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寒冬
面對著蕭意晚的目光,小姚和明月兩個人同時搖頭。
很明顯,不信。
朝廷開國幾百年,從未遇到過寒冬。
冬天即便是再冷,最多冷一個月。
可誰能想到呢,今年竟然是個寒冬,整整冷了四五個月呢,剛入秋就開始下大雪,而且是鵝毛大雪,冰雪封路,把許多房子都給壓塌了。
不僅如此……老百姓對此根本毫無準備,許多人被凍死。
蕭意晚心情沉重,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個困境。
不管怎樣,老百姓是無辜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上輩子,他自然會是不管結構化起,但重活一世,她想要多積點功德,說不定還有重生的機會。
很快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于是將寒冬的事情寫成紙條,然后,與煤炭的制作方法一起放到了信封。
“把這個送去長公主府。”
長公主英明睿智,全面上對朝政大事毫不關心,但憂國憂民這件事情事關天下白凈,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當然,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籠子。
蕭意晚想了想,又寫了一個紙條。
長公主府。
長公主看到手中的東西。眼睛異常明亮。
既然是煤炭的制作方法,而且兩個人分成蕭意晚要的份額很小。
她手指輕扣的桌面將信放到了一旁的嬤嬤手中,“沒想到我倒是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合伙人,點子一個接著一個�!�
嬤嬤笑著應和,“是呀,誰也沒想到這位夫人竟然如此有趣�!�
原以為只是個會設計衣服的人,沒想到腦子里面還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過些日子,拍賣會那邊就要開始了。
長公主親自傳出消息,許多人前來打探。
甚至有些人愿意花錢買進入的門票,只求看一看那些衣服。
長公主對此自然是應允的,于是,拍賣會還沒開始呢,進廠的這個就收獲了幾萬兩銀子。
至于這個煤炭的事,自然要交給手底下的人,若是能夠研究出來,也是一個掙錢的方法。
只不過……
長公主目光灼灼的盯著小紙條,這上面寫了,今年會是個寒冬,而且是個游歷的,道長說的。
她陷入了沉思。
身為公主,她對朝政大事向來不在意,但也聽說前些日子青天街那邊發(fā)現(xiàn)天象異常。
但也只是發(fā)現(xiàn)異常而已,至于具體如何,并未參透。
想了想,長公主站起身,“不管如何,為了天下百姓總要去看一看的來人給本宮更衣�!�
……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夜深人靜,就在許多人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了太傅府的書房。
然后就看到那道身影從窗戶跳了進去,將一個小紙條放在了桌子上,用毛筆壓著,然后又悄悄的跳出去了。
那道身影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離開時還露出了一絲狐貍般狡猾的笑容,殊不知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江亭鶴從暗中走出,瞇著眸子,看著那道身影漸漸隱于黑暗,轉身回了書房。
他今天晚上外出辦事,剛剛歸來,沒想到正好碰到這種事情。
當看到書桌上的那個紙條時,瞳孔收縮,將紙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過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看向蕭意晚院子的方向,“到底有什么秘密?”
剛成親那天,原以為就是個嬌滴滴怕事的小姑娘。
可經過了解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只小狐貍,而且十分狡猾。
但越接觸越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心里藏著許多秘密。
寒冬,四五個月,冰雪封路,房屋倒塌,凍死百姓。
看到紙條上的一些字,他沉思了片刻,很快有了決斷。
……
接下來幾天時間風平浪靜。
蕭意晚每天雷打不動的給家里的人準備藥膳和點心,除此之外,把所有的心思全部用在賺銀子身上。
只是時間久了,老夫人那邊卻急了,時不時的派人來送補湯。
而且那些湯全部都是助孕用的。
老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幾乎是毫不掩飾。
而蕭意晚只做羞澀的樣子,老夫人那邊傳話,自然聽的仔仔細細,但,陽奉陰違,答應的事情一件沒做。
這天,蕭意晚打了好幾個哈欠,正準備入睡,結果一到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江亭鶴身上穿著的是她親自送去的藍色錦袍,衣擺和袖口處,還繡著高潔的蘭花。
月光下,那張鬼斧神工般雕刻的面,沒有了往日的清冷疏離,反而帶著幾分柔和。
只是……大晚上的不回自己的院子,來這干嘛?
難道是調查出那個紙條是自己寫的了?
不會的,不會的。
蕭意晚在心里面不斷的安慰自己。
送紙條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剛開始還每天忐忑,就擔心江亭鶴調查到底是誰寫的,甚至他在寫紙條的時候是用左手。
所以……沒證據(jù)死不承認就對了。
蕭意晚緩緩起身,燦然一笑,“給夫君請安不知夫君深夜前來,可是有什么事?”
江亭鶴目光灼灼,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睛,隨后大跨步走了進去。
而在他走進去的瞬間,身后立刻有人將門關好。
門外的明月和小姚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門已經被關上了,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守在外面。
房間內。
看著緊閉的房門,蕭意晚一臉懵,“這是?”
“不必多想,母親下了命了,讓我今夜睡在你這里,更何況今天是十五……”
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
每個月初一十五是要睡在正妻這里的。
蕭意晚心怦怦跳,然后眼疾手快迅速的將被子從床上蹦下來,來到了貴妃榻這邊。
“夫君明日要上朝,要處理國家大事,我睡在這里就行�!�
說著,便直接鋪好被子躺下,并且將腦袋蒙在了被子里。
看著那單薄的背影,江亭鶴嘴角抽搐。
這人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難道是因為那些畫像?
他坐下后喝了一杯涼茶,隨后回到床上。
房間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漆黑的環(huán)境里,兩個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一時間,周圍安靜的很,甚至有些詭異。
門口的小姚忍不住嘀咕,“咱們夫人不會是被打暈了吧?不對,夫人不會是把大人給打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