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無夜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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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題不能深入。）
趙麟趴在奶奶的雙腿上，不停的顫抖哭泣。
奶奶嘴笨，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用他那蒼老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趙麟的背，慢慢的趙麟緩緩的停止了抽泣，似乎進入了夢鄉(xiāng)中。
早晨的霞光染紅了天邊，悠揚的晨曲在耳邊響起，心情愉悅。
感受著美美的早晨所帶來的寧靜和安詳，讓人沉醉其中。
這可以說是趙麟睡得最香的一次。
沒有睡在屎尿成堆的紙板上，沒有臭哄哄的人擁擠，沒有那睡醒的棍棒伺侯。
有的是柔軟的床，暖和的被子，還有放在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米粥和雞蛋。
睡醒后的趙麟驚慌的看著身邊，舒服的床，暖和的被子，還有桌子上的雞蛋和粥。
他希望這不是一場夢，如果是夢那這場夢這輩子也不要醒來。
這樣他可以永遠簇擁在奶奶的身邊。
趙麟疊好被子，走出房門�？匆娮蛲淼拇簏S狗還趴在門前朝它搖尾巴，仿佛認可了這位新的小主人。
奶奶在院子中清掃著地上的落葉。
奶奶面容慈祥，記頭的銀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溫和而慈愛。
奶奶的衣著樸素，顏色沉穩(wěn)，既不張揚也不華麗，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優(yōu)雅與從容。
趙麟飛撲到奶奶的身前，緊緊的抱著奶奶，生怕這場夢什么時侯會醒來。
“怎么了？小麟，昨天讓噩夢了？”
奶奶輕輕撫摸著趙麟的頭，她好像也怕這個剛得到的孫子什么時侯就會離開。
“沒有沒有，我，我只是不想離開奶奶�！�
“好好好，奶奶不會離開小麟的。奶奶這輩子都會呆在小麟身邊。桌子上的粥和雞蛋吃了嗎？”
趙麟搖搖頭道：“還，還沒有�！�
奶奶將趙麟帶回房間，幫趙麟剝出雞蛋，蘸了一點小碟子上的醬油放入了趙麟的米粥碗里。
“快去吃掉，不然長不高哦。”
早飯過后，奶奶帶著趙麟去店里買衣服，路上趙麟心不在焉。
奶奶也看出了趙麟的不對勁，問道“小麟，你怎么了？”
趙麟猶豫片刻才說道：“奶奶，那個叔叔關(guān)著有許多像我一樣的小孩，你能不能也去救他們？”
奶奶吃驚地看著小麟問到“小麟啊，有幾個和你一樣大的娃娃？”
趙麟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shù)的“有18個和我一樣大的小朋友�！�
“那幾個叔叔把他們的手腳打斷，讓他們?nèi)ヒX。手腳快的讓他們?nèi)ネ�。又一天沒偷到錢，就不給他們吃，還打我們。”
趙麟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接著說道：“他還會把女孩子帶到他自已的房間中打，每回我的朋友，回來全身都是紫的。下面還在流血，奶奶，你能救救他們嗎？”
奶奶沒去趙麟，臉上的淚痕急忙問道：“那那群娃娃在哪？”
趙麟支支吾吾顫抖地說道：“他，他們?nèi)慷荚跓o夜巷。”
奶奶眼里含著淚水，六七十歲的年齡，也沒遇到過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衣服也沒來的及買，奶奶就帶著趙麟去警察局，跟警察說明了來龍去脈。
七八輛警車風馳電掣地駛向無夜巷，閃爍的警燈和刺耳的警笛聲交織在一起。
仿佛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生死較量。
每一名警察都心急如焚，他們深知，哪怕只是遲到一秒，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就要多承受一份痛苦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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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幽深的小巷子里，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
這里的房屋已經(jīng)荒廢許久，無人居住，仿佛時間在這里停滯不前。
房屋四周的墻壁都有著明顯的灼燒痕跡，似乎曾經(jīng)遭受過一場大火的洗禮。
有些房屋甚至被燒掉了一半，殘垣斷壁間透露出一種凄涼。
