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有你在這玩宮心計,而且那老頭是你自己去招惹的�!�
“如果不是你跑去要他的兒子和我談戀愛,你以為那老頭能認識你?能對你動心思�!�
“現(xiàn)在,自己去還這份果吧�!�
說著就直接將沈姣姣帶走。
她掙扎不肯走,還向傅斯年投來求助的目光時。
傅斯年卻冷聲道:“你和那老頭的婚約我會幫你解除,但從此之后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系。”
沈姣姣笑了,笑得癲狂。
卻沖著沈幼寧得意地張牙舞爪:“沈幼寧,你以為你算什么?我才是傅斯年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其實,我覺得沈家人才有病。
不然怎么,兩姐妹一個比一個瘋。
她們前腳剛走,傅斯年后腳就嘔出了一口血來。
他此刻經(jīng)歷過的痛,我前世也同樣經(jīng)歷過。
我知道嘔血已經(jīng)算是到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此刻我的心就好像被千萬根針扎過的痛,原本他是可以不用經(jīng)歷這一切的……
原本他的手術(shù)會很順利,原本他會健康順遂地過完這一生。
那天晚上,傅斯年強撐著出了院。
我知道,再好的醫(yī)療手段對他而言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比起躺在病床上靠著那些高科技維持著生命體征。
我更希望他能不留下任何遺憾地走。
這因果我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減輕他最后一程的痛苦。
也希望他在人生的最后一程里是開心的。
我們回了大學。
回到了十八歲那年他和我表白時的那棵大樹下。
那年寒假來臨,下著厚厚的積雪呢,他問我要不在大樹下埋下一個心愿。
誰都找不到,誰也看不到。
我說著好。
后來我們分開,這兩個心愿瓶便一直埋葬在了這里。
現(xiàn)在不知道還在不在。
那天我挖了好久,挖到手沒力氣,腰也酸了。
正要走的時候,卻忽然下起了暴雨,暴雨將兩個心愿瓶沖刷了出來。
我一把抓起心愿瓶,語氣里是掩不盡的欣喜:“傅斯年,這兩個心愿瓶居然還在!”
他此刻正坐在保姆車里躲雨呢。
一見到心愿瓶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十九歲的他們許下了什么樣的心愿。
傅斯年的是:愿秋余能破繭重蝶,浴火重生。
那時的他剛知道她的經(jīng)歷,所以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夠重生。
而我的是:愿一生順遂。
從學�;貋砗�。
傅斯年的病情越來越糟糕。
這天他忽然拉著我要去拍一組照片。
我想,或許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生命已經(jīng)到終點了,是想給自己拍組照片留存于世呢。
卻沒想到,他卻拉著她來到了婚紗館。
一排的營業(yè)員恭恭敬敬。
“小傅總!”
傅斯年這時候還沒有接受傅氏集團呢,所以大家都喊他小傅總。
傅斯年穿著高定的西裝,縱是生病了卻還是很矜貴。
“我想給這位小姐試試婚紗�!�
營業(yè)員滿臉艷羨,又道:“那小傅總和小姐和我們這邊來�!�
他愣了愣,又說:“就她一個人�!�
我知道,他是害怕見不到我穿婚紗的樣子。
也知道他是不想讓我人生的第一次是和他,所以自己才選擇成為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