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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清楚傅寒川還愛我,所以他勢必會大辦我的葬禮。
傅寒川特意為我定制了粉色水晶骨灰盒,再次壟斷全云城的香檳玫瑰。
他買下最貴的墓地,在周圍插滿香檳玫瑰。
媒體記者全網直播我的盛大葬禮。
傅寒川下巴長滿青茬,眼底布滿大片紅血絲。
彈幕飄過。
傅總真是癡情種啊。
我感覺他精神狀態(tài)好糟糕,不會為傅太太殉情吧。
早些年我就聽說傅總很愛他的太太,無論到哪里都會把傅太太帶在身邊。
如此幸福的一家三口,現在就剩傅總孤零零一個人了。
我盯著彈幕發(fā)笑,希望等會兒他們還能贊譽傅寒川的深情。
鏡頭對準傅寒川憔悴的臉,眼淚倏然砸在我的墓碑。
他手指發(fā)抖,緩慢撫過我的遺像。
安安,我的安安。
傅寒川虔誠地親吻我的照片,臉頰緊緊貼著冰冷的墓碑。
就在最煽情的時刻,我事先安排好的快遞員出現在葬禮現場。
他高舉著快遞,大聲詢問。
傅寒川先生在嗎
有林安女士給你寄的快遞。
全場鴉雀無聲,畢竟我是個死人,怎么能夠給傅寒川寄快遞呢
傅寒川搖晃著起身,用力攥住快遞小哥的肩膀。
你說什么這是安安給我寄的快遞
快遞小哥困惑地看著傅寒川,將包裹塞到他懷里。
是啊,林安女士特意讓我在今天送過來。
她說這是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傅寒川的眼淚奪眶而出,抱著包裹喃喃自語。
安安,只有你會記得我的生日。
我深深唾棄傅寒川的虛偽與無情。
傅寒川雖然是豪門獨子,但親生母親早逝,父親和后母從來不待見他。
在遇見我之前,他沒有真正意義上過過生日。
每次傅寒川過生日,我都會親手做蛋糕,為他下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面。
而傅寒川每年對著燭火許下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我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傅寒川擦干眼淚,小心翼翼地拆開快遞盒。
可解開絲帶的那刻,數不清的有關于他和楚微微的親密照摔落在地。
楚微微小鳥依人地縮在他懷里,每一張都是不同的恩愛姿勢。
傅寒川愣在原地,而各大媒體火速抓住機會拍照。
彈幕爆炸,鋪天蓋地在斥責傅寒川惡心。
我靠,我沒看錯吧,這是傅總和別的女人的床照。
跟你們說,我早就見過傅總帶助理開房,嘖嘖嘖,收房的時候一垃圾桶都是套。
其實我也知道,前幾天的拍賣會,傅總還為這個女人拍下天價珠寶。
切,我來爆個猛料,傅總還準備瞞著傅太太把女兒過繼給助理呢。
網友瘋狂攻擊辱罵傅寒川,傅氏的股票隨之大跌。
傅寒川發(fā)瘋般撕碎地上的照片,失神地嚷著,不可能,不可能,安安怎么可能知道…
箱子角落滾出一支錄音筆,正是藏著傅寒川秘密那支。
他顧不得其他,慌亂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