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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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酒店里,死死捂著嘴看著這段視頻。
林修遠狠狠打了兒子一巴掌,他眼神兇狠,看待兒子如同看待他的仇人一樣。
「不管你同不同意,你明天都必須得去,這是命令!」
他在強迫兒子參加他的任職儀式,來體現(xiàn)他們一家現(xiàn)如今的和諧幸福。
若兒子缺席,外界保不準會怎么議論呢!
林修遠現(xiàn)在處于敏感期,一舉一動都分外小心。
兒子的聲音透露著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成熟,他冷笑一聲:「你拿什么命令我是以一個出軌的爸爸身份,還是以一個人前人后表里不一靠著我媽走到如今地步的軟飯男身份」
「任職儀式果然人不要臉起來,真是驚天地
泣鬼神�!�
林修遠生平最恨聽到別人說他軟飯男這個稱號。
這是他此生的恥辱,他無法擺脫的標簽。
他氣的捂住胸口后退好幾步。
想反駁卻張不開口。
「你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專程來克我的�!�
「難道不是嗎公司是我媽一個人打拼出來的,她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一個后來者居上,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令我感到恥辱。」
「你以為我沒有記憶,但我清晰的記著早在五年前,你假借帶我出去玩之名,其實是光明正大和這個小三約會。這么多年,我害怕這個家破裂,所以一直不敢和媽媽說,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害了她。」
兒子言辭逐漸激烈起來。
向鈴上來扶住了踉蹌的林修遠,她淺笑了一聲。
「塵塵啊,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F(xiàn)在可不是我們求著你參加這個儀式,而是你非去不可。難不成你想看著你媽媽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毀于一旦吧」
她這種以柔克剛的手段可能算高明,但對兒子來說,沒用。
「輪得到你在這說話嗎付房租了嗎就敢打擾主人說話!」
「就你這種人,永遠都是我媽媽的手下敗將。」
林塵油鹽不進,淡淡出聲。
向鈴被懟的無言以對,她氣紅了臉。
「你!」
她最討厭別人拿她和我比,這么多年,她對上我,從未贏過,總是被壓制一頭。
而且這房子當初我是全款拿下的,寫的是我和兒子的名字。
無論如何,兒子都是名副其實的產權人。
只是未滿十八,林修遠作為監(jiān)護人也可入住。
但向鈴嘛,還真應了兒子說的那句。
不配!
兒子沒理會他們怒目圓睜的模樣。
直至向鈴掏出一個盒子來,兒子這才臉色大變。
他撲了上去,大喊:「給我!」
被向鈴靈活躲了過去。
她這時勝券在握的笑著:「這會知道急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骨灰盒。
兒子即便內心再強大,他也只是個孩子。
他也有慌亂的時刻。
此時林塵的眼中滿是驚慌。
「把我媽媽給我!」
向鈴一字一句開口。
「你媽她年輕時就爭不過我,剛死老公也離她而去,這就是她的命。」
說完,毫不猶豫,對著兒子露出殘忍的笑容,將骨灰盒用力一摔。
砰地一聲。
四分五裂。
骨灰。灑的滿地都是。
兒子張著大口,良久都沒能出聲。
他緊緊盯著地上的殘局,雙目失神,緩緩跪倒在地。
向鈴解氣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說完,挽著一句話不曾表態(tài)的林修遠揚長而去。
兒子依舊沒反應,只是在他們離去之后,跪趴在地上喊著我的名字痛哭。
兒子的哭聲撕裂了夜空,也徹底撕裂了我內心中最后一絲躊躇。
這一聲媽媽叫的喊的我心痛。
我隔著屏幕也在流淚。
我不知道他們從哪搞來的這所謂的假骨灰,但兒子只認為那是他的媽媽,他在為媽媽哭泣。
我多想將兒子抱入懷里好好安慰,只是我現(xiàn)在無法立刻趕到。
林修遠和向鈴膽敢把我兒子給欺負成這樣!
我一定要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