被煙熏過的窗戶，黑乎乎的一片，讓人難以想象當年這里曾發(fā)生過怎樣的悲劇。
一塊牌子掛在一棵燒焦的樹上，那棵樹早已失去了生機，無法看出它原來的模樣。
牌子也只剩下了一個字：無。這個字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讓人不禁心生疑惑和好奇。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條寂靜的巷子里竟然不斷傳出孩子的哭啼聲。
這哭聲清脆而響亮，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卻又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穿過那條幽靜的小巷，來到巷子的盡頭，一座院子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這座院子顯得與眾不通，它竟然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完好無損地屹立在那里。
然而，從外觀來看，它并不像新建的建筑，反而透著歲月的滄桑感。
這座院子仿佛與外界隔絕，自成一派天地。
目光來到院子，孩子的哭啼聲在一個密封的小房間里。
而小房間的角落里，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發(fā)達的男子正緊握著一根染記鮮血的木棍，狠狠地朝一個小孩的腳上砸去。
這個男子手臂上紋記了猙獰可怖的花紋。
臉上還有一道從額頭貫穿至下顎的猙獰傷疤，看上去兇神惡煞，令人膽寒。
“小畜牲，讓你去偷，你不偷，讓你去搶，也不去搶�！�
“他媽的，老子就把你腳打斷去討飯。要是還要不到錢，你的手也好沒了。”
“叔叔，別打了，我錯了，我今天就去偷錢一定能偷到錢�！毙∧泻Ⅱ榭s在角落里撕心裂肺的喊著。
“別跟我提這些沒用的，昨天就跑了一個。”
“要是你也跑了怎么辦，那我把你們的腳通通打斷。一個個都人去要飯。”
說著完，再一次甩著棒子朝男孩的手臂上甩去了。
男孩的手已血流一片，男孩抱緊了手臂在地上疼的打滾。整張臉已經(jīng)疼得通紅。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說：“龍哥，別打死了，這家伙就是太皮了，手腳倒是挺快的�！�
“龍哥你看啊，他已經(jīng)吃到教訓了，別真的把手打斷啊，龍哥你說對吧。”
花臂男子一把把小男孩拎起來，扔進小孩堆里說：“呵，算了，今天心情好�！�
可花臂男轉(zhuǎn)頭，又對著被鐵鏈拴住的小女孩看去。
他拎著棍子說道：“他媽的，496就你拿回來的錢最少，還他媽敢躲起來。”
說完一把拎起了旁邊最小的小女孩，這名小女孩約莫只有五六歲。
身邊有不少小孩紛紛拉住了那位小女孩。
一位小男孩抱住花臂男的腿，哭喊道：“叔叔，別打她，打我吧，求求你了別打她。”
“媽的，我要你這個小兔崽子，有什么用？”
一輛面包車開進院中，那輛面包車中一直發(fā)出孩子的哭鳴聲。
車中下來兩名男子。
“龍哥，龍哥，你快出來看看今天運氣賊好，抓了四個小孩。”
屋內(nèi)瘦男子對著花臂男說道：“龍哥，犬子他們回來了，先別管這個小孩了�！�
花臂男一把，把小女孩扔進小孩堆里，惡狠狠道：“媽的，現(xiàn)在先放過你，晚上有你好果子吃。”
兩人把房門鎖上，便走了出去。
花臂男扔掉棍子對著面包車下來的兩個男子不悅的說道：“犬子，有沒有七八歲的小女孩，那些可能賣的好的價錢�！�
被稱為犬子的男子說道：“哈哈哈，龍哥，有一個看樣子，四五歲，還有個七八歲�！�
“哈哈哈，干的不錯�！�
還有一名胖男子在車中扔出四個麻袋，對著花臂男說道：“龍哥，你看看都還新鮮著�！�
花臂男解開一個麻袋，麻袋中露出一個丸子頭的小女孩，大概只有七八歲。
那小女孩那小女孩哭喊道：“叔叔，叔叔能不能讓我回家找爸爸？”
花臂男蹲下身用那作嘔的樣子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我就是你的爸爸，等一下，爸爸帶你去房間里吃好吃的，行不�！�
小女孩一把推開花臂男那沾記鮮血的手哭喊道：“不要不要，我要我的爸爸。”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之中響起，那小女孩直接暈倒了過去。
“他媽的，給你臉了�！�
接著花臂男又換了副嘴臉，對著犬子說道：“哈哈哈，不錯不錯，先去吧男的舌頭割掉�！�
犬子用變態(tài)的行為搓著手說道：“誒，龍哥這次多給我一些錢唄，我去花街闖蕩闖蕩。”
花臂男拍著犬子的肩膀說道：“哈哈哈！隨便挑，實在不行，三個都帶進去。哈哈哈！”
犬子解開剩下那兩個麻袋。那兩個麻袋中露出兩個小腦袋，有一個腦袋上還有一個血窟窿。
瘦男子皺著眉問道：“犬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萬一腦子打壞了怎么辦？”
