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5、
不可能！媛媛說她考試一直在睡覺！怎么可能保送！
溫麗華尖利的聲音幾乎刺穿耳膜，手指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周媛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姐姐......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林教授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聲音冷得像冰。
A大的保送資格，是經(jīng)過專家組檢查的，你們是在質(zhì)疑學(xué)校的公正性
周志國也冷笑一聲，話里滿是陰陽怪氣。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靠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上位的某些老師，怕是被勾引了吧
周圍路過的學(xué)生瞬間駐足，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天啊，這家人瘋了吧張口就來
那不是數(shù)理基地班的林教授嗎他帶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有問題
唔，可是萬一真有隱情呢.....
我怒極反笑，只覺得跟他們說話都是侮辱。
既然你們不信，那就查成績吧。
溫麗華立刻尖聲道。
查！現(xiàn)在就查！輸?shù)娜司偷戎伟桑?br />
我欣然應(yīng)允，周媛的臉色卻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手指死死攥著裙角。
林教授冷著臉，直接撥通了校長的電話。
校長是一位面容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聽完情況后，眉頭緊鎖。
成績確實有提前存檔，可以調(diào)取核實。
周媛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額頭滲出冷汗。
溫麗華和周志國卻渾然不覺，還一臉篤定地?fù)е参俊?br />
媛媛別怕，爸媽在這兒，今天一定揭穿她的真面目！
我面無表情地坐到電腦前，輸入準(zhǔn)考證號，屏幕一閃。
姓名：溫婉
總分：空白。
周媛愣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空白！她根本沒成績！
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然而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校長、林教授，甚至溫麗華和周志國，全都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我也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憐憫。
成績超過700分，系統(tǒng)默認(rèn)不顯示具體分?jǐn)?shù)，只標(biāo)注優(yōu)異。
周媛的笑容僵在臉上，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溫麗華猛地推開她撲向屏幕，眼里閃過癲狂
。
不可能！一定是系統(tǒng)出錯了！這個賤人明明......
溫婉同學(xué)的成績已經(jīng)核實過，確實是今年理科狀元，保送流程完全合規(guī)。
周志國臉色鐵青，隨即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一把拽過周媛。
查她的！現(xiàn)在就查！
周媛瘋狂掙扎，指尖扣出了鮮血。
不、不用查了！我還是想等到成績自己出來。
但周志國已經(jīng)粗暴地輸入了她的準(zhǔn)考證號。
姓名：周媛
總分：110
空氣凝固了，溫麗華和周志國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110你不是估分700嗎
溫麗華喃喃道，面上一片空白。
周媛嘴唇顫抖，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我只是......
啪！
周志國反手一耳光，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你他媽騙我們！你是不是真的沒去考試！他暴怒地咆哮，竟是又想用腳去踢。
周媛的妝容糊成一團，她歇斯底里地哭喊，面上瘋狂搖頭。
不可能！我考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溫麗華信了，她突然沖到我面前，面目猙獰。
溫婉！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逼媛媛不能考試的！
周媛癱坐在地上，淚痕斑駁的臉上寫滿驚恐。她拼命搖頭，指甲已經(jīng)摳進(jìn)掌心，血絲滲出的越來越多，她卻渾然不覺。
對，不可能！我的成績一定是被換了！我就是考了七百分！
她尖聲哭喊，竟然越說越篤定。
溫麗華和周志國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兩人像瘋狗一樣撲向校長辦公桌，拍著桌子嘶吼。
黑幕！絕對是黑幕！你們是不是收了溫婉的錢！
周志國甚至一把揪住校長的衣領(lǐng)，把校長臉色鐵青，直接按下保安呼叫鈴。
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終于緩緩開口。
既然你們不信，那就去查卷子吧。
周媛這才回神，她猛地抬頭，瞳孔驟縮。
不......不用了！這樣太大動干戈了吧！
她聲音發(fā)抖，手指無意識地撕扯著裙角，布料已經(jīng)被她摳出一個洞。
溫麗華卻一把拽起她，眼底滿是瘋魔的執(zhí)念。
去！必須去！我們要讓所有人看清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周媛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幾乎是被拖出辦公室的。
6、
大廳內(nèi)，工作人員聽完來意，眉頭皺起。
溫麗華卻不管不顧，她直接掏出手機打開直播，歇斯底里地大喊。
家人們看��！他們包庇作弊！我女兒七百分的成績被調(diào)換了！
周媛以為真的查不了成績，眼珠子輕輕一轉(zhuǎn)，立刻戲精上身，對著鏡頭抽泣。
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對我......
