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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說到什么份上。

    族長探究地看向我:“你在懷疑石碑,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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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年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很奇怪的忍者。他很擅長隱蔽,似乎對族里的情況知之甚詳。三勾玉之上的寫輪眼還能升級,我就是從他那里知道的。但是他對宇智波的惡意很重,竟然引誘我傷害自己的親人,還說我總有一天能在石碑上獲得答案,”我看向在黯淡火光下顯得不祥的石碑,含糊地給黑絕扣鍋,“但這樣的猜想似乎太過無厘頭,我也不敢說出去。倒是您,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說的話,還是說族長大人在懷疑什么?”

    “你的眼睛,”族長說,“你想要看石碑上真正的內(nèi)容,我不會制止�!�

    我沉默了一下,問道:“很明顯嗎?”

    族長露出了個不是很溫和的笑。

    “我不清楚你在提防什么,不過突然展現(xiàn)的新幻術(shù)、對寫輪眼的超負荷,還有你對石碑的異常態(tài)度,以及……”他頓了片刻,“你的老師留有需要萬花筒寫輪眼才可以解開的卷軸,上面的瞳術(shù)名為伊邪那岐,你應(yīng)該還沒看過,那是能夠真正扭轉(zhuǎn)現(xiàn)實的幻術(shù),與你的幻術(shù)極為接近�!�

    我的幻術(shù)是欺瞞現(xiàn)實,伊邪那岐是扭轉(zhuǎn)現(xiàn)實,后者更為概念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多,兩者還是不太一樣。

    我從記憶里翻出族長說的事到底指的什么,恍然大悟:“那幾個卷軸。”

    當(dāng)初老師留下的幾個幻術(shù)卷軸我怎么也打不開,后來又要外派去據(jù)點沒功夫研究,我就把它們和剩下看過的忍術(shù)卷軸打包扔給泉奈了,只帶走了其余的幻術(shù)卷軸。

    反正這些卷軸老師都留給我了,泉奈是老師弟子的弟弟,他更擅長忍術(shù),交給他暫時保管研究問題也不大。

    現(xiàn)在想來,那幾個無法打開的卷軸大概是過往流傳下來的,只是被設(shè)下了只有萬花筒能打開的限制。

    可惜老師一直離他想要達到的目標(biāo)如此近,卻因?qū)戄喲壑共接谇啊?br />
    不過族長似乎并沒有質(zhì)問我為何隱瞞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我害怕的就是他——或者說,未來的他。

    但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裝傻就真的傻了。

    我點頭承認:“沒錯,我開了萬花筒,就是上次受傷的時候。”

    族長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變得很古怪。

    “那么,現(xiàn)在你證實了自己的懷疑?”聰明人總是想得多,自己就能找出無數(shù)理由。

    我坦然道:“我沒有懷疑它,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確信它被動了手腳,這塊石碑會將宇智波引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您覺得如果泉奈看過石碑,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這么說的同時,我朝族長笑了笑。

    “所以我決定直接一點�!蔽冶荛_族長的眼睛,在族長還沒有做出反應(yīng)時往石碑甩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沓起爆符,炸了上去——

    明亮得仿佛要燒灼一切的火光撲面而來。

    南姐以量取勝的起爆符這招雖然粗暴但有效,但凡當(dāng)初帶土的瞳術(shù)不是神威,四戰(zhàn)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

    查克拉正在構(gòu)筑須佐的外殼,但下一刻我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藍色的須佐先一步覆蓋住了我和須佐的主人。

    我呆愣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保護了我的族長。

    他眉眼壓得極低,沉沉著看我,冷笑道:“所以你的辦法就是和石碑一起同歸于盡?還是靠你那不熟練的須佐再進一次醫(yī)療所?”

    手腕被捏得生疼,這大概還是族長克制過的結(jié)果。

    我久違地在族長身上感到了當(dāng)初隔著屏幕感受到的未來反派的威懾力,一句話也說不出。

    “宇智波千織,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你是我的族人,你究竟在懷疑我什么?”族長語氣不悅。

    ——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火光漸熄,我看著族長的萬花筒寫輪眼,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所畏懼的,是那個在四戰(zhàn)無所顧忌、將族人隨意當(dāng)作工具利用、對著與泉奈長相相似的佐助也毫不猶豫地下手的反派前族長。

    但現(xiàn)在的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是值得族人信賴的族長。

    我不禁又想起了輝。當(dāng)初因為知道他會在某場不知名的戰(zhàn)爭中早早死去,我不愿意與他有過多交集,但又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影響。

    以致在他的死亡來臨之時,即使早有準(zhǔn)備,我仍然難以接受。

    ——我最近似乎總是想起他,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一言不合就炸石碑,這件事是我理虧。

    看了眼一旁已經(jīng)被炸成渣的石碑,我垂下頭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抱歉,族長大人�!�

    理虧是理虧,但沒后悔。

    族長冷哼了一聲,松開了我的手,沒再深究。

    但他大概看出來我的道歉并沒有什么悔意了。

    石碑被保管在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地下,這樣的動靜當(dāng)然沒辦法隱瞞。

    這件事被族長壓了下來,他對外的理由是有敵人潛入神社,他出手清理了,只是動靜過大,石碑不幸被毀。

    族中也沒人敢質(zhì)疑開了萬花筒的族長。

    雖然確實有人對此事抱有懷疑,但他們也想不出族長毀壞石碑的動機,只能認下他的說辭。

    我不知道族長出于什么原因沒有深究我的情況,連既然我的眼睛成了萬花筒這件事都被他輕飄飄地放過,或許他真的被我說服了,也或許他自覺不用去在意一塊幾千年前留下來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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