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獵鹿
鳥槍換炮,陳大千這心氣兒能不高么。
他將兩只打下來的白腹錦雞隨手扔進空間,肩膀上扛著嶄新的莫辛納甘,繼續(xù)往林子深處鉆。
這桿槍的威力,可不是用來打幾只野雞就完事的。
他心里還記掛著那頭跑掉的雄鹿,那可是個正經(jīng)的大家伙,渾身上下都是錢。
他憑著記憶摸回了先前發(fā)現(xiàn)鹿蹤的地兒。
頂級的獵人本事不是吹的,他很快就從亂糟糟的林地里,又找到了那頭雄鹿留下的新蹄印。
印子還新鮮,說明那畜生就沒跑遠。
陳大千貓下腰,整個人像只貼著地皮走的豹子,一點聲響都沒有,就這么跟了上去。
莫辛納甘被他攥在手里,那股子冰涼的鐵家伙的質(zhì)感,讓他膽氣壯得不行。
穿過一片密林,撥開最后一片擋著視線的寬大樹葉,他呼吸都停了半拍。
一片山間小溪的旁邊,那頭雄鹿正低頭飲水,頭頂上那對油光水滑的鹿角,在太陽底下看著就招人稀罕。
它大概是覺得安全了,警惕性放了下來,壓根沒發(fā)現(xiàn)死神已經(jīng)摸到了身后。
陳大千的心跳擂鼓似的響。
他端起槍,槍托死死抵住肩窩。
準星里,雄鹿的腦袋被穩(wěn)穩(wěn)套住。
他沒急著動手,耐著性子調(diào)整呼吸,整個人跟周圍的樹木野草都快混成了一體。
就在這時,那雄鹿好像聞到了什么味兒,猛地抬起頭,一對耳朵警覺地轉(zhuǎn)向陳大千藏身的方向。
就是現(xiàn)在!
陳大千食指猛地一勾。
“砰!”
幾乎是槍響的同時,子彈就精準的釘進了雄鹿的眼球。
那頭漂亮的雄鹿連聲悲鳴都來不及發(fā)出,龐大的身軀狠狠一抖,跟著就轟然砸進了溪水里,濺起一片水花。
打中了!
陳大千興奮的暗暗握拳,將槍往背上一放就往溪邊沖,看著倒在水里的獵物,激動得手都有點哆嗦。
這要是換了之前那把破土槍,別說打中了,怕是連根鹿毛都摸不著。
他抓著鹿角,把這頭雄鹿從水里拖到岸上。
在精準的射術(shù)加持下,子彈是從眼睛里打進去的,鹿皮沒破,那對鹿茸更是品相頂好的寶貝。
陳大千快算盤算了一下,這一整頭鹿,毛皮賣皮貨店,鹿肉賣給吳大海,鹿茸能賣到藥店去,這一只鹿的價值不會低于150塊。
他把雄鹿和槍一并收進系統(tǒng)空間,又把之前的陷阱都過了一遍,收了獵物,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家走。
今天的收成太嚇人了,一頭雄鹿,一只獐子,三只野雞,兩只白腹錦雞。
背簍早就塞不下了,幸虧有系統(tǒng)空間,不然光把這些東西弄下山,就得把他累趴下。
回到家,日頭已經(jīng)快要挨著山頭了。
院門虛掩著,陳大千推門進去,正瞧見徐惠蕓帶著女兒們在院子里揀豆子。
“爸爸!”
六女兒婷婷眼睛最尖,第一個瞧見他,邁開小短腿就奔了過來。
“爸爸回來了!”
姑娘們立刻扔了手里的活,嘰嘰喳喳地全圍了上來。
“看爸爸給你們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
陳大千進村的時候就把獵物從空間里取了出來,50多斤的鹿拽著鹿角,費了好大的勁才拉回家。
“呀!”
“這……這是個啥?”
女兒們又怕又好奇地圍著鹿,一張張小臉上全是疑惑和驚奇的表情。
徐惠蕓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大千,你打到這么大的鹿?”