彈幕瞬間擠滿了人。
【臥槽黑幕】
【這女的誰啊，張口就來】
【等等，剛才好像看到林教授了】
直播間人數(shù)瘋狂上漲，溫麗華見狀更加癲狂，直接躺在地上打滾。
不查卷子就是心虛！我要舉報你們！
周志國則指著工作人員的鼻子罵。
你們是不是和溫婉有一腿！
場面徹底失控。十分鐘后，領(lǐng)導(dǎo)黑著臉走出來。
查卷可以，但如果沒問題，你們必須承擔(dān)誹謗的法律責(zé)任！
周媛聞言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媽......要不我們算了吧。
溫麗華卻已經(jīng)瘋魔了，她死死的盯著我，然后一把拽住領(lǐng)導(dǎo)。
查！現(xiàn)在就查！
檔案室，成績調(diào)取完畢。
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將兩份試卷投影到大屏幕上。
周媛的卷子全部空白，連名字都沒寫。
而我的卷子工整完美，數(shù)學(xué)大題甚至有三種解法標(biāo)注。
直播間彈幕瞬間反轉(zhuǎn)，所有質(zhì)疑聲消失不見。
【笑死，白卷怪別人調(diào)換成績】
【這家人是不是有精神病】
【剛才裝可憐那女的呢臉疼不疼】
周媛尖叫一聲，撲上去想關(guān)掉投影，卻被工作人員攔住。
我見時機成熟，便緩緩走上前，聲音平靜。
這還沒完。
下一秒，我接過工作人員的電腦輸入密碼，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視頻。
畫面里，周媛穿著超短裙，在酒吧卡座上左擁右抱。
她的手里拿著酒瓶，面色潮紅地和幾個男人調(diào)情，甚至當(dāng)眾接吻。
而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戳，赫然是當(dāng)天上午9:30——正是數(shù)學(xué)考試時間。
全場死寂，溫麗華和周志國如遭雷擊，臉色青青紫紫。
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
溫麗華嘴唇顫抖，突然捂住心臟，踉蹌著后退兩步，直接癱軟在地。
周志國則暴怒地沖向周媛，巴掌又落在她的臉上。
賤人！你騙我們！
周媛的臉色慘白如紙，她踉蹌著后退兩步，突然轉(zhuǎn)身就要跑。
可還沒等她沖出兩步，溫麗華已經(jīng)瘋了似的撲上去，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狠狠往后一扯。
�。�
周媛慘叫一聲，整個人又一次摔在地上。
賤人！你敢騙我們！
周志國暴怒地沖上去，一腳踹在她腰上，竟是生生嘔出了一口血來。
我們?yōu)槟慊硕嗌馘X！為你得罪了多少人！你就這樣回報我們！
周媛蜷縮在地上，護著頭尖叫不斷。
爸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直播間的彈幕瘋狂滾動。
【臥槽！家暴現(xiàn)場！】
【這女的活該！自己作死還要誣陷別人！】
【剛才裝可憐的樣子呢笑死，現(xiàn)世報！】
我冷眼看著，緩緩走上前，攔住了周志國再次抬起的腳。
別急，還有更精彩的。
7、
下一秒，我點開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視頻。屏幕上，各科老師的采訪錄像依次播放。
班主任：周媛她幾乎沒來上過課，還多次誣陷同學(xué)偷東西，甚至威脅溫婉幫她作弊。
數(shù)學(xué)老師：她考試交白卷，還在答題卡上畫烏龜，辱罵監(jiān)考老師。我真的沒招了。
英語老師：她曾經(jīng)把同班女生的書包扔進(jìn)廁所，還拍別人私密照片，真想看看她父母什么樣！
緊接著，是教室監(jiān)控錄像。
畫面里，周媛面色陰狠的把我堵在墻角，惡狠狠地威脅。
你不幫我作弊，我就告訴我爸媽你打我！他們不信我就弄死你！
彈幕徹底炸了。
【這他媽是校園霸凌吧！】
【剛才裝受害者裝得那么像，吐了！】
【溫婉太慘了，被這種瘋子纏上！】
評論區(qū)甚至有不少同學(xué)現(xiàn)身說法。
【我是她同班同學(xué)，周媛真的惡心，曾經(jīng)往別人水杯里倒粉筆灰！】
【她偷過我錢包，還反咬我一口！】
【溫婉脾氣太好了，換我早扇她了！】
周媛見狀癱坐在地上，眼淚混著血絲往下流，卻再也騙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溫麗華和周志國呆滯地看著屏幕，臉上的憤怒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灰般的絕望。
婉、婉婉......
