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很快,我的腦袋變得越發(fā)昏沉,勉強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后,我只覺好困好困。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被人打橫抱起,韓孟洲的聲音飄忽在頭頂:
林伶同學不小心喝多了,我先抱她去房間休息......
再后來,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次醒來,已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父母正坐在床邊,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旁邊站著位女警察。
除此以外,老班和沈圖南正在病房門口的走廊上,與另一位男警察不停說著什么。
伶伶啊,我的傻閨女,你在學校挨了這么久的欺負,怎么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和你爸母親小心翼翼撫摸著我身上的疤痕,眼淚跟著就掉了下來。
我茫然坐起身,爸媽,你們怎么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你好,林伶同學,我是派出所的徐警官。那位女警替我掖了掖被角,溫柔開口:有件事需要告知你,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徐警官告訴我,韓孟洲涉嫌迷奸未成年,人已經(jīng)被抓了。
白婷遞給我的那杯酒有問題。
別墅里有監(jiān)控,清楚地拍下了倆人交頭接耳后在酒里下藥的全過程。
作為同伙,她也被拘留了。
韓孟洲將我抱回房間后,怕被打擾,很快遣散了所有人。
可他打死沒想到,有人報了警。
警察帶人破門而入時,我的手腳已經(jīng)被綁上,衣服被脫了一半,整個人陷入重度昏迷的狀態(tài)。
醫(yī)生在我的血液里檢測出了藥物成份,和在韓孟洲房間里搜出來的迷藥一致。
他們倆已經(jīng)成年,而我因為讀書早,身份證上至今還不滿十八周歲。
韓孟洲和白婷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
我未成年的身份會讓他們罪加一等。
其實在參加韓孟洲的生日宴之前,我就去見過一個人。
韓孟洲的繼母,那個仿佛只能成為花瓶的漂亮女人。
給韓孟洲當狗的日子里,某天我因為拒絕吃他倒在狗盆里的貓罐頭,被他按在地上用煙頭燙傷后,又往我嘴里塞滿了那些腥咸的肉泥。
離開別墅時,我在沒人的綠化帶旁狂嘔不止,最后蹲下身抱頭痛哭。
被韓孟洲霸凌的日子仿佛暗無天際,根本看不到盡頭。
一包紙巾這時遞到了我眼前。
是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指甲上的鉆石璀璨奪目。
我慌忙起身,撞上女人含笑的眼。
你......
看樣子我的這個繼子給你帶來了不少困擾。她唇角微挑,梨渦淺淺。
晚風拂起她的裙角,路燈下,她的發(fā)絲暈著奇異的光亮。
像極了仙女。
你應該很討厭他吧。她抬手理順我耳邊狼狽的發(fā),甚至說得上是恨。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我略帶警惕,你想表達什么。
可最后她也只是笑笑,將那包紙巾塞進我手里,里面有我的號碼,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雖然韓孟洲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達過他很討厭這個繼母。
但未摸清楚這女人是敵是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
后來我從韓孟洲口中偶然得知,他的這個繼母早在幾年前懷過一次孕,被當時年僅十二歲的韓孟洲推下樓,流產(chǎn)了,并且好幾年都沒能再孕。
韓父大發(fā)雷霆,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韓孟洲是他唯一的孩子。
我心里立馬有了成算,這女人想必也是恨極了他的。
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與她聯(lián)手把韓孟洲打入深淵的契機。
于是在彈幕告訴我韓孟洲會在生日當天對我下手時,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