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警察很快到場勘驗,得知消息的徐洲也匆匆趕回家。
誤會,一場誤會。他臉色難看地說,是我把東西拿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保險柜的密碼的那里面是你的東西嗎你就拿我毫不留情地譏諷著拆穿他蹩腳的說辭,那明明是偷!
徐洲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依舊嘴硬,婚還沒離那就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怎么沒資格拿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們了。
對呀警察同志,婆婆也見狀也搓著手,是誤會,都是家事,家事。
我攤出手,直勾勾地盯著徐洲,那你現(xiàn)在還來吧。
還,我又沒說不還,我肯定還你,行了嗎徐洲氣急敗壞。
我懶得和他們爭辯,收集好證據(jù)后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收走,除了林嬌身上的那件衣服。
警察走后,徐洲又支棱了起來。
他擋在林嬌的跟前,不過是穿了一件你的衣服而已,嬌嬌剛好喜歡那件,是我讓她穿的。
林嬌一臉感動。
我一臉無語,是你的衣服嗎你就讓她穿上了。
所以呢
徐洲和林嬌被我問得一愣,似乎沒想到我真的會和他們較真。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還給你就是了。婆婆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的大胖孫子落地,嬌嬌要多少件衣服我給她買多少!
我一臉好笑地看著林嬌,看著她一臉不情愿,慢吞吞脫下我的衣服。
婆婆只會給她買地攤貨,哪里比得上現(xiàn)在身上這件我的衣服
我嫌棄地接過衣服,正準備走時,卻被林嬌叫住。
嘉瑩姐,聽說你以前的彩禮是二十萬對吧
她驕傲的仰著頭,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洲哥也答應我了,等我們結婚,也給我二十萬彩禮。
卻沒注意到身后婆婆一下子臭下去的臉。
她的心思都要寫在臉上了。
林嬌未婚先孕,又有過案底,要不是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婆婆是絕不會讓她進徐家的大門的,現(xiàn)在竟然想要這么多彩禮。
她面色不快地扯了扯徐洲的衣袖。
徐洲卻礙于我在場,好面子的一口應下來。
林嬌是幸福了,婆婆的臉比鍋底還黑。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也未必,在錢還沒到林嬌手上前,婆婆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將這筆錢扣下的。
說出口的話也完全會反悔。
嘉瑩啊,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這房子的鑰匙我就不給你了,這套房子就當做是老家房子沒拆遷,你對我們的補償吧。
婆婆黑著臉幽幽說著場面話。
做夢。
我的目光垂向包里的證據(jù)。
有了這份出警記錄,證明徐洲私自拿走我的首飾,價值用來抵付首付,那這套房子大概率會判給自己。
我靜靜等著開庭。
果然,打完官司的那天,聽到房子徹底沒了著落,婆婆選擇了當場發(fā)瘋。
買房子我們家是出了錢的,憑什么全讓她一個女的拿著她一個女的要房子又沒用,我們家一家老小都等著住著養(yǎng)老了,現(xiàn)在讓我們怎么辦住大街去嗎
婆婆又哭又鬧,情緒激動地指著法官,肯定是你收了她的錢了!怪不得她老早就嚷著要打官司,你們,你們這是欺負老實人!
肅靜!法官重重地敲著木槌。
媽!徐洲忍無可忍,像按年豬一樣死死按住婆婆。
洲子啊,婆婆流著淚,不能再給林嬌彩禮了,不能......
我沒有再聽下去,拿著判決書,大步走出去。
一個月后,我把房子租了出去,開始試著接手老爸的公司。
徐洲卻突然找上了門來。
嘉瑩,我們復婚吧。他滿臉胡子拉碴,頭發(fā)好像也好久沒洗了,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即便如此,一開口還是滿嘴噴糞。
我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
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竅,和你離了婚,現(xiàn)在我真的知道錯了。他說著,眼里流出不要錢的眼淚,林嬌就是一個騙子!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不僅如此,她還騙走了我彩禮和上次賣首飾的錢,足足三十多萬!
徐洲滿臉悲傷,那就證明這件事是真的,見狀,我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
果然惡人還得惡人磨。
stop。
我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敢情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搞清楚,是我,要和他離婚。
況且已經離了。
保安。我在辦公室呼喚。
嘉瑩......很快兩名保安出現(xiàn),在徐洲的喊叫聲中把他架了出去。
很快,我的辦公室恢復了安靜。
桌子上擺著一束玫瑰花,窗外是逐高飛翔的鳥群。
我起身,站在窗邊眺望遠處。
我已經站在了人生的高處。
風景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