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chǎn)(h)
藤原櫻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是在一個雨夜。
和藤原慎一分手后沒過幾天,藤原櫻開始頻繁嘔吐。起初她以為是情緒所致,直到經(jīng)期推遲了整整三周。
盯著驗孕棒上那兩道刺目的紅線,她蜷縮在浴室地板上,聽著雨水敲擊玻璃的聲音笑出了眼淚。
——是那次。
她記得自己被按在玄關(guān)鏡前,男人帶著異國風(fēng)塵氣的西裝摩擦著她赤裸的背,避孕套用完了也不停,滾燙的精液一滴不剩地灌進(jìn)子宮深處。
當(dāng)時他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想不想生個小小櫻”。
她竟可悲地以為那是甜蜜的情話。
少女的手指撫過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一個注定畸形的生命,一個不被期待的存在,一個亂倫的產(chǎn)物。多么諷刺——
就像她和藤原慎一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見不得光。
不甘心就這么無聲無息的結(jié)束……
藤原櫻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瘋了,一個極為扭曲的念頭忽然涌現(xiàn),而她竟控制不住要將它化作實際行動的渴望——
她解除了對藤原慎一的拉黑狀態(tài),并且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今晚十點,我想去你的婚房看一看。”
不待對方回復(fù),她便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隨后便如同一個精心準(zhǔn)備約會的少女,腳步雀躍地走到衣帽間。
她打開衣柜最底層的抽屜,那里面整齊疊放著藤原慎一這三年來送的所有“禮物”:性感真絲睡裙、乳尖開洞的胸衣、連體開襠的情趣制服……
最后她選擇了一套黑色蕾絲內(nèi)衣——
那是她之前在澀谷成人店挑了一下午的戰(zhàn)利品。半透明布料勉強(qiáng)遮住乳尖,腰側(cè)鏤空設(shè)計露出雪白肌膚,配套的吊帶襪勒著大腿根,輕輕一扯就會斷開。
“真的好像一個放蕩的妓女啊……”
蕾絲邊緣的金屬鏈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細(xì)碎聲響,她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個圈,欣賞著自己的臀部曲線,胸前的薄紗根本遮不住挺立的乳尖。
最后涂上藤原慎一最喜歡的口紅色號,眼前的少女面色蒼白得像鬼。
出門前,她吞下了兩片止痛藥。
婚房坐落在東京最高端的住宅區(qū),密碼是她的生日,輸對密碼時藤原櫻感到一陣眩暈。
推開門時,她聞到新鮮油漆和玫瑰花香混合的味道。玄關(guān)處擺著藤原慎一與未婚妻的合照,那位佐藤千金穿著白色洋裝,笑容得體得像雜志封面。
這一切都讓她想吐。
藤原櫻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主臥。
主臥的床上鋪著顯然是女主人挑選的淡粉色床單,床頭柜上擺著一對還未拆封的婚戒。藤原櫻冷笑一聲,從手包里取出一瓶香水,在床單上噴了幾下——
這是慎一最喜歡在她身上聞到的味道。
她蜷縮在婚床上,身上的情趣內(nèi)衣幾乎遮不住什么,黑色蕾絲勉強(qiáng)包裹著飽滿的胸脯,細(xì)帶勒進(jìn)肉里,更顯得肌膚雪白。
吊帶襪的蕾絲邊在大腿根部若隱若現(xiàn),頸圈上的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作響。
藤原櫻靜靜等待著。
直到時針指向夜晚十點。
她聽見門被粗暴推開的聲音,藤原慎一大步走進(jìn)臥室,他穿著深灰色西裝,領(lǐng)帶松開了一些,手里還拿著車鑰匙,顯然是剛從公司回來。
兩人不過是幾天沒見,在對望的這一刻卻是恍若隔世。
藤原櫻本以為自己再也無所謂,她可以做到冷冰冰地面對他�?僧�(dāng)藤原慎一那張略顯憔悴的冷硬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她竟本能地想要撲進(jìn)他懷里去,輕吻他的唇角。
“我還以為你在陪未婚妻,不會過來了呢。”她冷笑。
男人瞳孔一縮,沉默得詭異,眼神緩慢地掃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像一頭壓抑許久卻被撩撥欲望的野獸——這很危險,卻合了藤原櫻的意。
“叔叔為什么不說話?”
