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見男子眉頭緊促,云見山和徐晨星對視一眼,這人不會真不是個好人吧!
“我想不起來了�!�
得,失憶了,云見山嘆了一口氣,怎么那么倒霉�。�
找了大夫來看,只說撞到頭了,失憶也正常,至于治療嘛,沒那水平,另請高明。
恭敬送走大夫,云見山和徐晨星就商量該怎么辦。
徐晨星湊近云見山耳朵小聲地說:“你說他是不是失蹤的那位?”
那位?哪位��?云見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看到徐晨星警惕的眼神,方才會意徐晨星指的是失蹤的太子。
這不可能��!
道長
“那位不是失蹤在江南嗎?”這里可是西南,雖然都是南,但隔得可遠了。
床上躺著的男子突然出聲:“兩位恩公不用擔心,我雖失憶,但隱隱覺得自己非亡命之徒,絕不會給兩位帶來麻煩的�!�
這人咋那么直接,云見山只能笑著說:“這位兄弟,你別多心,我們只是在想該如何安置你,我兩非此方人士,不好多逗留,而兄弟你深受重傷,又失了記憶,實屬讓我們?yōu)殡y啊�!�
男子虛弱一笑,勉強打起精神說:“按理說,大丈夫行走世間,該頂天立地才是,只是我現(xiàn)如今這樣,怕是靠不了自己了,只能厚著臉皮請求兩位恩公發(fā)善心,暫時收留我一段日子。”
想必男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臉上帶了一絲羞赫:“待我養(yǎng)好傷,定會報答兩位恩人�!�
說到最后,男子停頓一下:“我知我來路不明,恐惹事端。兩位恩公盡可將我畫像送去官府,若我真是歹人,自有官府前來捉拿。”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再者,雖然徐晨星的猜測很荒唐,但萬一呢,還是把人帶回去給紀夫子瞅瞅。
再一個,既然遇上了,也不能送到醫(yī)館就不管了。
要不然以這人的情況,便是他們留下錢財,人也不一定能活下來,索性選擇好人做到底了。
紀夫子看到云見山和徐晨星帶了個陌生人回來時,已經要吃人了。
頂著紀夫子嗜血的目光,云見山硬著頭皮說了經過,聽了云見山的解釋,紀夫子臉色依舊不怎么好,但還是盡量緩和臉色對受傷的男子說:“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失憶了,不知姓名,剛剛出城時,見城樓招牌為陽,不如叫我阿陽如何?”
紀夫子點點頭說:“阿陽,你與見山、晨星也算是有緣,先上船好好養(yǎng)傷吧,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議�!�
哪怕心里不滿,但紀夫子還是要給云見山和徐晨星面子的,細心安排起了阿陽。
阿陽被招財帶去安置了,就剩下云見山和徐晨星被教訓了。
紀夫子狠狠瞪了兩人一眼,低聲罵道:“你們兩個,來我房間�!�
一進房間,紀夫子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別人下船最多買點東西,你們兩個倒好,還帶個來路不明的人,怎么,真當自己是出來游山玩水的了?”
徐晨星見紀夫子是真著急上火了,連忙說了自己的猜測。
紀夫子有些將信將疑,仔細想起剛剛見過的阿陽相貌,嘀咕道:“不像啊,五官眉眼不像啊�!�
云見山問:“那身形呢?”
被紀夫子賞了一個白眼云見山才發(fā)覺過來自己犯傻了,紀夫子都在蕓州待了十幾年了,這么多年過去,記憶中太子的身形早就變了。
被徐晨星這么一打岔,紀夫子也沒心思罵人了。
他對救人沒意見,是對兩個孩子冒冒失失就把人往船上領有些生氣,加之擔心云霧書院的眾人,心里火大找機會罵人罷了。
“行了,人既然帶回來了,就好生安置,見山,你趕緊畫好這人的畫像,拿去各地官府打聽,最好搞清楚這人的來歷�!�
“我這就去。”
兩人正準備告辭,卻見進寶跑進屋,氣喘吁吁地說:“夫子,寧司庫他們也帶了個人回來,那人非說寧司庫他們弄壞了他的詩賦,要我們賠�!�
原以為,阿陽就夠讓紀夫子上火了,沒想到寧大哥和田修斐他們招惹來的人卻是真正讓紀夫子大動肝火。
今日下船,云見山和徐晨星兩人一路,其他人卻是結伴而行,幾人先是去城里酒樓吃點地方特色菜肴,隨后就在城里閑逛。
路遇一年輕道人擺攤賣書,寧文洲來了興趣,就停下來翻看起來,寧文洲挑了兩本書,正準備付錢。
不料這道人劈頭蓋臉把寧文洲一頓罵,罵寧文洲是小偷。
原來啊,剛剛道人雙眼微瞇,人已經睡著了,根本沒看到寧文洲挑書。
剛好醒了見寧文洲拿著自己的書,還以為是個偷書的,立馬開罵了。
寧文洲是個脾氣急的,當即就跟人吵了起來,他那小學雞的罵人實力哪里干得過人家,被人一頓罵了還找不到回嘴的余地。
田修斐等人看寧文洲被人罵了也不幫忙,正好讓寧文洲吃點教訓。
道人擺攤賣書,本就不正常,也就他一個人沒察覺不對,還樂呵呵地上去挑書,攔都攔不住。
眼見寧文洲被罵的兩眼汪汪,馬上就要掉金豆豆了,寧大哥這才上前跟道人理論。
寧大哥不卑不亢,思路完全不被道人的無奈所打斷,三言兩語就說向圍觀的百姓說清了事情原委。
一時之間,眾人都為寧文洲不平,紛紛指責道人自己不好好看攤子不說,反而污蔑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