溫麗華突然撲過來抓我的手，聲音發(fā)抖。
小姨錯了......小姨是被她騙了！都是那本日記！
周志國也急忙湊過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對對對！我們是被蒙蔽的！我們一直最疼你的！你記得嗎
我輕輕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說到日記，我還有最后一樣?xùn)|西要給你們看。
周媛好像意識到我要說什么，她猛地抬頭，驚恐地瞪大眼睛。
不......不要！
但已經(jīng)晚了。
我點開了最后一段錄音，周媛和男友的對話清晰傳出。
你確定你爸媽會信你跳海
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寫好日記了，就說溫婉逼死我的，他們肯定會發(fā)瘋，到時候......遺產(chǎn)全是我們的。
牛逼，那記得裝像點，別露餡。
放心，我爸媽蠢得要死，我說什么他們都信。
隨著兩人刺耳的笑聲落下，錄音結(jié)束，整個大廳死寂一片。
溫麗華和周志國的表情徹底龜裂，眼角竟是血淚涌動。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盼著我們的遺產(chǎn)
溫麗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擠出來的，帶著近乎壓抑的怒意。
不是的！這錄音是假的！是溫婉合成的！
溫媛瘋狂搖頭，但已經(jīng)沒人信她了。
周志國的眼睛血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們?yōu)槟愀冻鲆磺�！你居然想讓我們死�?br />
爸......爸！
周媛被掐得翻白眼，雙腿胡亂蹬著，這下是真的怕了。
直到警察沖進(jìn)來強行拉開周志國，周媛才像破布一樣摔在地上，已經(jīng)昏死過去。
溫麗華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語。
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
警察已經(jīng)給溫麗華和周志國戴上了手銬，兩人面色灰敗，像兩具被抽空靈魂的軀殼。
周媛癱軟在地上，被醫(yī)護人員簡單處理后抬上了擔(dān)架，臉上還帶著被毆打后的淤青。
就在警察準(zhǔn)備將他們押上警車時。
叮！叮！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短信提示音。
溫麗華機械地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她的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XX銀行】您的賬戶于今日14:32完成一筆大額支出，余額：3.21元。
這......這不可能！
她顫抖著手指瘋狂滑動屏幕，可緊接著，短信接連彈出。
【XX銀行】您尾號8879的信用卡已透支消費50萬元，當(dāng)前可用額度：-500，000元。
【XX借貸平臺】您申請的信用貸款100萬元已成功放款，借款期限12個月，年利率24％。
周志國的手機也在瘋狂震動，他低頭一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們的存款......全沒了！
他艱難抬頭，目眥欲裂地看向擔(dān)架上的周媛。
是你！是你那個男朋友干的！
周媛本來還半昏半醒，聽到這話渾身一抖，眼神慌亂地躲閃。
不......我不知道......