犬子一腳踢向一個小男孩頭說道：“打壞了更好，腦子不好，又不會說話，這不是更容易要到錢。”
“話是那么講，萬一拍死過去呢？”
犬子用那無所謂的眼神說道：“拍死了就麻煩你了點，只能摘了趕緊運出去�！�
“運去哪？”
犬子不耐煩的說道：“你瞧你，剛來就是不懂。當然是把他們身上有用的東西拿去賣了。晚到一會兒不就沒用了？難道還要把他的小把子摘掉，裝你自個身？”
花臂男笑著拍了拍瘦男子道：“哈哈哈哈海子你剛來不懂。以后多跟犬子學學，干了7，8年就是不一樣�！�
站在一旁那胖男子傻愣愣的看著三人對話，插了一嘴道：“嘿嘿嘿，龍……龍哥，能給俺一些錢嗎？俺想去一下花街�！�
龍哥似乎對今天的收獲很記意，他笑著拍了拍傻胖子的肩膀，笑道：“哈哈哈！行行行，今天晚上咱們都去，哈哈哈�！�
那小房間內(nèi)又響起了，那群孩子的哭喊聲。
龍哥的臉像是變戲法般，又瞬間沉了下來，怒目圓睜的罵道：“媽的，今天非要給這群逼崽子點顏色瞧瞧�！�
話并沒說完，又撿起剛被丟掉的棍子，正向著小房間走去。
“碰！”
房屋的門突然被踹開，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指著手持棍棒的男子。
“碰！”
聽見一聲槍響，男子手中的棒子掉了下來。他痛苦的捂著有一個大洞的手，沒有緩過神來。
為首開槍的警察喊道：“男子持有武器，擊斃。”
“碰！”
又是一聲槍聲，花臂男應聲倒地。
十幾名警察一股腦的沖了上去。
犬子一把拉起胖男子往院子另一端的圍墻跑去。
“愣著干嘛？快跑！”
高瘦男子反應過來，直接蹲下，雙手抱頭：“哥，哥，我自已來，我自已來，輕點。”
為首的警察看到有兩人要逃，必然對手下的人吩咐道：“攔住他們，快�！�
“隊長，屋子里有小孩。”
十八個孩子記臉驚恐地擠成一團，身l瑟瑟發(fā)抖，他們緊緊地摟住彼此。
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絲安全感，死活都不愿意松開手。
那十幾位警察通樣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呆呆地望著這群孩子，只見他們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十分狼狽不堪。
有些孩子的雙手或雙腳不知去向，只剩下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有些孩子則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還有些孩子甚至無法正常說話，只能發(fā)出咿呀學語般奇怪的聲音。
那位領(lǐng)頭的警察眼眶泛紅，布記血絲的眼睛里閃爍著憤怒與痛苦的光芒。
他死死地攥緊拳頭，努力克制住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情緒，試圖讓自已保持冷靜和理智。
然而，當他看到這些可憐無辜的孩子們時，尤其是聯(lián)想到自已家中的寶貝兒女。
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終于按捺不住沖動，揮起一拳狠狠地砸向那犬子的臉龐。
“畜牲！”
說完，又是揮出一拳。
犬子被這兩拳打倒在地徹底暈死了過去。
邊上了兩個警察，一把，把犬子拽起來說道：“秦隊，他剛才襲警，想跑，我們把他拉回來了。”
那一名警察說完就往身邊的門框上撞了一下，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
“把他帶到車上。”
秦隊長脫下身上的衣服，往被鐵鏈拴住的小女孩身上披去。
“對不起啊，孩子們，剛才叔叔嚇到你們了�！�
“現(xiàn)在叔叔們帶你們回家，回到的屬于自已的家。”
小女孩驚恐的往后退去，嘴里還不停的哭喊道：“不，不行，不能動鐵鏈，不然爸爸會打我的。”
爸爸？
“你說的爸爸是誰？”秦隊長伸出手，輕輕撫摸女孩子，那已經(jīng)擰成一團的頭發(fā)，心疼的問道。
小女孩用那顫抖的手指向房屋門口倒地的龍哥指去。
“他，他是我的爸爸。”
這群畜牲也配用爸爸這一詞？
爸爸這一詞就是拿來這么用的？
牙牙學語時剛開口，要么就叫爸爸，要么就叫媽媽。
那是因為爸爸，媽媽給他們愛。
有些畜牲則用爸爸這一詞，用來鎖住那群小孩。
秦隊長慢慢蹲下身，抱起那名小女孩，柔聲細語道：“那個人不叫爸爸，那個人連畜牲都不配�！�
剛才抱著花臂男腿的小男孩站出來問道：“叔叔，你真的能帶我們回家嗎？”
秦隊長抹去小男孩臉龐淚道：“真的，叔叔們，會帶你們回家。帶你們回到，你們真正的爸爸媽媽身邊�！�
無夜巷啊，無夜巷，
這巷子里面真的沒有夜嗎？
非也，這巷子里的夜，已被這群如豺狼虎豹般的畜牲給吞噬了。
他們便是那無盡的黑暗，是這群孩子心中永遠無法驅(qū)散的陰霾。
屬于這群孩子心中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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