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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調(diào)回來時,我想著終于要和江眠過幸福的生活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卻和別人有了孩子。
準備多年的職稱評選,我自己的妻子卻為了別的男人反過來污蔑我。
我不禁冷笑,命運真的是難以捉摸。
看著陸舟眼里的得意,還有江眠看向他時,溫柔的眼神,我在心底嘆了口氣。
以他們兩個的水平,遲早會露餡,也遲早會出醫(yī)療事故。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和江眠離婚。
返回辦公室拿離婚協(xié)議書的路上,迎面而來的全是冷漠、嫌惡、還有些許同情的眼神。
剛要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江眠和陸舟突然越過眾人靠近我。
女人目光復(fù)雜,一把抓住我的手低聲搖頭。
“顧澤,陸舟需要這次職稱評選,別鬧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保證,以后一定想辦法讓你再回來......”
江眠的態(tài)度卻讓陸舟眼神陰沉,瞥了眼外面。
片刻后卻恢復(fù)平靜,歉疚的對我說:
“顧澤,是我對不起你�!�
“這樣吧,我去找院長坦白,讓你留下來,一切后果我承擔(dān)�!�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江眠拉住。
緊接著江眠就皺眉怒斥我小氣,忍下來又不會死。
我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準備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讓她簽字。
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顧澤是不是在這?你這個混蛋!你做手術(shù)差點害死我兒子!”
沒等我反應(yīng),一個婦人就沖進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奮力阻擋,想問問什么意思。
可婦人只是用足力氣撕打著我,邊往我臉上撓邊怒罵我不配當(dāng)醫(yī)生。
“我兒子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的,敗類!”
我被打懵了,卻瞥見江眠焦急護著陸舟后退,像是生怕他受到傷害。
直到最后保安趕來才攔住了婦人,引來院長。
詢問才知道,原來一年前婦人領(lǐng)著兒子來做闌尾炎手術(shù)。
自那之后就一直不舒服,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找到原因。
直到最近孩子嘔血,一拍片子才發(fā)現(xiàn),肚子里竟然有個醫(yī)用紗布。
而那場手術(shù)的主刀醫(yī)生名字,正是我。
可我并沒有參與過那場手術(shù)!
“就是他,醫(yī)生說了,紗布再晚點取出來,我兒子的命都沒了!”
婦人紅了眼眶,流著淚哭訴。
頓時引來在場醫(yī)生和病人的同情。
“還有這事?辭退真是便宜他了,就該報J讓他坐牢!”
“當(dāng)年就是他給我開錯了藥,如今對一個小孩也這么不負責(zé)任,該死的雜種!”
“我要吊銷他的醫(yī)師資格證,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最后那句是院長滿臉憤怒說的。
我臉上滿是血痕,出口解釋卻根本沒人聽。
不知道是誰突然把我踹翻在地,一腳一腳的踹著我,抬手猛扇我巴掌。
怒罵將我要辯解的聲音完全淹沒,劇痛將我要掙扎的動作堵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停了下來,我卻聽到一聲聲驚呼。
強忍著疼抬眸看去,只見那個那個婦人竟惡狠狠的掏出一把匕首對準我。
“你去死吧,狗雜種!”
話落,尖銳的刀尖就猛地刺向我胸口。
而她背后,陸舟正陰冷的笑著。
“不要!”
我?guī)缀跻呀?jīng)絕望的閉上眼睛,可在刀尖臨近的下一秒,一道驚慌的聲音突然響起。
伴隨而來的,則是一道瘦弱的身影擋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