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他再一次食言了
卻在被推下的那刻,遇到了王室的人。
封廷御給沈少卿留了一條活路。
強(qiáng)制送他離開南國。
可是,顧喬沒有。
身上紅色長裙那般鮮艷,伴隨著身子里無時不刻的疼痛,那一抹殷紅從嘴里吐出。
所有人都?xì)g呼,這樣的女人,活該!
唯有那一聲震怒到低吼:“顧喬!”
南落坐在輪椅上一雙手狠抓在上面,似乎要將顧喬那張臉給抓花。
她只能看著,封廷御越過無數(shù)人海奔著冰上的顧喬前往,一把將搖搖欲墜的顧喬打橫抱在了懷里。
寬大的手心里沾滿了她的鮮血。
伴隨著主持人宣布的冠軍話語落寞。
“今年冰舞冠軍,小天后便是我們的南落小姐!”
輕閉上眼眸,余光中是沈少卿被安全送離的一幕。
只是封廷御這個男人怒吼的聲音讓她連暈過去的資格都沒有。
空氣中彌漫著她所有血腥味道,凄涼絕美笑容在她唇邊浮現(xiàn)。
似乎跟之前一模一樣的話:“封先生,我做到了……”
最后一句:你什么時候放我離開,徹底失聲。
未說口的那句咽在了她的喉間。
封廷御不知道她是怎么跳完這支舞,心口那塊逐漸缺失,讓他也跟著渾身一震,他似乎就快要抓不住這樣破碎的顧喬。
那種強(qiáng)烈又清晰的意識一點點占據(jù)他的主導(dǎo)。
將她打橫抱在自己懷里,在發(fā)現(xiàn)她的一雙腳幾乎是要廢了。
南落正接受著顧喬帶給她的榮耀,微笑接受這一切的耀眼閃光。
唯有被帶回別墅的顧喬。
躺在床上,安靜到?jīng)]有生氣,白齊不知什么時候也被封廷御給帶來了南國。
他一直在告訴封廷御,不能再這樣對她,她在這場仇恨何其無辜。
白齊不忍去檢查顧喬的傷口,每看一眼都會心疼。
封廷御渾身上下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眼里駭人的清寒讓人不敢直視。
唯有白齊那生氣到質(zhì)問的話。
“你敢看一眼她的傷嗎?”
“是不是要將顧喬身上的一層皮給刮下來,你才會停止對她的報復(fù)。”
“廷御,那些話我說倦了,若將來有一天你后悔了,你發(fā)現(xiàn)你重新愛上顧喬了�!�
“你會知道那種你曾經(jīng)得到又失去的絕望,你這一輩子都找不回的遺憾,就是賠上你的性命也不足彌補(bǔ)!”
這番話說的極為嚴(yán)重。
敢這樣質(zhì)問封廷御,唯有摻雜著顧喬。
封廷御雙手似乎是因為白齊的話惱羞成怒,雙手狠抓在他身上。
“救她!”
兩個字,堅定且霸道。
白齊冷呵一聲看著這個男人,總是被自己情緒左右的男人。
一個看不清自己心的男人。
“讓我救她,你就不要傷她�!�
這話說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能不能聽進(jìn)去半個字。
白齊這次在南國待了足足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里他都在給顧喬調(diào)配可以醫(yī)治她身上的藥。
南落這邊遲遲收不到杰時特發(fā)來的消息。
人找到了,只是對方?jīng)]有時間!
只是因為顧喬還沒有醒過來。
王室夫人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催了好幾次,南落都在封廷御庇護(hù)下躲了過去。
“阿御,要不我今天去看看,我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王室夫人就算再怎么給封廷御留情面,也不愿意就被南落這樣一拖再拖。
顧喬還未醒來,封廷御的心很亂。
這期間,居然晏家的小女人晏阮阮也來了。
那天的比賽,他看了,他想要用母親的勢力去讓那場比賽停下來。
可是他沒有用。
他不過也是一輩子活在妹妹光影下的替身。
無論管家如何勸阻,這次他一定要來。
他害怕他唯一認(rèn)識的朋友,唯一暖了他心的顧喬不見了。
知道晏阮阮的到來,封廷御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懷疑,顧喬什么時候勾搭上了晏家。
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的本事。
晏阮阮就站在床邊不遠(yuǎn)的距離,眸子里流露出了他從未有過疼惜跟擔(dān)憂。
他這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光影下,沒有自己的情緒,就連微笑都是每天被母親逼著在鏡子面前笑上好幾百遍。
以至于,到后面,他忘了真正神情流露的時候該是怎么樣。
白齊正在給她上藥,他想要問問她什么時候醒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白齊一眼就看穿了。
“別擔(dān)心,她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來。”
醫(yī)生大概最擅長安慰這樣的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來總會給人一種信服敢。
晏阮阮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停留,他從管家哪里知道狗狗沒有了,她害怕顧喬因此不理他。
小孤獨本來就活不長。
他不希望顧喬帶著愧疚。
留下一張紙條,上面之后簡短一句:好起來。
三個字是他足以在腦海里想出最好的字眼。
他前半生沒有朋友,身邊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是顧喬站在他面前,說還會再找他玩的人。
管家在一旁催促著:“小姐,我們得趕快回去了,夫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了�!�
他只能戀戀不舍離開。
顧喬最后醒來是在三天后,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蔓延開來。
睜開眼眸的第一瞬間便是封廷御那張清冷矜貴的俊臉。
再一次闔上眸子,似乎不愿意看到他。
“顧喬,睜開眼睛,看著我!”
這話霸道而命令,他只是害怕,顧喬要是再次閉上眼睛,不醒過來了怎么辦。
大手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整個人帶著冬意的涼意鉆到她的側(cè)邊,大手?jǐn)堉霊牙铩?br />
像是質(zhì)問又是次責(zé)落在她心上。
“為什么不告訴我,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顧喬渾身一顫,眸中帶著滯楞唇瓣干涸到?jīng)]有任何唇色,蒼白小臉上在光影下有種幾乎透明的質(zhì)感。
綿軟的嗓音是極盡絕望。
一張口就扯得喉間生疼。
“封先生,我說了你就會讓我停下來嗎?”
顯然不會,他要她幫南落摘下那個名譽(yù)。
那是他的南落啊!
又怎么會管她顧喬的死活。
若是現(xiàn)在她可以動彈,不會有任何窒息的疼痛感,顧喬一定會從他這個讓她置入冰窖的懷里逃離。
封廷御答不上話來。
會不會讓顧喬停下,這個問題像是縈繞在他心上。
他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