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氏集團會議室里，空氣凝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沈總，這是最后的機會�！必攧湛偙O(jiān)的聲音發(fā)顫，“如果拿不下歐美地區(qū)的新能源合作，我們下季度的資金鏈肯定會出問題……”
沈淮南沒有立刻回答，而且沉默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合作方資料。
【思妤設計工作室創(chuàng)始人：孟思妤&陸澤言】
照片上的她穿著干練的白色西裝，笑容自信而疏離。
“安排會議�！彼仙想娔X，指節(jié)泛白。
他整理著所有需要用到的文件和資料，忙的連飯也來不及吃，急匆匆的坐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沈淮南提前半小時到達會議室，卻看到孟思妤和陸澤言已經在調試投影儀。
她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裝，扎著利落漂亮的高馬尾，脖頸間一條簡約的銀鏈閃著冷光。
“好久不見……”他喉結滾動。
孟思妤抬頭，沒有多余的反應，眼神平靜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沈總，請坐。”
接下來的兩小時，沈淮南見識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孟思妤。
她流利地用三種語言切換講解方案，精準指出沈氏提案的漏洞，甚至在陸澤言發(fā)言時自然地接過話頭補充數據。
那種專業(yè)與自信，與記憶中低著頭小聲說話的女孩判若兩人。
“綜上所述，我們的設計能幫貴公司節(jié)省15的成本�！泵纤兼ズ仙衔募䦅A，“如果沈氏愿意采用這套方案，三方合作可以立即啟動�！�
紐約總部公司的大boss滿意的鼓掌：“完美！沈總，您覺得呢？”
沈淮南的視線無法從孟思妤身上移開。
她談論自己設計時眼睛發(fā)亮的樣子，她與陸澤言默契對視的瞬間……
每一個畫面都像刀子狠狠扎在他心上。
“沈總？”
“很好……就按孟設計師的方案�！彼]了閉眼調整情緒，啞聲回應道。
簽約儀式后，大家提議舉行酒會好好慶祝一下。
沈淮南看著孟思妤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國客戶之間，陸澤言始終站在她身側半步的位置，適時遞上她需要的文件或飲品。
“能單獨談談嗎？”他終于攔住準備離開的孟思妤。
陸澤言看了她一眼，她微微點頭：“等我五分鐘。”
露臺上，紐約的夜風帶著涼意。
沈淮南遞來一杯熱茶，是她以前最愛的茉莉花茶。
孟思妤沒接：“謝謝，我不需要�！�
“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
“但現在不喜歡了�！彼α诵�，“人都是會變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遠處時代廣場的霓虹映在孟思妤側臉上，勾勒出精致的輪廓。
沈淮南突然發(fā)現，她左耳的傷疤上多了一枚小小的玫瑰紋身，將曾經的傷痕化作了藝術品。
“我們……”他聲音哽住，“真的沒可能了嗎？”
孟思妤望向玻璃窗內。
陸澤言正在幫她整理手包，動作熟稔得像做過千百次。
“沈先生�！彼D回頭，眼神澄澈，“早就翻篇了，我也放下了�！�
這句話輕得像羽毛，卻重若千鈞。
沈淮南想起多年前那個跟在他身后的孟思妤，想起她偷偷放在他桌上的小盆栽，想起她被他傷害后依然溫柔的眼睛……
而現在，那雙眼睛里再也沒有他的倒影了。
“祝你幸福�！彼罱K只能說出這句話。
“謝謝�！泵纤兼ザY貌地點頭，“商業(yè)合作上，我們依然會是專業(yè)的伙伴�！�
她轉身離開時，沈淮南注意到她無名指上閃爍的鉆戒。
那是他永遠無法給予的承諾。
他也沒有再去繼續(xù)糾纏的勇氣了。
回程的車上，陸澤言握住孟思妤微涼的手指，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焦急：“還好嗎？”
“比想象中輕松�！彼吭谒珙^，“就像見到一個很久不見的……”
“客戶？”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