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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下體出血,被送到了醫(yī)院。
她疼得要命,可進了手術室之后,醫(yī)生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孩子沒保住。
黎湘做了清宮手術,疼得臉色慘白,然后渾渾噩噩地被推了出來。
結果迎接她的是張翠蘭惡狠狠的一巴掌。
賤人,你居然把我們老周家的種弄掉了,你就是個喪門星!
黎湘欲哭無淚,她看向周軒。
可后者只是縮成個鵪鶉,見他媽打她,都一聲不吭。
護士呵斥道:你們怎么能打人呢,這里是醫(yī)院,她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請你們出去!
周軒趕緊帶著張翠蘭和周萍萍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黎湘,護士忍不住嘆氣。
那是你老公和婆婆哎,你說你,怎么著了這樣的人家,男人不像男人,婆婆又刁鉆。
黎湘沒說話。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裴斯尋。
裴家父母人很和善,從他們結婚以來,二老從來沒為難過她。
后來二老因為車禍去世,死后整理遺囑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早就給小兩口留了一筆錢。
婚后,裴斯尋陪著她白手起家,曾經過了三年苦日子。
最苦的時候,是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被人騙了啟動資金。
兩個人哭了好久,哭完了就互相鼓勵,最后買一碗泡面和一個饅頭,蘸著面湯分著吃。
裴斯尋那么帥氣的男人,卻只能穿著地毯上十塊錢一件的T恤衫,陪著她繼續(xù)創(chuàng)業(yè)拉投資。
可他從來沒抱怨過,更沒有因為貧窮而拋棄她,他永遠都是那么溫柔體貼,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著黎湘。
那時候黎湘真覺得對不起裴斯尋。
她發(fā)誓,一定會努力工作,讓裴斯尋過上最好日子。
人只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能想起,曾經對自己掏心掏肺的人。
她突然好想念裴斯尋,發(fā)瘋了似的想抱抱裴斯尋。
電話又打過去,還是關機。
不行,她得去找裴斯尋。
黎湘不顧身體的疼,趕緊穿好衣服去了公司。
回到公司后,走在走廊里,好幾個和她擦肩而過的員工都紛紛低下頭快走,似乎生怕多看她一眼。
黎湘叫住財務總監(jiān):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的,公司出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財務總監(jiān)站的溜直,聲音顫抖,我手上有不少工作,黎總我先去忙了。
真是奇怪了。
一夕之間,似乎所有員工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公司的人看著不瞬間,裴斯尋又聯(lián)系不上。
一股燥火直鉆腦門,黎湘把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她癱坐在椅子上,辦公桌上滿是雜亂無章的文件。
下意識地就喊了裴斯尋的名字。
可無人回應。
劉助理跟了過來:黎總,需要幫您整理一下嗎
黎湘僵硬地點了點頭。
這些文件,都是這段時間積壓的項目合同,有些需要她親自過目。
周軒就把這些文件隨便一丟在他桌子上,甚至有一份上面還暈染了咖啡漬。
黎湘看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當初她把周軒提拔成自己的私人助理,因為縱容,這些細節(jié)周軒做得并不好,她也沒有怪上一句。
裴斯尋如果還在,或許早就把這些雜亂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了。
黎湘喃喃自語,裴斯尋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裴斯尋的身影瘋狂地鉆入腦海。
黎湘愣愣地看著手機,直到注意到劉助理。
小劉,裴斯尋沒告訴你她到底去哪兒了嗎
劉助理默不作聲,手上依舊在整理。
黎湘急了:裴斯尋好像失蹤了,你趕緊給我去找人!
劉助理手上的動作一頓,表情變得嘲弄。
黎總,您放心吧,裴總沒有失蹤,他只是活明白了。
黎湘還沒弄清劉助理話里的意思,小區(qū)物業(yè)就給發(fā)來了消息。
不好了黎總,我們剛才看到有人正在暴力撬鎖,進了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