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5
林曉出門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偷溜回家。
一兩天沒有收拾的屋子，顯得昏暗陰沉，一股子怪味。
想想上輩子，這個家每天都是我在打理著，為這個家做牛做馬。
我打開主臥的門。
好家伙，各式情趣用品整齊碼放在床尾。
看來林曉不僅想和我做恨提升美貌，還想著討好老趙，萬一再用視頻要挾我。
我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心里一陣惡寒。
我回到出租屋，腦子飛快轉著轉著。
桌上的電腦里突然傳出了聲音。
妞妞突然出現(xiàn)在客廳的監(jiān)控里，身邊還有個男生。
兩人很是親密，應該是妞妞的男朋友。
這個點學校還沒放學。
我爸媽要離婚了。妞妞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說著。
你不難受嗎
有什么難受的，到時候我媽給我換個有錢老爸，才是最重要的。
妞妞起身在客廳里東找找西找找。
你找啥呢男生恨好奇。
這個男生我見過，是妞妞班里一個叫吳青山的，說是學生，實際上已經(jīng)混社會了。
妞妞沒回頭，繼續(xù)找著：我爸有個習慣，他會在家里放一些現(xiàn)金。
反正他們倆要離婚了，這錢不拿白不拿。
我確實有這個習慣，一來是做為家庭的儲備現(xiàn)金，二來是方便林曉出去打麻將的時候，隨時能取用的。
沒想到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女兒，雖不是親生，但怎么連一點起碼的感情都沒有。
我在電腦前，感慨著上輩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找到?jīng)]有啊萬一你爸媽回來了怎么辦男生坐在沙發(fā)上有點無聊了。
放心吧，我媽這會肯定在外面打麻將，我爸現(xiàn)在都不回家了。
妞妞非常篤定地說。
再等等吧，等我找到了，今晚可以好好嗨一下，對了你那邊貨到位了沒
到了到了，不就是等著你的錢到位嗎。
兩個人又找了一會，沒找著，吳青山有些口渴，見桌面上有一瓶果汁。
杯子在哪
妞妞還在翻找著，頭沒抬說：茶幾下面有一次性紙杯。
吳青山給自己到了一杯果汁，從監(jiān)控里看，果汁顏色很深，應該是葡萄汁。
一杯下去，我心想不好。
正想著要不要報警。
就看見吳青山甩了甩腦袋，眼神如狼盯著妞妞。
妞妞正趴著找東西，吳青山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要在妞妞身上燒出洞來。
我立刻就明白了，林曉放在果汁里的東西，應該是吹情藥。
看來她為了面試成功，花了不少心思。
吳青山從背后抱著妞妞，雙手已經(jīng)伸到妞妞的校服上衣里了。
你干嘛呀。妞妞先是一驚。
后來干脆也就沒有反抗了。
我們?nèi)ノ野謰尩呐P室里吧，反正他們不在，說不定我爸的錢也放在屋里呢。妞妞提議。
等等等等。我有更嗨的東西。吳青山一臉亢奮，看眼神似乎開始迷離起來。
吳青山從兜里摸索著，找出了一小包用錫紙包著的白色粉末。
我心里一驚。
這回不報警都不行了。
等警察、吳青山的家長還有妞妞班主任、教導主任等一眾，沖進房間的時候。
6
我也混在人群里，樓道里嘈雜不堪，周圍鄰居全部都圍了過來。
現(xiàn)場一片狼藉，緝毒民警不得不拉了警戒線，維持秩序。
班主任和學校教導主任看著滿屋子的情趣用品和一地狼藉，差點跪下去。
在報警之前，我在班級群里發(fā)了幾條信息。
【吳青山的家長，管管你兒子，他教唆我女兒回家偷錢�！緻吳華宇
吳華宇【妞妞爸，你別隨便污蔑我兒子，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在群里發(fā)了一小段吳青山和妞妞坐在沙發(fā)上的監(jiān)控視頻。
有眼尖的家長，一下就看到了重點。
【他們倆在干嘛】
【我的天啊，是在西讀嗎】
【浩宇媽媽，別瞎說，小小年紀怎么敢】
【......】
吳青山的爸媽，一下子就慌了，他們求爺爺告奶奶，花了重金求了多少關系，才讓自己的兒子重新回到學校，沒想到兒子竟然復吸了。
班主任看到這些信息，立刻匯報給學校領導。
我猜，明天這件事可能會上熱搜。
晚飯自然是泡湯了。
林曉瘋了一樣在警局里大鬧，我在一旁配合著做筆錄，做為當事人的家長，我尚且有一絲愧疚。
肖賢，是你毀了這個家！
妞妞要是坐牢，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林曉的臉，才一天多沒見，竟然變得更暗沉了，像是即將腐壞的蘋果。
