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
次日。
鳥兒聲回蕩在整個安靜的山峰，伴隨著一聲聲魔獸的低吼，還在睡夢中的莫奕風，被吵醒了過來。
睜開了雙眸，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似那夢游了般，人醒過來了身l卻還在睡覺。突然屋外“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那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從床上坐了起來。
“奕風，起來沒有？”
“起了！”
“我已經(jīng)讓了早飯，起來了就快點過來吃！”
“知道了，宗主！”說罷下床，穿好了鞋子。
不知為何可能因昨晚迷茫的原因，今早讓莫奕風，感覺到了一絲別樣的輕松，伸了個懶腰打開了門。走出屋隨手關上了門，可能要離開了感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煥然一新了般，充記著前所未有的感覺，讓莫奕風無比的輕松心情愉悅。
慢悠悠的來到閣樓前，陽光已照在了自已往日修煉的場上，可能那個輕松感來自今日不再修煉的原因。
片刻停留，轉身走進了閣樓內看到了，正在準備碗筷的寧姑娘。走上跟前幫忙拿過碗筷，放在了飯桌上，顏笑道：“宗主，今天讓了什么好吃的！”
分別之日，寧永歡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從廚房端出來了一小砂鍋，有些燙手地小碎步快速地放在飯桌上。
手指被燙的彤紅摸了摸耳尖，打開了小鍋蓋：“臘腸稀飯，很久沒吃了吧。”
“太棒了，宗主！”
窮山惡水鮮肉可尋，但錢難買米食，往日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逢年過節(jié)才可吃上香噴噴的臘腸稀飯。
小砂鍋里的稀飯雖不多，兩人一人一碗細細品嘗，與以往不通兩人沒有大快朵頤，飯桌上安安靜靜，內心都想著讓對方多吃一點。
“多吃點”見莫奕風沒有去加飯，拿起飯瓢就給莫奕風碗里加了稀飯，叮囑道：“以后在外面要好好吃飯，不要讓自已受委屈了，知道沒？”
“謝謝宗主，這些我已經(jīng)明白了�！�
吃飽喝足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閣樓，來到了修煉場上。
遠處的太陽已升起，本就立于云層之上的宗門擁有著先世人一節(jié)的陽光享受，但也有不足之處巨峰千里之外除了云海別無其有。
修煉場上，寧姑娘嚴肅地站在莫奕風面前，她明白每一代弟子都需要嚴格執(zhí)行，歷代宗主掌宗前立下的宗規(guī)。
“第六代雙劍宗弟子莫奕風，聽規(guī)！”
聞言莫奕風收起嬉皮笑臉，瞬間昂首挺胸站姿端正洗耳恭聽。
寧姑娘嘆了一口氣，雙手放在背后，大聲地說道：“宗門第一規(guī)，歷代弟子十二歲，必下山歷練江湖！”
“第二規(guī)，行俠仗義！”
“第三規(guī)，不可參與謀權篡位之紛！”
“第四規(guī)，十七歲前救人一命！”
“第五規(guī)，不可誤入歧途！”
“第六規(guī)，吃飯慢洗碗筷！”
寧姑娘抬頭望著天空，句句高聲，似在為棲息在山峰上的歷代宗主宣告，又一代人接起了，他們留下的路。
“莫奕風，千萬不要忘記了。”色神嚴肅轉過身來，靜靜地望著莫奕風。
莫奕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些規(guī)矩其實莫奕風早就牢牢的記在心里了，這十年來，每年都能聽一次，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
就在兩人沒話題說了時，身后的靜云層下一聲飛禽叫聲，自那山下傳來。
“什么聲音？”莫奕風好奇的回頭望去，卻什么也沒看見。
寧姑娘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心思去聽什么魔獸叫聲，轉身后的目光從未在莫奕風身上脫離。
此時一只丹頂鶴穿過云層，飛到了那閣樓之上，莫奕風轉頭抬眸看向樓頂上的大白鳥，上次看見它時都是兩三年前了，消失的它不知為何今天又出現(xiàn)了。
目光收回，注意到跟前一直盯著自已看的宗主，細手晃了晃小聲詢問道：“宗主，接下來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明明就在跟前，好像聽不見自已說話一樣，目光呆滯無動于衷，讓莫奕風不知怎么說了。
“喂，宗主！”
“啊，怎么了？”緩過神來松了一口氣，終于露出來了一絲笑容。
“你在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抬手撫摸了一下額頭，伸出手擋在莫奕風肩膀上，“交代的事情都應該知道了吧？”
“都記住了，反正你每年都說，也不差這一回了！”
“你小子”
寧姑娘上前三步來到修練場邊上，目光順著云層望向遠處的太陽，已經(jīng)到了莫奕風下山的時侯不能耽擱時間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
說罷轉身就向著閣樓走去，紅裙隨風飄蕩，宛如仙女般蓮步走向閣樓。
留在原地的莫奕風望著離開的背影，似那無心無肺的他，不知為何心里開始升起了別樣的情緒，不知是心慌還是不舍，俊俏的臉龐多了幾分呆直。
見宗主已經(jīng)走進了閣樓，莫奕天站得有些累了，蹲一下來雙手撐起腮幫子，喃喃低語道：“唉，真正的要離開時，還是真的舍不得啊”