溫麗華瘋了似的又想撲向擔(dān)架，卻被警察死死攔住。
賤人！你和那個混混合起伙來騙光我們的錢！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聲音幾乎撕裂天際。
那是我們一輩子的積蓄�。�
周志國渾身發(fā)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翻找自己的錢包，身份證不見了。
他們用我們的身份證去借了高利貸......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擠出來的，整個人搖搖欲墜。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心里沒有絲毫波瀾。
前世，他們?yōu)榱酥苕碌囊槐炯偃沼�，就能活活燒死我�?br />
今生，他們被周媛和她的男友騙光家產(chǎn)，背上巨額債務(wù)，不過是報應(yīng)罷了。
溫麗華突然掙脫警察，踉蹌著沖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婉婉！救救小姨！你認(rèn)識那么多人，你幫幫我們！那些高利貸會逼死我們的！
周志國也反應(yīng)過來，連滾帶爬地湊過來，聲音顫抖。
對對對！婉婉，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我們還了貸款，我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
我低頭看著他們，忽然笑了。
你們還記得嗎前世你們把我鎖在地下室，活活燒死�？稍冗^我一次
他們的表情瞬間凝固。
現(xiàn)在，你們卻要我?guī)湍銈冞�債
我緩緩蹲下身，直視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句。
做夢。
說完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后，溫麗華和周志國的哭嚎聲和警察的呵斥聲交織在一起，伴隨著擔(dān)架上周媛崩潰的尖叫。
溫婉！你不得好死��！
我迎著陽光，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才只是開始。
8、
A大的開學(xué)典禮，陽光正好。
我站在禮堂的演講臺上，作為新生代表發(fā)言。
臺下坐滿了學(xué)生、教授，還有直播鏡頭后的萬千網(wǎng)友。
那日之后，小姨夫妻多次想聯(lián)系我，都被我擋了回去，再沒見過他們一次。
我演講的聲音清晰而平靜，講述著對未來的期許，對知識的敬畏。
婉婉！救救我們！
一道凄厲的哭喊聲從禮堂后門炸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zhuǎn)過去。
溫麗華和周志國如今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們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禮堂，撲通一聲跪在了過道上。
咚！咚！咚！
溫麗華瘋狂磕頭，額頭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婉婉！我們知道錯了！媛媛已經(jīng)被送進(jìn)少管所了！我們真的后悔了！
她聲淚俱下，沖上臺就抱著我的大腿狂哭。
求求你，看在我們養(yǎng)你十年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周志國也跪著往前爬了兩步，老淚縱橫。
婉婉，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發(fā)燒，小姨連夜背你去醫(yī)院，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高中競賽得獎，姨夫特意請假帶你去游樂園慶祝！
我們......我們是真的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
臺下瞬間爆炸，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傻了眼。
【天啊，這也太慘了吧......】
【雖然他們之前做錯了，但畢竟養(yǎng)了十年，溫婉是不是太冷血了】
【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啊，幫一把怎么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表演，等他們哭嚎夠了，我才緩緩開口。
小姨，你說你守了我三天三夜
我輕笑一聲。
可我記得，那天是醫(yī)院的護士照顧的我，而你，拿著我爸的撫恤金，在商場刷爆了信用卡。
溫麗華的表情一僵。
姨夫，你說帶我去游樂園
我看向周志國。
可那天，你半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把我一個人丟在游樂園，直到晚上十點才想起來接我。
周志國臉色煞白。臺下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直播鏡頭上。
既然你們今天非要來道德綁架我，那我就告訴大家一個秘密——