我的老丈人林其翠也趕了過來。
林其翠一個巴掌甩到我臉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這位先生，您冷靜點。身旁的民警看不下去了，女士你也安靜點。
另外兩個民警，將我老丈人從我身邊扒拉開，老丈人雖然年過古稀，但身體依然很好，也很強壯，這一巴掌，著實疼。
你們不反思怎么教育的孩子，卻怪他報警。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良好公民，社會才能穩(wěn)定啊。
再鬧下去，就一起進看守所冷靜冷靜。
我走出門外，蹲在花壇一旁抽煙。
妞妞和吳青山的出現(xiàn)，確實是在意料之外。
我也沒想到妞妞會這樣，我反思自己上一輩子，是不是真的把她寵壞了。
說對妞妞沒有感情是假的，但種種跡象來看，妞妞應該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了。
我正想著，就看到我的老丈人林其翠走了出來，一遍打著電話。
我掐掉煙頭，往陰影里縮了縮。
林其翠語氣非常強硬，跟電話里的人說：加大藥量，我看他還敢不敢不聽話。
死了就死了，不用擔心。
說完林其翠大步就走出了派出所。
我對加大藥量這句話很是在意。
不等我多想，民警就出來尋我，讓我在筆錄上簽字。
一切都結束后，已經(jīng)深夜了。
我沒理會林曉的歇斯底里，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將林曉和老趙的監(jiān)控視頻，拷貝下來，分了幾個u盤保存，手機上也保存了一份。
家長群里炸開了鍋，不斷有人@我和林曉。
因為吳青山的爸媽已經(jīng)退群了。
【沒想到咱們班級還有這種人�！�
【完全看不出來妞妞爸媽是這樣的人，你們昨天是沒到現(xiàn)場�！�
【聽說了，滿滿一屋子。】后頭還跟著一個禁聲的表情。
【我說難怪妞妞總向我兒子借錢。】
【妞妞爸和妞妞媽，咱們要算算找我女兒借的錢，要怎么還】
我翻看了一下微信群，林曉不知道什么時候退群了。
出了這樣的事，妞妞和吳青山在學�？隙ㄊ谴幌氯チ�。
7
我在群里回復了一條信息。
【我和妞妞媽，正在辦理離婚手續(xù)�！�
【親子鑒定上顯示，妞妞不是我親生女兒�！�
家長群里頓時就安靜了，半晌才有幾個男家長回復信息。
【（抱拳）哥們，辛苦了�！�
后頭又跟了幾條抱拳的信息。
我沒有再往下看，加了那個妞妞欠錢家長的微信，隨后退出微信群。
雖然我沒有去做親子鑒定，但妞妞不是我女兒確實事實。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省立醫(yī)院的電話。
電話里說我媽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讓我立刻趕過去。
我頭皮發(fā)麻，心里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了。
我開車一路狂奔，在最短的時間里，趕到了醫(yī)院。
看到白布覆蓋在我媽的臉上，我跪在病床前。
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牽著我媽已經(jīng)略微冰涼的手。
媽，是我對不起你。
一時間所有的悔恨夾雜著恨，全部擁堵在心頭。
爸媽在世時，真的一天好日子都沒能過上。
結婚前全家努力買的一套小房子，在林曉父親的要求下也賣了，賣了的錢拿去裝修現(xiàn)在的婚房。
媽總是替我著想，認為我是高攀了林家，婚房是林家買的，我們裝修也是應該的。
自己和我爸搬回農(nóng)村老家，對待兒媳也是言聽計從。
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原來他們最疼愛的孫女，竟然不是肖家的血脈，而我也替別的男人養(yǎng)了十幾年的孩子。
更為他人做嫁衣。
老天不公，為什么不能讓我重生的更早一點。
我媽生前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很早就簽署了捐贈遺體的協(xié)議，她想去市里的醫(yī)科大當大體老師，為新一代貢獻一份力量。
遺體妥善安置后，我失魂落魄地開著車，籌劃著要準備通知村里的親朋，畢竟老人過身是件大事。
突然我的車被猛烈撞擊，幾乎是一瞬間，我就陷入意識的黑暗里。
我是被小腿鉆心的疼給疼清醒了。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林曉昏暗的燈光下，我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綁著。
