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讓大舅哥親自嘗嘗毒酒!
陳大千緩緩走到酒缸前,在徐鐵柱驚恐的注視下一把掀開了木蓋子。
一股濃烈的酒氣涌了出來。
別人或許聞不出什么,但陳大千的鼻子何其靈敏。
他瞬間就嗅出,這股醇厚的酒香和藥香之下,還夾雜著極其微弱的怪異氣味。
這味道,絕對不屬于他配置的任何一種藥材!
他的心猛地一沉,再低頭看向缸里的藥酒。
取過旁邊掛著的長柄木勺,在里面攪了一下。
原本清澈透亮的深琥珀色酒液,此刻在勺子的攪動下,泛起了些許渾濁。
雖然變化極為不明顯,但陳大千還是覺察得出來。
顏色不對!
氣味也不對!
陳大千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雙眼如刀,死死地盯著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的徐鐵柱。
“你,是不是往這酒里動了什么手腳!”
這一聲質(zhì)問如同平地驚雷,炸得徐鐵柱渾身一哆嗦。
但他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矢口否認(rèn)。
“沒……沒有�。∶梅�,我什么都沒干!我連那缸碰都沒碰一下!”
“是嗎?”
陳大千狠厲地笑了笑,用木勺從缸里舀起一碗滿滿的藥酒,遞到徐鐵柱的面前。
既然徐鐵柱不肯承認(rèn),那就讓他親自喝喝看!
陳大千端著那碗酒,一步步逼近,眼神里帶著戲謔和絕對的冰冷。
“來,大舅哥,別客氣。”
“這可是我精心調(diào)配的大補(bǔ)酒,你不是說沒碰過嗎?”
“那正好,嘗嘗鮮,給你補(bǔ)補(bǔ)身子。”
徐鐵柱嚇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咚”的一聲撞在墻上,退無可退。
他看著那碗顏色深邃的酒液,就像在看一碗催命的孟婆湯,整個人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不……我不喝!”
“我才不喝你這玩意兒!”
他猛地抬起頭,仿佛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開始倒打一耙。
“陳大千,你個黑了心的王八蛋!”
“誰知道你這酒里放了什么鬼東西,村里人都被你給騙了!”
“你這藥酒肯定有問題!不然你干嘛非要逼我喝?��?”
“你想殺人滅口!我告訴你,我可不上你的當(dāng)!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
他越說越大聲,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充滿了正義的憤怒。
一旁的徐老根和王秀娥都聽傻了。
這……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是前無古人��!
陳大千聽著他的污蔑,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反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哦?是嗎?”
“看來大舅哥對我這藥酒很有意見啊。”
“既然這樣,那就更得嘗嘗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個‘不上當(dāng)’法。”
陳大千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一個箭步上前。
他如今的力氣何其之大,單手就跟鐵鉗似的,一把抓住了徐鐵柱的后脖頸。
“嗚……你干什么!放開我!”
徐鐵柱拼命掙扎,可他在陳大千手里,簡直就像一只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仔,根本動彈不得。
陳大千另一只手端著碗,就往他嘴邊送。
“來,張嘴。”
“我親自喂你,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濃烈的藥酒氣味直沖徐鐵柱的鼻腔。
他知道,只要喝下去一小口,自己就徹底完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死死地閉著嘴,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不喝!我死也不喝!救命�。⑷死�!”
他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陳大千眼神一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
“喝,還是不喝?”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和陳大千那冰冷可怕的眼神。
徐鐵柱的心理防線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知道,再嘴硬下去,陳大千真能把這碗毒酒給他灌進(jìn)去!
“哇”的一聲,徐鐵柱突然大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雙腿一軟,“撲通”一下,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姿勢那叫一個標(biāo)準(zhǔn)。
“別……別喂我!我說!我全都說!”
他抱著陳大千的大腿,哭得泣不成聲。
“我錯了!妹夫!我真的錯了!”
“這酒……這酒里我下了毒!”
“求求你,看在惠蕓和我爸媽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此話一出,整個小屋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下……下毒?”
王秀娥身體一晃,差點沒站穩(wěn),幸好被旁邊的徐老根扶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大兒子,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剛才還只是以為他想捂死老頭子。
沒想到……他竟然還干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徐老根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胸口劇烈起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剛剛才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現(xiàn)在又聽到這個驚天噩耗。
這哪里是兒子!
這分明是來討債的魔鬼!
“畜生!你這個畜生!”
徐老根抄起墻角的一根木棍就想往徐鐵柱身上打,被陳大千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爸,您別氣壞了身子,交給我�!�
陳大千安撫了一下兩位老人,然后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鐵柱。
“你為什么要下毒?”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在他的腦海中,神級醫(yī)術(shù)的能力正在飛速運轉(zhuǎn)。
那股怪異的味道,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出了分析。
毒是由斷腸草、烏頭、砒霜……等幾種劇毒之物按比例混合而成。
這種配方,毒性猛烈,且極難察覺。
絕對不是徐鐵柱這種二流子能搞到的,更別說配制出來了。
他背后,肯定還有人!
徐鐵柱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哆哆嗦嗦道:
“我……我就是嫉妒你!看你又是蓋大棚,又是賣藥酒,賺了那么多錢,我心里不平衡……”
“說實話。”
陳大深打斷了他,聲音陡然轉(zhuǎn)冷。
“這毒藥不是你配的。你從哪兒弄來的?誰指使你的?”
徐鐵柱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陳大千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他眼珠子亂轉(zhuǎn),心里開始盤算起來。
這事要是全攬在自己身上,那可就是謀財害命未遂,罪加一等,怕是得把牢底坐穿。
要是把趙衛(wèi)東供出來……
對!
把趙衛(wèi)東供出來!
他是主謀,自己頂多算個從犯!
說不定還能戴罪立功,爭取個寬大處理!
想到這里,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喊道:
“是趙衛(wèi)東!是福春堂的趙衛(wèi)東!”
“是他找到我,給了我這包毒藥,讓我找機(jī)會下到你的酒缸里!”
“妹夫,這都是他指使我干的�。∥揖褪且粫r財迷心竅,被他給利用了!”
“你抓他就行了,放過我吧!”
為了活命,徐鐵柱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得一干二凈。
然而,陳大千會放過他嗎?
答案是,當(dāng)然不會。
這種人,今天放過他,明天他就能干出更歹毒的事情來。
“把他送去局子里好好改造改造!必須送去!”
徐老根在一旁用盡力氣吼道,態(tài)度無比堅決,“我們徐家,沒有這種兒子!”
王秀娥也是抹著眼淚,一臉的決絕。
這個兒子,已經(jīng)徹底傷透了他們的心。
陳大千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他一把拎起徐鐵柱的衣領(lǐng),就像拎一只破麻袋一樣,直接把他往外拖。
“走,跟我去鎮(zhèn)上走一趟,把事情跟警察同志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