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甚么!?”政卿大驚失色:“長長……長公子,不是已經(jīng)……”
政卿派去追殺宋子嬰的死士,一直沒回信,已然過去整整一年,政卿還以為宋子嬰早就不知死在了甚么地方。
宋子源赤紅著眼目,道:“穿著寺人的服飾,方才太子攸寧一下車,便給擋住了,孤看的并不真切�!�
政卿道:“君上興許是看錯了,畢竟那個……”
“孤有讓你開口么?”宋子源一把揪住政卿的衣領(lǐng),猙獰的道:“去找!!不管你用甚么法子,把喻國的隨行寺人翻個底朝天也好,給孤找!找��!”
“孤有預(yù)感……”
“孤的大兄還活著,還活著……”
宋子源說著,變成了喃喃自語,似乎又想起了甚么,指著政卿道:“還有,給孤仔細(xì)查喻隱舟和葉攸寧的干系,他們是如何好上的,孤便不相信,太子攸寧癡戀一個寒生那么多年,竟轉(zhuǎn)頭就與喻隱舟好上,這其中,必然有玄機(jī)。”
“是是,君上……”
喻隱舟摟著葉攸寧,做戲做全套,二人一起來到專門為喻國國君準(zhǔn)備的御營大帳。
此次的會盟,在雒水之畔,雒師比鄰的楊國舉行,楊國國君特意為喻隱舟置辦了這樣規(guī)模奢華的營帳,但他事先不知葉攸寧也會到場,所以并沒有準(zhǔn)備太子營帳
楊國國君請罪道:“太子恕罪,太子贖罪!臣身為東道主,招待不周,不過請?zhí)訉捫模歼@就令士兵們加緊動作,立刻扎一個新的營帳為太子下榻,定在接風(fēng)宴之前完工�!�
葉攸寧還未開口,喻隱舟已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道:“無妨,攸寧與孤住在一處便好�!�
罷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補充道:“這一路走來,孤都是與攸寧同寢同食,同榻同臥的,楊公也知曉,攸寧他素來體弱,下榻在一起,也方便照顧攸寧,不是么?”
“是是是!”楊國國君諂媚道:“喻公與太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楊國國君拍了馬屁,很有眼力見兒的轉(zhuǎn)身退下。
喻隱舟一臉體貼,幫葉攸寧打起帳簾子,摟著葉攸寧入內(nèi)。
一走入營帳,帳簾子堪堪放下,喻隱舟立刻松開手掌,葉攸寧也后退了兩步,二人同時拉開距離。
喻隱舟冷笑:“你還嫌棄孤了不成?”
葉攸寧微笑道:“君上哪里的話,自然沒有。”
喻隱舟指著葉攸寧與自己之間的空隙,道:“那你為何后退?”
葉攸寧眨了眨眼,道:“君上亦后退了�!�
喻隱舟道:“孤可后退,你不可�!�
對于喻隱舟的“無理取鬧”,葉攸寧報以一笑。
師彥知曉宋國素來與喻國不和,方才私底下去打聽了一下這幾日宋國的動靜,剛要前來回稟,打起帳簾子,道:“君上……”
師彥進(jìn)來的卻不是時候,不知葉攸寧又做了甚么,惹了君上不快。
喻隱舟感覺自己被葉攸寧的笑意嘲諷了,道:“怎么?方才不是你在人前,對孤毛手毛腳,堂堂大周太子,竟……”
饒是喻隱舟見過大世面,還是頭一次遇到“咸豬手”,頓了一下,道:“竟孟浪的摸孤的胸口�!�
師彥下意識瞄了一眼喻隱舟的胸口,趕緊垂下眼目,眼觀鼻鼻觀心。
葉攸寧倒是爽快,點點頭道:“方才攸寧,的確頑弄了君上的胸部�!�
喻隱舟黑著臉,頑弄?
葉攸寧平靜的道:“君上若是覺得吃虧,摸回來也可�!�
說罷,上前一步,打直自己纖細(xì)的腰肢,緩緩眨了眨眼眸,一臉坦然的凝視著喻隱舟。
師彥:“……”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
鴛、鴦、戲、水
葉攸寧走近喻隱舟,站定在他面前,因著身高差的緣故,葉攸寧抬起頭來,然一點子也不會覺得勢弱。
他凝視著喻隱舟,不知怎的,平日里不可一世,陰毒狠辣,無所畏懼的喻隱舟,竟稍微錯開了一些目光。
葉攸寧見喻隱舟遲遲沒有動作,干脆拉起了他的手掌,往自己單薄瘦弱的胸膛上一壓。
“你!”喻隱舟一雙鷹目瞪著,仿佛被燙了一般,瞬間收回手來,呵斥道:“你做甚么?”
葉攸寧平靜的道:“讓君上摸回來。”
喻隱舟陰狠的目光下意識落在葉攸寧的胸口上,那病怏怏的身子,帶著一股天生的脆弱感,與喻隱舟常年習(xí)武的模樣大相徑庭,只是被輕輕一碰,喻隱舟險些以為葉攸寧會碎了一般,仿佛瓷娃娃……
“成何體統(tǒng)!”喻隱舟呵斥道。
葉攸寧的臉上,一點子羞赧也沒有,甚至很是坦然,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何不妥。
倒是一旁的師彥,一直屏住吐息,大氣兒也不敢喘,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可能進(jìn)來的不是時候。
師彥眼目亂瞄,在葉攸寧拉著喻隱舟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之時,瞪大了雙眼,一臉吃驚納罕,下巴幾乎脫臼的模樣,一雙眼眸干澀的轉(zhuǎn)動了兩下,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涎,竟是……
竟是有些羨慕。
喻隱舟瞇著眼睛,呵斥道:“你杵在此處做甚么?很閑么?滾出去�!�
師彥莫名其妙被呵斥,硬著頭皮道:“君上,卑將有事稟報,是關(guān)于宋公的事情�!�
喻隱舟仿佛吃了炮仗一般,道:“有事稟報為何不說?”
師彥尋思,君上你與太子摸來摸去的,也沒給我說話的機(jī)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