小腿似乎也骨折了，疼痛感讓我直冒冷汗。
林曉大費周章把我綁回自己家里，我苦笑。
我看了看四周，幾日無人打掃，臟亂不堪，茶幾上沙發(fā)上，散落的啤酒瓶東倒西歪。
林曉在廚房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很快，她端著一個湯碗走出來，放在餐桌上。
透過熱氣，我看見碗里是已經(jīng)腐敗變色的肥爺家的老鴨湯。
林曉又陸續(xù)端出幾盤顏色明顯不對的菜。
我看她一言不發(fā)又忙碌的樣子，我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我連忙扭動身體，發(fā)現(xiàn)手機還插在后褲兜里。
心里稍微安心不少。
老公，那天說好要吃我做的飯菜的，來嘗嘗。林曉沒有開燈，傍晚天色已經(jīng)昏暗。
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林曉你綁著我干嘛
人家好怕怕，怕你跟我離婚。她開始用筷子夾菜，放到我面前的碗里。
腐敗酸臭的味道，直沖我的腦門。
我們倆根本沒什么好過的，你完全可以去找趙懷明，我愿意成全你們倆。我本想著盡快去民政局辦理離婚申請的。
可是老公，我真的很愛你。林曉的臉湊了過來。
8
借著一點點昏暗的光線，猛然看清她的臉。
我嚇了一跳，林曉臉色發(fā)青，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凹陷，滲出淡黃色的組織液。
組織液又結痂，斑斑駁駁好像一塊腐爛的肉。
不過幾天時間，她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
我不想再彎彎繞，林曉，你不是愛我，你是愛我身上的陽氣，你跟你爸用的什么邪術。
林曉身子微微一震，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我沒什么可隱瞞的。
只要你跟我再做一次恨，我就放了你。
你覺得可能嗎我不敢確定，我猜測上輩子就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突然得了肝癌的。這輩子不可能再冒這個險。
更何況，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太嚇人了。
哈哈哈哈......怎么我現(xiàn)在很丑嗎很丑嗎林曉仰天大笑，這笑聲像是指甲劃黑板，刺耳又恐怖。
你剛剛失去了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
我爸跟我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變美。你猜猜，是什么方法
林曉亢奮的眼珠子外突，整個人都貼近了我，我注意到她發(fā)際線禿了一塊。
林曉你瘋了。我被她的模樣嚇到了。
我爸說，有個辦法可以對付你這種不聽話的男人。
林曉根本沒聽我說話，自顧往下說。
只要你死了，我再去找個男人睡一覺，就好了。
我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
你跟你爸都瘋了。
你不懂，我爸最疼我了，我媽甘愿犧牲自己，也要成就我爸，你怎么不能像我媽這樣
我猛然想起，剛結婚的時候，她爸林其翠的身體并不好，終日服藥，她媽倒還行。
只是沒過幾年，她媽也是突發(fā)惡疾，硬生生全身插管，拖了好幾年都沒走，醫(yī)生都勸我們放棄治療。
林其翠和林曉苦苦堅持著，不肯拔管，那個時候，我還認為是父女倆至情至深，不舍林母離開。
林母離世之后，林其翠就一路高升，從小小的工勤人員一路晉升到住院部主任。
林曉你冷靜點，你殺了我去坐牢，妞妞怎么辦
我好言相勸。
沒想到林曉聽到妞妞的名字，更癲狂了。
都是因為你，妞妞到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
說完，從餐邊柜里拿出一個綠色玻璃瓶。
喏，看到了嗎這個是我爸給我的，只要一滴，無色無味，等一切結束后，我一把火燒了這里，就什么痕跡都沒有了。
林曉，我改變主意了。我還愛著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模樣。
林曉聽到我的話，顯然有點猶豫。
真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說斷就能斷嗎
我現(xiàn)在腳斷了，雙手又被綁著，很難想出什么對策，只能先穩(wěn)住她。
那你現(xiàn)在馬上跟我睡，我就不殺你。林曉半信半疑。
我苦笑，林曉，我現(xiàn)在腿斷了，站都站不住，怎么還能......