她像蛇一樣爬過去伸手解他的皮帶。
藤原慎一的聲音變得很低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知道啊。”少女笑得甜美。
“我就是想看看,藤原社長在婚床上操侄女是什么樣子。”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導(dǎo)火索。
藤原慎一低吼一聲,將她狠狠按倒在床上。他的吻粗暴得近乎撕咬,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捏她的胸脯,蕾絲內(nèi)衣被扯得變形。壓抑了幾日的欲望此刻以近乎恐怖的力度發(fā)泄出來。
“賤人�!彼洪_她腿間那層可憐的布料,兩根手指直接插進(jìn)已經(jīng)濕潤的小穴,“穿成這樣來勾引我?”
他的進(jìn)入毫無預(yù)兆,又深又狠,像要捅穿子宮。男人掐著她腰肢瘋狂抽插,每一次頂撞都精準(zhǔn)碾過宮頸口。藤原櫻疼得眼前發(fā)黑,卻死死咬住嘴唇不發(fā)出聲音,她故意用腿環(huán)住他的腰,將他絞得更緊。
藤原櫻弓起身體迎合他,內(nèi)心卻一片冰冷。
對,就是這樣,再粗暴一點,再憤怒一點。她需要他的暴怒,需要他失去理智,需要他親手毀掉那個不該存在的生命。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像個真正的娼妓,但比起心痛,這種羞辱反而讓她好受些。
“用力啊,叔叔�!彼谒呁職�,“讓我感受一下你的肉棒和田徑部的學(xué)弟…啊啊…還有文學(xué)社的學(xué)長有什么不一樣……”
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她隨口胡編著。
目的達(dá)成了,這句話像一桶汽油澆在火上。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藤原慎一,男人開始了近乎殘忍的抽插。每一下都又深又重,龜頭狠狠撞在宮頸口,發(fā)出淫靡的水聲。床架劇烈搖晃,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
他扯下領(lǐng)帶捆住她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揉捏她胸部。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他咬著她乳尖冷笑。
“不過是個隨叫隨到的婊子�!�
藤原櫻在劇痛中仰頭喘息,婚房的天花板吊燈晃成一片光暈。
她咬緊牙關(guān)承受著,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紅痕。少女能感覺到小腹傳來陣陣絞痛,有溫?zé)岬囊后w正從交合處滲出�?炝�,就快了……
“叫出來�!碧僭饕挥昧ζ∷牟弊�,胯部的動作更加兇狠。
“不是要勾引我嗎?讓我聽聽你有多騷�!�
藤原櫻順從地呻吟起來,聲音甜膩放蕩。她感覺到體內(nèi)的撞擊越來越重,子宮口被強(qiáng)行撐開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同時又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她數(shù)著藤原慎一領(lǐng)口散落的紐扣——
紐扣正隨著他的動作摩擦她乳尖,就像他們扭曲的關(guān)系,越是疼痛越是興奮。
“痛……叔叔我好痛�!�
她終于忍不住哭出聲,淚水將睫毛膏暈染成黑色污漬,腹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徹底被撕裂。
藤原慎一卻誤解了她的反應(yīng)。
“裝什么清純?”
