“你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對不對?”她問。
回答她的是突然闖入體內(nèi)的三根手指,男人帶著薄繭的指節(jié)曲起,刮蹭著敏感的內(nèi)壁,另一只手掰開她咬紅的唇瓣,在她的口腔里隨意攪弄。
僅僅只是手指,便讓藤原櫻在高潮中痙攣,隨即被慎一用另一只手捂住嘴。朦朧淚眼中,她仿佛能想象出自己淫亂的身影——
振袖和服凌亂地掛在肘間,朱色襦袢纏在腰間,而身后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用手指玩弄她的嫩穴。
她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當(dāng)隔壁茶室傳來侍者收拾瓷器的聲響時,慎一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她,藤原櫻渾身癱軟地滑落,卻被一把撈起。
慎一解開皮帶的聲音讓她耳尖發(fā)燙,紫紅色的性器就彈出來拍打在她的臀肉上。少女的腳趾在榻榻米上抓出道道痕跡,下一秒,便被男人掐著腰直接貫穿到底。
“啊……”
破處的疼痛讓她仰起脖頸想要尖叫,肉棒插入的深度幾乎要頂穿子宮,而窗外的八重櫻正在風(fēng)中顫動,就像她繃緊的腿根。
“現(xiàn)在知道哭了?”
慎一每記頂弄都精準(zhǔn)碾過宮頸口,西裝褲料摩擦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肉,“對別的男人笑的時候……”他突然整根拔出又狠狠鑿入,“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藤原櫻在顛簸中抓住茶臺,自己在和親叔叔做愛的這個認(rèn)知讓穴肉劇烈收縮,慎一悶哼著掐住她臀瓣:“夾這么緊…是想被我搞大肚子去相親?”
肉棒狠狠地撞擊著宮頸口,直到撞擊聲逐漸變得黏膩,穴口沾滿了粘稠白沫,榻榻米上印著蜿蜒水痕。
當(dāng)慎一的手指突然按住她后穴褶皺時,藤原櫻徹底崩潰了:“不行…那里…叔叔……�。 �
男人卻就著愛液的潤滑將指尖插了進(jìn)去,雙穴被同時開拓的快感讓她腳背繃直。
“喜歡和親叔叔做愛的騷貨。”
慎一咬著她耳垂低笑,胯下動作卻愈發(fā)兇狠。在察覺到她即將高潮時突然抽出性器,轉(zhuǎn)而用拇指按住腫脹的陰蒂:“求我�!�
藤原櫻顫抖著去夠他胯間,卻被領(lǐng)帶捆住手腕,“求您了嗯啊…求您操我,小騷貨離不開叔父的肉棒……”她語無倫次地說著渾話,慎一終于大發(fā)慈悲地重新進(jìn)入她。
這次每下肉棒都頂在宮口軟肉上,他的手不忘揉弄她翹立的乳尖:叫大聲點,讓外面都聽聽藤原家的小姐是怎么被叔父操開宮口的。
肉棒粗暴得像是要把軟穴撞爛,耳邊傳來男人粗沉的喘息聲,一股滾燙液體灌滿了少女的子宮,藤原櫻的穴里漲滿了濃精,這感覺既陌生又叫人愉悅。
陽光穿過花樹落在她的臉上,她瞇起眼,滿足地舔了舔嘴角。
慎一沒有立即拔出肉棒,而是就著相連的姿勢將她轉(zhuǎn)過來接吻。這個吻溫柔得可怕,她嘗到血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咬破了男人的嘴唇。
疼痛,卻也幸福。
“從今往后,做我的情人吧�!�
慎一用染血的唇摩挲著她的鎖骨,難得一刻溫柔。
他不再是那個讓家族里的孩子都畏懼的長輩,不再是那個冷峻禁欲不近女色的男人,不再是生意場上游刃有余的老狐貍。
此刻在藤原櫻面前的,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不舍得將懷中人放手的世俗男人,只是藤原慎一本人。
他又開始吻她,或輕或重,欲火燒不盡。
一種甜蜜細(xì)膩的情愫將她包圍,明知這段關(guān)系注定不會有好收場,明知藤原慎一既要名利風(fēng)光又要美人在懷的自私,藤原櫻卻不愿責(zé)怪些什么。
或許是心知肚明自己亦享受其中,她只是本能地在他的耳邊喃喃道——
“我想和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以嗎?”
可是回應(yīng)她的只是一個意圖不明的吻。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
他冷靜道。
藤原櫻心微微一痛,垂眸不愿讓他察覺這份失落。
當(dāng)管家四處尋找家主時,慎一正在給藤原櫻系腰帶。他手指穿梭在朱色繩結(jié)間的樣子,仿佛在捆綁屬于自己的物品。
拉開樟紙門前,男人突然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掌心在她的后發(fā)上輕撫著,時不時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小櫻,你向我索取什么都可以�!彼僖淮握f道。
穿好和服后,藤原櫻仰頭望著他,唇角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少女水潤的眼眸里像是藏了很多話,可她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用額頭拱了拱他的胸膛,像一只溫順的貓。
“這是什么意思?”再嚴(yán)肅的男人也被她惹笑。
“沒什么……沒什么�!�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中,嘟囔著叫人聽不清的話語。
“怎么還像個小姑娘一樣,幼稚�!彼昧饲盟念^。
藤原櫻欲言又止。
大抵是心知肚明依托于肉欲之上的關(guān)系不會有結(jié)果,想說的話忽然便說不出口了。今日之后,她于他,不過是從侄女變成情人�?商僭饕唬瑓s占據(jù)了她一切的朝思暮想。
這根本不公平。
藤原櫻這般想著,眼淚便輕輕落在他的衣襟上。
可是男人哪里能猜透小姑娘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藤原慎一只當(dāng)她是被他弄疼了,對著他撒嬌委屈。她輕笑著,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后背,眼中唯她一人。
“別怕�!彼y得溫柔哄著她。
藤原櫻在他懷中笑得苦澀,卻不愿松開交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