9
林曉為了確認我說的話，走到我跟前，趴下來看我的小腿，一頭長發(fā)好幾天沒洗，全部就糾纏在一起，那味道竟然比老鴨湯還沖。
我右邊小腿腫脹發(fā)黑，看形狀是脛骨骨折。
林曉用手戳了戳，鉆心的疼痛，讓我直冒冷汗。
若不及時醫(yī)治，只怕要壞死，終身殘疾了。
現(xiàn)在送我去醫(yī)院，還能保住這條腿。
腿斷了，你就跑不了了。哈哈哈太好了。
林曉的神經(jīng)質(zhì)狀態(tài)，讓她的笑容非常詭異，又說：沒事，有辦法的，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老丈人林其翠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曉開啟了免提。
曉曉，今天的面試你去了嗎
爸，我忘了，怎么辦啊肖賢還在我這呢。
怎么還沒動手
林其翠似乎聽出了林曉的猶豫，又道：舍不得那你現(xiàn)在給他喂點別的藥，綠色玻璃瓶的那個，留著他還可以用上一段時間。
好。
林曉從小就特別聽爸爸的話，我猜她可能并不愛我，跟我結婚，是因為她爸林其翠覺得我好掌控，對他們一家有利。
林曉掛了電話后，我急忙說：林曉，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你快去面試吧，不然都要結束了。
新聞主播，不是你從小到大的夢想嗎
再說了，趙懷明也能幫你。
林曉半信半疑，你不記恨我跟趙懷明
不，我已經(jīng)想通了很多，等你面試成功后，我和老趙一起服侍你。
然后再把咱們這套鏡湖19號樓1705給賣了，用我媽的保險理賠款，換套別墅吧。
我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暗示林曉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林曉顯然被我打動了，她迅速回到房間更換衣服。
可是在臨出門前，她還是拿出了綠色小玻璃瓶，滴了幾滴到老鴨湯里。
捏著我的嘴，強行灌下去。
掐著我的喉嚨，不讓我吐出來。
我天旋地轉，也不知道是腐敗老鴨湯還是綠色玻璃瓶，失去了知覺。
10
兩天后我醒了，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四周白色的墻和床，讓我有些恍惚。
門口守著兩個民警，見我醒了，喊了醫(yī)生過來。
醫(yī)生給我做了幾項基礎檢查，確認我沒什么問題了，才讓民警進了病房。
我的右腿打著石膏，吊了起來，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跟多的是麻木感。
肖先生，您好，我們是城南派出所的，可以簡單詢問您幾個問題嗎
我點頭。
您和林曉女士是什么關系。
夫妻關系，但近期在鬧離婚。
......
等民警走后，我打開手機。
結合了網(wǎng)友發(fā)的視頻和評論，加上警察的敘述，我大概推理出了我昏迷后發(fā)生的事情。
林曉那瓶綠色玻璃瓶里的藥，是一種神經(jīng)麻痹劑，會迅速讓人陷入昏迷。
在我昏迷后，她驅(qū)車前往電視臺。
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偶遇了趙懷明和一個年輕的女子。
趙懷明顯然被她的模樣給嚇到了。
林曉看到這個年輕女子，怒不可遏，因為她見過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是趙懷明老婆單位領導的女兒。
年輕漂亮，又是海龜，學的還是播音主持專業(yè)。
趙懷明是個靠老婆起家的男人，他老婆的父親是高官，他能當上單位領導，離不開他老婆和老丈人，這也是趙懷明遲遲不敢離婚迎娶林曉的真正原因之一。
那這一見面，林曉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這個新聞主播的職位，自然是留給這個領導女兒的。
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她發(fā)了瘋地跟進電梯，三人一路扭打到電視臺里。
林曉怒斥趙懷明的背叛，說好了這個崗位要留給她的。
在趙懷明的眼里，林曉不過是他的玩伴。
趙懷明不傻，自己老婆家的勢利，他不可能放棄。
最重要的是，趙懷明一直只喜歡原配的兒子，兒子才是他趙家香火，而林曉生的妞妞，是個賠錢貨，而且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女生。
難怪妞妞一直沒什么錢，羨慕富二代，因為趙懷明壓根就不喜歡妞妞這個私生女。
到了臺里，見到林曉如此發(fā)瘋，趙懷明也不裝了，坦白他只拿林曉當玩具的事實。
