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么和以前一樣?”
我抬起頭,卻沒有得到回答。
只得到了五條悟的一句沒有日期的邀約。
“櫻溪醬,下次約了。”
——稱呼變了。
不過他幫我贏了十億,叫我櫻溪小弟櫻溪兔崽子,我都不會有意見。
“手氣挺順呀,櫻溪醬�!�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籌碼數(shù)到一半,被一打岔,忘了數(shù)到多少了,憤怒地回過頭。
……竟然是太宰。
“你什么時候來的?”
“和你們前后腳進的�!碧渍f,“目睹了全過程,真讓人羨慕,十億�!�
他瞥向我面前的籌碼,我立刻警告道:“不要打一些不該有的主意,不準偷——”
“櫻溪醬,和我賭一場吧。”
我笑了。
太宰居然要和我賭?
從小到大,他沒贏過我。
一次也沒贏過。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必贏的賭局�!�
“必贏?”太宰的聲音充滿戲謔,“距離我們上一次賭博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我也是有所成長的�!�
“就算你成長了,”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身駝色的衣服自從進了偵探社就沒見換過,我好歹還有三身異能科工作服,“你有錢賭嗎?”
“……沒�!碧椎穆曇羧趿讼氯�。
我指了指右邊:“門在那里�!�
“但是我有別的賭注。”
我沒興趣聽,抱著籌碼繞過了他。
“如果我輸給櫻溪醬,我就打電話給中也——”
聽到中也的名字,我停下了腳步。
四目相對,太宰眸色幽深,悠悠地說出了剩下的內(nèi)容。
“向他承認,我是條混蛋青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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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是真敢賭。
我腦補了一下中也聽到他打電話承認自己是條混蛋青花魚時的搞笑場景,爽快地答應下來。
我出的賭注是一億籌碼。
荷官由a本人擔任,這恐怕是他第一次當荷官。從賭場老板干到打雜的,不免有些丟份,他的不情愿都寫在臉上,但架不住太宰的盛情邀請:“不當現(xiàn)在就去死吧�!�
兩人曾同為afia的干部,可能還是有點私人交情的,于是a答應了。
a在發(fā)牌給我時,幸災樂禍地說:“你輸定了。”
“別想了,”我擺了擺手:“太宰不是我的對手�!�
“……誰他媽給你的自信?”a幾乎咆哮起來。
“實力。”
a輸給我十億,心里不痛快,巴望著太宰替他報仇,但他不知道的是,太宰從小到大都沒贏過我。
果然。
不到五分鐘,太宰輸了。
打牌對他來說是個極為耗費精力的過程,他看上去十分疲憊。
荷官a比他本人更崩潰:“不可能,你絕對放水了!”
太宰垂下頭,輕聲嘆了口氣。
a眼看他沒能替自己報仇,竟然開始胡言亂語:“太宰,你怎么可能輸?你就寵她吧!”
我懶得吐槽他,朝太宰抬了抬下巴:“愿賭服輸。”
“是是是�!碧讖目诖锾统鍪謾C。
“中也的手機號要我給你報一遍嗎?”
“不用,我還沒刪。”
他按下?lián)芴栨I,又按下免提鍵,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中也的聲音:“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中也,我有話要對你說�!碧卓戳宋乙谎�,用極為正經(jīng)的語氣說道,“我承認我是條混蛋青花魚——”
“哈?”中也發(fā)出很大一聲氣音。
我滿意地點點頭。
太宰眼神一沉,忽然又迅速補上一句:“但你也是條惡心的蛞蝓!”
我:“???”
“等會兒,太宰,誰允許你自由發(fā)揮了?”我氣憤地說,“趕緊給我撤回后半句話!”
“誰又不允許我自由發(fā)揮了?櫻溪醬事先可沒說明�!碧壮一瘟嘶问謾C,“已經(jīng)掛斷了哦�!�
……算了。
反正能讓他說出前半句話也很難得了。
正當我收拾好籌碼,準備去兌成支票離開時,太宰又一次叫住了我。
“櫻溪醬,再來賭一次吧�!�
“喂,你還沒輸夠嗎?”
“下一次就不一定是我輸了�!碧茁柫寺柤�,“我也是有所成長的�!�
“不賭�!蔽揖芙^道,“你又沒有籌碼。”
“是么?”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輸了,我就打電話給芥川——”
我又一次停下了腳步。
“表揚他一下�!�
太宰的肯定對芥川來說是無價之寶。
這種肯定,通過旁人轉(zhuǎn)述是沒用的,必須得由太宰親口承認。
我對芥川說過,太宰其實很認可他,芥川卻回答:太宰先生沒說。
我說太宰如果不認可他,就不會悉心培養(yǎng)他,我舉了一堆例子,說得口干舌燥,芥川的回答永遠都是:太宰先生沒說。
芥川認死理的本事能把我氣死,所以這一次的賭注,令我狠狠地心動了。
荷官a無精打采地發(fā)著撲克牌,他已經(jīng)不寄希望于太宰替他報仇了,后者依然很精神,甚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完全自殺手冊》,一邊看書一邊理牌。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太宰又輸了。
他靠在椅背上,用《完全自殺手冊》蓋住臉,郁悶地說:“櫻溪醬還是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