他掰開她腿根,讓交合處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淫靡的光。肉棒的撞擊一次比一次猛烈,藤原櫻感覺子宮頸正在被強(qiáng)行撬開。她的小腹開始痙攣,一股溫?zé)岬囊后w突然從腿間涌出——
起初她以為是愛液,直到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當(dāng)藤原慎一終于在她體內(nèi)釋放時,藤原櫻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她蜷縮在床上,冷汗浸濕了鬢角,下體一片狼藉。
“你……”藤原慎一突然僵住了。
他的手指沾到了血跡,不是月經(jīng)的那種暗紅,而是鮮艷的、帶著生命力的紅色。
他的表情從情欲未退的饜足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你懷孕了?”男人一貫冷靜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藤原櫻笑了,眼淚卻止不�。骸肮彩迨澹p喜臨門�!�
藤原慎一的表情讓她想起被子彈擊中的野獸。他猛地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那一大灘血跡時,臉色瞬間慘白。
“你故意的�!彼プ∷募绨�,“你他媽是故意的!”
藤原櫻任由他搖晃,露出慘淡的微笑。
“恭喜你,叔叔�!�
她輕聲說著,靜靜看鮮血不斷涌出,染紅了自己的大腿和身下的婚床。
“恭喜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藤原慎一抱起她沖向浴室時,藤原櫻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溫?zé)岬乃鳑_刷過身體,她看見血絲在水中蜿蜒成詭異的圖案。男人正在打電話叫私人醫(yī)生,聲音里是她從未聽過的驚慌。
“為什么不告訴我?”男人被她折磨得近乎崩潰。
“告訴你就會取消婚約嗎?”
藤原櫻癡癡地笑著。
“還是會帶我去私人診所,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掉這個錯誤?”
接下來的記憶模糊不清。藤原櫻隱約記得自己被抱上車,記得醫(yī)院刺眼的燈光,記得慎一身上的氣息。當(dāng)她再次清醒時,已經(jīng)躺在陌生的房間里,手腕上連著輸液管。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雪白的被單上,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房門被推開時,藤原櫻正試圖坐起來。藤原慎一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眼下有明顯的青黑,他看起來像是一夜未眠。
“流產(chǎn)加上輕微撕裂傷,你還想折騰什么?”
他放下餐盤,聲音冷硬得像在訓(xùn)斥下屬,卻藏著一絲心痛。
藤原櫻看著他的眉眼,突然笑了。
“怎么,怕我死了沒人給你操?”
她故意用最粗俗的字眼。
“放心,我這種婊子…命硬得很……”
藤原慎一猛地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讓她以為骨頭要碎了。但下一秒,他的拇指卻輕輕擦過她干裂的嘴唇。
“為什么……”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是我們的……”
“孩子?”
藤原櫻替他說完,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一個亂倫生下的怪物?還是你商業(yè)聯(lián)姻中的絆腳石?”
藤原慎一沉默了很久。
窗外傳來烏鴉的叫聲,顯得房間更加寂靜。最終他松開手,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吃。”他命令道,眼神卻落在她脖頸處的淤青上,“你需要體力。”
藤原櫻別過臉去。
“婚禮請柬設(shè)計好了嗎?需要我?guī)兔x婚紗嗎?”
她依舊陷在自己的思緒里出不來。
瓷勺砸在墻上的碎裂聲讓她渾身一顫,藤原慎一將她按回床上,膝蓋頂開她虛弱的雙腿。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他扯開她病號服的前襟,俯身咬住她肩膀,像野獸標(biāo)記領(lǐng)地般留下滲血的牙印。
他快要被她逼瘋了。
“取消婚約,堂堂正正和我在一起。”
藤原櫻挑釁地笑,盡管眼淚已經(jīng)流進(jìn)鬢角。
男人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仿佛這世間最貴重的珍寶也不及懷中少女的一顰一笑,但當(dāng)他的唇移到她耳邊時,說出的卻是:“你明知道這不可能�!�
藤原櫻的笑僵在臉上。
她早該知道的——
在藤原慎一的世界里,利益永遠(yuǎn)比感情重要。就像他當(dāng)年可以毫不猶豫地接管父輩留下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也能面不改色地迎娶佐藤家的千金。
“滾出去�!�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否則我現(xiàn)在就從陽臺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