林曉在面試無望和被拋棄的雙重刺激下，完全崩潰了。
從包里拿出發(fā)簪，撲向趙懷明，瘋狂捅了數(shù)十下。
臺里全亂了，有人拍了視頻發(fā)在網(wǎng)上。
我看到視頻里的林曉，背脊冒著冷汗。
而我在昏迷的半小時內(nèi)，熱心市民和民警破門而入，將我解救送進醫(yī)院。
我在林曉熱鴨湯的時候，偷偷用藏在后褲兜的手機，把家里客廳的監(jiān)控轉錄到電視臺的直播間。
我作為一個資深的電視臺導播，畫面調(diào)度和切換，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但我依然很緊張，因為現(xiàn)在看電視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大家都抱著手機。
我故意在鏡頭里挺直要背，讓人看到我被反綁著的手，加上林曉詭異的行為和語言，讓網(wǎng)友開始錄屏直播。
一時在網(wǎng)絡上掀起軒然大波，在熱搜上霸屏。
熱心的城南群眾大媽，順著我監(jiān)控里報的地址，浩浩蕩蕩聯(lián)合著警察，破門而入將我解救出來，送進了醫(yī)院。
但林曉的這個神經(jīng)麻痹劑太兇猛，醫(yī)生給我催吐洗胃都不管用，只能讓我自己醒來。
醒來已經(jīng)是林曉被捕的兩天后了。
我躺在病床上，思來想去，這事還沒完。
我必須馬上要完成的一件事，我拿起手機，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您好，我要報案，我要舉報省立醫(yī)院住院部主任林其翠殺人。
因為我的指控，我的老丈人林其翠被立案調(diào)查，我先后向警方提供了林曉在家里藏匿的不同種類的違禁迷藥毒藥。
因為母親生前捐獻遺體的意愿，讓母親的遺體得以保存，正式因為這一善舉，為警方提供了最重要最有利的證據(jù)。
林其翠利為了能更好的控制我，教唆女兒長年累月在我媽的飲食里下慢性毒藥。
毒藥日積月累，我媽最終臥床不起，林其翠假意好心，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為我媽安排了VIP病房，并有專人照顧，我感恩戴德到死都不知道。
直到妞妞被抓，我和林曉決裂的那天，林其翠就下了殺心，決定懲治我，于是就安排人加大了麻痹藥劑量，我媽就這樣丟了性命。
法醫(yī)解剖了我媽的遺體，最終確認了林其翠故意殺人的罪名。
同時順騰摸瓜查出了他謀害林母的事實，因濫用職權，研發(fā)違禁藥品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并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可憐我的老母親，在生命的最后顧慮著我，死后還用自己的遺體幫扶我。
而我早些年給她買的保險，理賠款也打到我的賬戶里。
加上我的各種保險的理賠款，同時我還把房子賣了，卡里的余額，足夠我下半輩子活了。
我從同事那聽說，趙懷明被單位開除，老婆正在跟他鬧離婚。
我把當初的監(jiān)控視頻，匿名發(fā)給了他老婆，他老婆憑著視頻和妞妞的親子鑒定，讓法院判定他是主要過錯方，加上他老婆家的勢利，趙懷明基本上就是凈身出戶了。
據(jù)說，林曉捅的那幾下，捅壞了趙懷明的最重要的男性部位還有腎。
趙懷明傳播販售淫穢視頻和濫用職權，數(shù)罪并罰，原本要判好幾年，但他老婆找了關系，并交了很多罰款，硬是保下來，沒讓他去坐牢。
因為他老婆顧及到自己的兒子的將來，她不能接受兒子父親有污點。
但趙懷明這輩子算是毀了。
我也從原單位里辭職了，打算離開這座城市。
去找個小城市養(yǎng)老定居，安度晚年。
臨離開前，我先去探視妞妞。
妞妞在探視房里，哭的淚聲俱下，跪著求著我?guī)退胂朕k法。
而我拒絕了。
妞妞因年滿16，被量刑了13年，她的男友吳青山年滿18，因藏匿和販售的毒品超過50克，被判死刑。
為此，市里緝毒大隊，以此為典型案例，上報省廳，全體被褒獎。
人生總是有這么多的黑色幽默。
而林曉，因為精神問題，并沒有被判刑，因其具有極強攻擊性，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從精神病院出來了。
我聽精神病院的護工說，她所在的病區(qū)里，因為她的瘋狂行為，醫(yī)院不得不將男女病患分隔開，連護工都換成了女性。
今天法院的離婚判決書也送到了我手上。
終于，和林曉徹底分割了。
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
好想媽媽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