陳大千把鹿拖進廚房,把掛在腰上的野雞獐子等等也卸了下來。
“今天運氣不錯!之前布下的幾個陷阱也抓到了獐子和野雞�!�
他沒提換槍的事兒,這種沒法解釋的事,還是以后再說。
“爸爸好厲害!”
“爸爸是大英雄!”
姑娘們的崇拜聲一聲高過一聲,聽得陳大千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系統(tǒng)提示:七個女兒幸福感+1,獲得奶爸值7點】
“行了行了,都別圍著了�!�
陳大千笑著揮揮手。
“惠蕓,你來搭把手,咱們先把這鹿給收拾了,鹿肉可是好東西,正好給你和孩子們補補身子�!�
夫妻倆這就忙活開了,剝皮、放血、分割鹿肉。
女兒們也懂事,在邊上遞個東西、打盆水。
一家人忙得熱火朝天,院子里滿是笑聲。
今天的晚餐格外豐盛,不僅有鹿肉,還有野雞肉,七個女兒吃的滿嘴流油,連飯量不大的徐惠蕓都多添了一次飯。
天色擦黑,一家人吃過晚飯,圍在院子里納涼。
陳大千把今天在山里的念頭跟徐惠蕓說了。
“我想養(yǎng)幾條獵狗�!�
他看著徐惠蕓。
“有狗幫著,打獵能省不少力氣。再說了,家里養(yǎng)幾條狗,也能看家護院,踏實點。”
徐惠蕓當然沒意見,她現(xiàn)在對陳大千的話,那是句句都聽。
“都聽你的。”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么吭聲的二女兒娜娜,忽然扯了扯陳大千的衣角。
“爸爸,”她小聲說,“今天下午,我看到那天跟壞大伯一起來的那個叔叔了。”
陳大千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僵得跟塊石頭似的。
“娜娜,你看到他干啥了?”
娜娜指了指院墻外頭的小路盡頭。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往我們家看,我瞅了他一眼,他就走了�!�
陳大千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陳建國,果然賊心不死!
他還當那家伙只是來要賬的,沒想到還敢派人來踩點。
他們想干什么?
難道還真把主意打到他女兒們身上了?
一股子火氣從心底里竄上來,燒得他后背都發(fā)涼。
“好了,天黑了,都回屋睡覺去。”
陳大千硬是把那股子殺氣壓下去,臉上扯出個笑,催著女兒們回房。
等徐惠蕓帶著女兒們都進了屋,陳大千臉上的笑徹底沒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氣。
他走到院門口,把門閂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插上。
然后,他一頭扎進柴房,摸出幾截粗麻繩跟幾個吃空了的鐵皮罐頭。
借著那點不怎么亮的月光,陳大千的人影在院墻周圍晃動,手腳麻利得嚇人。
他在院墻外幾個不起眼的角落,悄沒聲地弄了幾個簡單的報警裝置。
麻繩一頭綁在矮樹叢或者墻根的石頭上,另一頭穿過幾個鐵皮罐頭,再把繩子拉直,高度正好在人腳脖子那兒。
誰要是想摸黑爬墻,一不留神就得被這繩子絆個大跟頭,那幾個罐頭立馬就會發(fā)出一串清脆的響聲。
在這死寂的夜里,這點動靜足夠把全院子的人都給吵醒。
做完這一切,陳大千才回了屋。
他躺回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莫辛納甘步槍就擱在他的枕頭邊上,冰冷的槍身在黑地里泛著幽光。
他本以為,還了錢,趕走了陳建國,日子就能好起來。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壓根沒那么簡單。
陳建國和他背后那幫人,就是躲在暗地里的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咬人。
光防著是不夠的。
陳大千的眼里閃過一抹狠勁兒。
他必須盡快弄到獵犬,不光是為了打獵,更是為了護住這個家。
明天去縣城,不光要把獵物賣了,還得想辦法,把陳建國這條毒蛇的底細,給徹底挖出來!
不把他連根拔了,他這一家子,就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