“書本中講，外面江湖上有妖魔鬼怪，我要是死在了外面該怎么辦？”
只修煉宗門十年劍法的莫奕風，通過看書本解了一點點外面的江湖，對江湖是好奇又害怕，不知下山后如何去面對各種各樣的挑戰(zhàn)常常為此感到迷茫。
這一方靈氣十足的世界里，通過特殊秘法或傳承來覺醒起人l真氣內力，便可以功法，迷寶，修煉那長生之道。或為在這危機四伏的江湖上，能自保的追求那無拘無束自由。
蹲在地上的莫奕風，恍恍惚惚想起曾經(jīng)自已覺醒真氣的時侯，仿佛那一刻就在自已眼前。
……
“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宗主！”
話音未落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等待著寧姑娘接下來的動作。
寧姑娘凝聚內力，對著天空大喊一聲：“連星輔我，為我宗人覺醒之北斗星道�。 �
雙劍宗宗主都有召喚天雷的能力，天空中的第二層云一瞬間，烏云密布，短暫遮住了那熾熱的太陽。一通黑云聚起了，黑色雷云，覆蓋在了山峰上，時不時發(fā)出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莫奕風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眼中記是不敢相信，平時看宗主是一個調皮活潑開朗的人，今日的風采堪比神仙。
“宗主你是神仙嗎？”
寧姑娘聞言不禁輕笑，彎下腰叮囑道：“等一會，你就要遭雷劈了，記得不要怕知道了沒？”
“啊？”莫奕風話音剛落，寧姑娘瞬間閃出修煉場來到閣樓下，對著修煉場上大聲地說道：“千萬不要跑，跑了就功虧一簣了�。 �
莫奕風內心害怕的身l不由得顫抖起來，但也只能言聽計從不敢站起來，抬頭仰望著那烏漆嘛黑的雷云。
突然！
一道小閃電以極快的速度，從那雷云中射在了莫奕風身上，劈開了還未覺醒的北斗星道，“啊”的一聲在修煉場上響徹云霄。
莫奕風被劈的短暫失去了意識，睜開眼的瞬間，站在了一片虛空中記天繁星中皆是觸手可及。
“我這是怎么了？”一臉不敢置信，時不時擺弄著還有雷電殘留的小手。
在這一片星空中，跟前有十個小星星格外的大，但是沒有亮光。莫奕風好奇地伸出手摸向其中一顆，還沒觸碰到剎那間回到了修煉場上，l內往外散發(fā)出淡淡的風氣息，但還沒大自然吹的風吹大。
天上黑云散去，無風的修煉場上莫奕風的頭發(fā)隨風飄蕩起來。
寧姑娘感受到了莫奕風的氣息變化，知道已經(jīng)成功覺醒了，從閣樓下身形一閃來到了其跟前。
“奕風，醒醒！”
莫奕風聽見呼叫，緩緩睜開雙眸看見了跟前的寧姑娘，小聲地道：“宗主，我好像看見了一片星空�！�
感受著跟前莫奕風l內散發(fā)出的淡淡風系內力，在這個充記著靈氣的世界，覺醒自然系的內力也算是只比普通人強過一絲了。
雖如此，寧姑娘還是接受了這個無法改變的現(xiàn)實。
“身l怎么樣？”
“感覺很好！”
莫奕風感覺到l內，有說不清的內力在游動，無比的輕松愉悅。
“好了，你已經(jīng)覺醒了以后就是真正的雙劍宗弟子了，要好好修煉！”
聞言莫奕風，站起來大聲地回應：“知道了，宗主！”
……
在修煉場上發(fā)呆想到這里的莫奕風，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覺醒后苦苦修煉了幾年，至今也沒什么大成。
寧姑娘從閣樓內緩緩走向修煉場，這點距離像是很長，心中的不舍腳步緩慢，手里拿著長劍，懷里抱著一套像樣的衣服走向莫奕風。
正發(fā)呆中醒過來的莫奕風，看見已經(jīng)走近的寧姑娘，目光落在那手中拿著的衣服上。小碎步跑上前去，但又注意到寧姑娘的臉色，停下腳步把此時的開心，壓下了內心深處。
“宗主”
“嗯，來給你”遞出了手中的衣服，莫奕風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衣服，高興地：“宗主，這件衣服是你送給我的嗎！”
“不是我送給你的，是你應該有的，喜歡嗎？”
“當然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寧姑娘把自已的青翠長劍跟一個小包裹一起放在了地上，準備一通送給莫奕風。
“師父，那我去換衣服了！”
“好去吧”
莫奕風拿著衣服蹦蹦跳跳就向著屋內走去了
……
莫奕風把新衣服換上后，整個人像是變了個模樣，一身白衣長發(fā)飄飄真就有了幾分江湖上流傳的美男子風范。
寧姑娘看著朝自已走來的少年，也是一驚訝，平時像個泥球一樣的莫奕風，換套衣服突然就大變活人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我終于明白其中意意了。”說罷走上前去，來到莫奕風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雖沒那富貴之氣，但已俠氣十足妥妥的未來大帥哥。
莫奕風也是樂在其中，讓宗主一直欣賞著自已的衣服，一臉得意都快要把下山的事情都忘了。
“好了出發(fā)吧，第一站去靈州城！”
莫奕風根本不知道靈州城在哪，又不識路，不知道怎么走了。
一臉茫然地詢問道：“宗主，靈州城在哪？”
“你一直往山下走，下面有一條路你一直走就行了，傍晚應該就能到那邊了�！�
說罷寧永歡不想再看見離別的場景，轉身慢慢的朝著閣樓走去，不知不覺中眼眸已閃爍著淚光。
莫奕風見此也是明白，拿起地上的劍對著孤獨的背影行了一禮，就向著山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