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跟夜修爵做筆交易
顧喬見識過封廷御對她囚禁的手段,那時候她想死,那種像是被扼住了呼吸,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心臟的難受。
這樣的折磨比起白曉桃現(xiàn)在所受的不及萬分之一。
回想起來都還那么可怕。
現(xiàn)在,顧喬卻覺得封廷御只是單純將她鎖起來,是對她的仁慈。
眼淚在眼眶里蓄積,快要模糊了她視線。
從心底那種疼惜嘶喊出聲:“桃桃�!�
一抹身影奔向白曉桃身前。
她整個人被綁在了椅子上,繩子是用麻繩做的,麻繩被傭人刮毛,就成了無數(shù)尖刺。
這樣的尖刺薄薄一層布料隔檔不住,白曉桃稍微動一下,都會扎進她的肉里,那種人似有萬千根細針融入里你骨子里,疼的無法出聲。
顧喬很想開口問一句:你疼不疼。
這話剛到了嘴邊,就被自己緊咬著唇瓣給咽了回去。
她一定疼死了。
“桃桃,你別怕,我來救你,有我在,以后誰都不能傷到你。”
顧喬起身就要去解她身后的繩子,被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宋惟一聲呵住。
“顧小姐,如果你不想親手害死你的好朋友,就住手�!�
顧喬因為宋惟這句話,手上動作一頓,麻繩上刮毛了的尖刺一下就刺破了她嬌嫩指尖,紅色血珠就這樣冒了出來。
顧喬忘了止血,鮮血滴落在毛毯上,抬眸間,鋒芒乍現(xiàn)帶著寒光。
“宋少,你真以為你宋家在龍城就可以只手遮天嗎?”
“今天,說什么我都要帶走桃桃,你背后的勢力大概不敵我十分之一吧�!�
顧喬帶來的是封廷御的人。
在封廷御在這樣如帝王般的男人眼前,宋家不過是一只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是嗎?那么你想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宋惟臉上沒有任何動容:“顧小姐,我記得顧家是醫(yī)藥制業(yè),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麻繩上面被抹了一層藥水嗎?”
顧喬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指尖被刺破,沒有半點刺痛的感覺,只是微麻。
低垂眸子再重新凝視綁在白曉桃身上的麻繩,似乎都對應在了她的傷口之處。
也就是說,宋惟不是在虐待白曉桃,而是在救她。
再給她治療傷口。
仔細檢查了一下白曉桃身體,那天晚上在香宴見到她時。
腦海里現(xiàn)在還浮現(xiàn)出她遍體鱗傷的模樣,現(xiàn)在看來確實比那天晚上好了很多。
一時間,顧喬對宋惟反感少了幾分,同時又多了幾分厭惡。
她想到了封廷御。
“在你們這些豪門公子哥眼里,折磨人就是這么有趣的一件事嗎?”
顧喬認定了是宋言深聯(lián)合他哥這么對白曉桃。
打人一巴掌再給顆糖,這樣的事情顧喬經(jīng)歷多了,更厭煩了。
將人折磨了再治好她,如此反復,摧毀一個人簡直不要太殘忍。
宋惟招招手,身旁助理將一份資料擺在了顧喬眼前。
“顧小姐,你不妨看看這個�!�
從寒石手里接過,上面有著一小段視頻,視頻里面是白曉桃如何被賣到香宴去的由來。
心臟一陣抽搐的疼,桃桃是被人打暈之后送到了香宴,這樣做的人,居然是一個女生。
宋惟語氣里多了一抹嘲諷:“顧小姐,你要找人算賬,是不是找錯了人�!�
畫面里,那女人的樣貌看的清清楚楚,身段妖嬈,容貌艷麗,親昵挽著宋言深的手臂。
資料上面清楚顯示著:楚楚,會所新人,宋言深新歡!
這幾個字讓顧喬更沒有來心疼白曉桃,怒火更甚。
宋惟轉動了兩下輪椅,聲音冷淡,仿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顧小姐,你若真是為了她好,那就麻煩顧小姐解決一下這個女人�!�
顧喬這才認真打量了這個男人。
這幾年宋家一直都是宋言深在外面拋頭露面,都說他才是宋家的繼承人,那位殘了雙腿的宋惟就是個廢人。
對上宋惟森寒的眸光,顧喬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比宋言深狠多了。
斂去心神,顧喬手掌攥緊握成粉拳。
緩緩蹲下身,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虛弱成這樣的白曉桃能不能聽見她說的話。
“桃桃,你放心,這筆賬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
等她走后。
宋惟滑動手中輪椅走到白曉桃跟前,手掌輕輕托起她小臉在掌中。
無人看見他眸光中的堅定跟陰狠。
“我說了,你是我的人,別人不可動你。”
一旦動了,后果便是他用盡手段也要將那些人悉數(shù)折毀。
宋惟一向最擅長借刀殺人。
顧喬沒有回楓林景苑,剛才宋惟說的很對,顧家是醫(yī)藥制業(yè),她居然忘了自己還有一身學醫(yī)的本領。
摸了摸口袋里止疼藥吃了兩顆,最近疼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她的時間不多了。
剩下的時間里,她要為身邊的人都鋪好路。
她要她的綿綿健康快樂長大。
兩道柳眉緊鎖,眸子中多了一抹茫然。
顧喬做了一個她認為是錯誤的決定,卻成了她最正確的決定。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因為受到脅迫,主動找上了夜修爵。
顧喬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大概封廷御應該在跟他的南落參加小珩的親子活動。
怕是沒有時間顧及她。
來到夜家,站定在偌大的玻璃花房外,這是這棟別墅中,夜修爵經(jīng)常來的地方。
易行頓下腳步:“顧小姐,我們少爺很快就來。”
顧喬點著頭,眼前這幢偌大的玻璃花房在陽光照射下變得更加耀眼,僅僅只是站在這外面,就能看見里面多少種名貴的花。
這樣的風景怕是在龍城找不出第二個。
有好多花她從未見過。
但是這些花只有一個特點,全是白色。
一片白茫茫過去,若是一場暴風雨,這些嬌弱花朵怕是經(jīng)不住,也難怪夜修爵要修建一個這么大的花房。
只是,他一個大男人,費盡心思修建這個,怕是為了某位女孩。
顧喬正在出神,夜修爵站定在她身后都沒有發(fā)覺。
沉穩(wěn)切溫柔聲音帶著一絲絲魅惑喊著她名字:“喬喬。”
顧喬微征,緩緩轉身,一抬眸便是夜修爵那張陰柔臉上帶著笑意的神情。
他似乎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幅神情。
那笑意很假,也覺得很冷。
一點都不真誠,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裝的。
“夜少,我們做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