他們領(lǐng)養(yǎng)我，根本不是因為親情。而是因為我父母，都是英雄。
溫麗華和周志國如遭雷擊，完全沒想到我會敢將這件事光明正大的說出。
十年前，周志國差點被人騙去吸藥，是我父親救了他�？梢驗樯矸荼┞叮麄儽换罨钫勰ブ滤�。
我的母親為了報仇潛心實驗，也因為仇家報復(fù)死了。
上面給我留下了天價撫恤金，而他們領(lǐng)養(yǎng)我只是為了這筆錢。
十年間，他們揮霍了我父母用命換來的錢，卻連我上學(xué)的學(xué)費，都要我從獎學(xué)金里自己墊。若不是我成績優(yōu)異，他們恐怕連一開始的位善都不愿意給我。
而現(xiàn)在，他們欠下高利貸，走投無路，又想來吸我的血。
我盯著他們，目光冷的發(fā)寒。
你們，配提養(yǎng)育之恩嗎
全場安靜片刻，緊接著爆發(fā)出一陣憤怒的罵聲。
畜生��！
活該被高利貸追債！去死吧！
直播間也將二人的信息人肉出來，他們的手機瞬間涌入大量罵聲。
忽然，周志國的手機也響了，他顫抖著接起來，對面?zhèn)鱽砉綡R冰冷的聲音。
周志國，你被開除了。公司不會留用一個道德敗壞的人。
電話掛斷，周志國徹底崩潰，近五十的男人哭成了一個淚人。
婉婉！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以后做牛做馬補償你！
我淡淡地看著他們，只說了一句自作自受。
下一秒，保安沖進(jìn)來，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了出去。
他們的哭嚎聲漸漸遠(yuǎn)去。
而我站在臺上輕輕閉眼，知道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9、
深夜，手機屏幕的冷光刺破黑暗一條匿名短信跳出來。
想救你小姨姨夫，就一個人來城西廢棄化工廠。敢報警，他們就死。
我盯著屏幕，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
終于來了。
城西的廢棄工廠內(nèi)，銹蝕的鐵門在夜風(fēng)中吱呀作響，月光照出地上斑駁的血跡。
溫麗華和周志國被綁在角落，臉上滿是淤青，嘴角滲血。
看到我進(jìn)來，溫麗華眼睛一亮，隨即又裝出痛苦的樣子。
婉婉！救救我們！
周志國也掙扎著喊。
他們、他們想要錢！你給他們錢，他們就放我們走！
我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陰影里的男人身上。
他緩緩走出黑暗，臉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是當(dāng)年殺害我父母的頭目，陳彪。
長大了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黃的牙齒，一瞬間惡臭撲鼻。
你爸媽死的時候，你才這么高吧
他比劃了一個小孩的高度，眼底惡意滿滿。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所以，你綁這兩個廢物，就是為了引我過來
溫麗華和周志國臉色一變。
陳彪哈哈大笑，突然掏出一把槍抵在溫麗華頭上。
別裝了！你們一家子戲挺多啊一個假裝斷絕關(guān)系，一個假裝被高利貸逼債，實際上早就暗中合作，想引我出來是吧
溫麗華瞬間渾身發(fā)抖，身下傳出一陣騷味。
不、不是的！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找你的！我們恨死她了！
對對對！我們和溫婉早就恩斷義絕了！
陳彪冷笑一聲，突然把一包白色粉末扔到他們面前。
證明給我看。
周志國臉色慘白。
這、這是......
吸了它。
陳彪瞇起眼，手里面匕首轉(zhuǎn)動。
你們不是說自己走投無路嗎那就加入我們啊。
不！我們不能——
砰！
陳彪一槍打在她腳邊，二人尖叫一聲，然后徹底崩潰。
我吸！我吸！
我看著他們哆哆嗦嗦地去拿那包藥品，忽然笑了。
陳彪。
我輕聲叫他的名字，面上沒有絲毫恐懼。
你知道我為什么在直播里公開我父母的身份嗎
陳彪眼神一厲。
什么意思
因為我在等你來找我。
陳彪臉色驟變，猛地舉槍對準(zhǔn)我。
你他媽找死——
轟！
化工廠的鐵門被爆破炸開，刺眼的探照燈直射而入！
警察！放下武器！
數(shù)十名特警持槍沖入，狙擊紅點瞬間鎖定陳彪的眉心！
陳彪怒吼一聲，突然調(diào)轉(zhuǎn)槍口。
砰！砰！
溫麗華和周志國胸口炸開血花，他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汩汩流血的傷口。
你們......敢耍我......
陳彪獰笑著，還想再開槍，卻被狙擊手一槍爆頭！
不......不該是這樣的......
二人死死盯著我，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最終咽了氣，終是死不瞑目。
三日后的新聞頭條。
特大毒梟陳彪團伙被剿滅，警方繳獲毒品數(shù)噸。
周某夫婦涉嫌販毒，在行動中被擊斃。其女周媛在少管所吸藥過量身亡，男友墜樓自殺。
我站在父母的墓碑前，輕輕放下一束白菊。
微風(fēng)拂過，像是他們的手在撫摸我的頭發(fā)。
爸媽，你們的仇終于報了。
我微微一笑，看向湛藍(lán)的天空。
這一次，我終于可以真正地，走向光明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