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鳴,如果你真的為自己的錯誤感到歉意,能不能麻煩你,唔,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絕望地癱坐在地,許久:
「好�!�
母子倆露出笑容,牽著手走了。
……
她加入了她師哥的獨立樂團,重新拿起了她的琵琶,重新登上了舞臺。
璀璨燈光下,她綻放出令人窒息的美。
是啊,她本就該那么美。
珍珠蒙塵,只是受我拖累。
我并不奢望追回沈沁。
我知道那不可能。
我覺得自己很臟,比那些曾經看沈沁的男人更臟。
怎么能讓這么臟的自己,再碰觸她。
我只是,默默地站在離她很遠很遠的角落。
一夜一夜地站在曾經的家樓下。
看著客廳的燈亮起,熄滅。
臥室的燈亮起,熄滅。
猜測她什么時候在看書,什么時候在輔導安安寫作業(yè),什么時候開始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往被子里鉆。
偶爾,我在窗臺上看見她彎腰澆水的身影,看得癡了。
那曾經尋常至極的場景,如今在我生命中像隔了條銀河那么遙遠。
我只是想看見她的身影,聽見風送來的疑似她的聲音,默默計算著和她間隔的米數。
這就夠了。
夠我那天心平氣定地入睡。
夠我在夢里見到她。
我整日整日地回想和她生活的細節(jié),回想她曾經提過的話。
她說喜歡吃昆明的鮮花餅,我立刻買了機票當天往返買了來,偷偷放在她門外。
她有一次,盯著櫥窗一雙高跟鞋看了很久,我當時嘲笑她,你又不會穿,這種高跟鞋要那種颯麗的女人穿有氣勢。那雙鞋我后來還是買了,送給了白冰清……我紅著眼沖去了那家店,店員說早過季沒貨了,我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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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求她們,她們全員發(fā)動起來,終于在另一個城市找到了存貨。我小心翼翼地將那雙高跟鞋,也放在了門外。
我讓鋼琴機構的負責人親自去給安安道歉,請她重新回去,負責人說安安拒絕了,說在哪練都一樣。他看著我悲傷悵惘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有一天,我興沖沖拿著她最愛的幾餅普洱再一次來到家門口時,發(fā)現(xiàn)門口堆積了很多東西。
鮮花餅、高跟鞋、衣服、包……
都是我這段時間悄悄放在那兒的。
沈沁帶著安安搬走了。
我沖到安安的學校,老師說她轉走了,轉去了哪里不能告訴我。
我去了她曾經的劇院,沒有她。
去了她演奏的國風酒吧,沒有她。
我像個游魂般,坐在曾經的家門口,不吃不喝。
葉霖來了。
他嘆息,蹲在我旁邊,慢慢說:
「沈沁說讓你別找她了……她現(xiàn)在連我也不見,哥,她真的想和過去的一切斬斷,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我們都希望她能開心,對不對?」
……
我搬進了那套房子。
我曾經的家。
很多東西帶走了,但也有一些東西留下來了。
家里,有沈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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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的律師找到我,說有關夫妻財產的事要重新談判。
抑制住心中激動,我沉聲答應,約他在公司見面。
我踏進許久沒來的公司時,震驚地看到了白冰清。她儼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勢,正在給員工開會。
我發(fā)出憤怒的咆哮,沖進會議室,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所有人發(fā)出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