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徐晨星捂嘴偷笑,眼帶促狹:“見山所言甚是,不如就別想別的彩頭了,直接發(fā)銀子金子。”
云見山不樂意了,嘟囔道:“你不是幫手嗎?怎么不幫我想想彩頭怎么辦?”盡會給他挖坑。
徐晨星從容一笑,不慌不忙地說:“既然見山開了金口,我也該出出力才是�!�
云見山瞅了徐晨星一眼,深邃的眼眸里映照徐晨星英英玉立的身影。
“別賣關(guān)子了,快快獻(xiàn)上你的錦囊妙計�!痹埔娚秸Z帶期待,還有一絲好奇。
徐晨星搖頭失笑,停下腳步望向云見山,問道:“不知道見山可否聽過一個詞?”
“什么?”云見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借花獻(xiàn)佛�!�
云見山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正想細(xì)問,卻見徐晨星已大步往前走了,連忙追上去。
“晨星,等等我。”
徐晨星停下腳步,笑意莫名,饒有興味地說:“見山倒是難得追一次我�!�
云見山自詡直男,但卻瞬間領(lǐng)會徐晨星的意思,他干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見你走得快,怕你摔倒。”
“是嗎?”徐晨星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云見山避開他的眼光,頗有些不自然地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云見山和徐晨星兩人俱一言不發(fā),氣氛有些沉默古怪。
云見山是不知道說啥,徐晨星則是難得見云見山因為兩人的感情之事煩惱,自是樂得云見山好好思量,認(rèn)清自己的心。
說來,云見山和徐晨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徐晨星一直隱隱約約覺得,云見山對自己是有意的,這也是在云見山嚴(yán)詞拒絕他以后,徐晨星依舊不放手的原因。
直覺告訴徐晨星自己,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彩頭
一路相顧無言,行至?xí)捍箝T,終是云見山開了口。
“晨星,一起去膳堂用膳吧。”
徐晨星如往常一般,溫潤有禮地說:“好啊�!�
“走吧,去膳堂。”
兩道身影就這樣進(jìn)了書院大門,往膳堂方向而去。
云見山悄悄松了口氣,總算是過去了,一旁的徐晨星察覺到云見山的反應(yīng),心里暗笑,心道:見山啊見山,究竟要何時,你才能知我心,了你意呢?
徐晨星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但看向一旁的云見山,茫然隨即全部化成了堅定,他絕不放手。
兩人耽擱了些時間,來到膳堂時,大家都在用膳,寧文洲眼尖,瞅到了兩人的身影,就說:“兩位這是去哪里了?云見山你自己不學(xué)好,還要帶壞徐晨星嗎?”
云見山可不會給寧文洲這個傲嬌小屁孩面子,一句話就把人堵了回去。
“與你無關(guān)�!�
寧文洲差點把手里的筷子捏折了,洛之源看在眼里,爽在心里,對云見山投去一記贊賞的眼神。
只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云見山直接和徐晨星去拿飯菜了,根本沒注意洛之源遞過去的眼神。
反倒是寧文洲看個正著,正不爽的寧文洲就對著洛之源冷嘲熱諷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你的好兄弟根本不搭理你啊�!�
洛之源可不接受他的挑撥,臉色不變,看向?qū)幬闹拚f:“你也說了,是好兄弟。懂不懂什么是好兄弟?為兄弟兩勒插刀我都樂意,不過是沒能注意到我的眼神罷了�!�
說到這,洛之源仿佛意識到什么,憐憫的眼神望著寧文洲說:“可惜,你沒好兄弟,不懂這樣的兄弟之情。真是可憐啊,做人失敗到這個份上,連個好兄弟都沒有�!�
說完,洛之源上下打量著寧文洲,不時發(fā)出遺憾的嘖嘖嘖之聲。
寧文洲氣得要揍人,張全武連忙拉住他勸道:“文洲,冷靜冷靜,君子動口不動手�!�
田修斐瞪了一眼洛之源,也來勸寧文洲:“文洲,冷靜,書院不可斗毆�!�
云見山正好拿了飯菜回來,剛好聽見斗毆兩字,好奇地問:“斗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聽到云見山的話,寧文洲反而冷靜下來,松開握著的拳頭,故做平靜地說:“沒什么事,說著玩呢。”
見鬧不起來,云見山也沒有多問,學(xué)子之間有矛盾再正常不過,只要別鬧大,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旁人插手反而不好。
大家都是十幾二十歲的人,在古代也是能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了,要學(xué)會處理個人交際問題。
在膳堂用完午膳,云見山就去找夫子的齋舍找人了。
吃飯的時候,云見山仔細(xì)琢磨徐晨星的話,總算知道徐晨星的意思了。
借花獻(xiàn)佛,不就是讓別人出比賽的彩頭嗎?那還能是誰出,肯定是書院出了。
書院不止建了生員的齋舍,也為夫子修建了齋舍夫子的齋舍名見賢齋,學(xué)生的齋舍名思齊齋,取“見賢思齊”之意。
齋舍都是狹長的天井院落,不同的是,夫子的齋舍是一人一間,要寬敞許多,院子也大一些。
不常在書院住的夫子,會將自己的舍房布置成書房,置上簡易的床榻,作辦公和臨時小憩之地。
常在書院住的夫子,則會將書院分配的齋舍布置成內(nèi)外間,內(nèi)間為臥室起居之地,外間為待客辦公之處。
書院的夫子里,有四個夫子是常住書院的,分別是紀(jì)夫子、何夫子、謝老和呂堅的哥哥呂彌。
其余的夫子,皆在書院附近有居所,并不常住書院,有課就來,無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