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苦等了十年
書房內(nèi)。
十二將最近晚晚眼睛手術(shù)恢復(fù)治療記錄拿了過來。
“爺,你看看,白齊說了,大概下個星期就可以動手術(shù),少奶奶的眼睛就能盡快恢復(fù)起來�!�
封廷御動作緩慢將袖口解開。
眉眼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溫柔,只剩下凌冽。
“以后不要叫她少奶奶?”
十二一愣,心里也松了口氣。
上次調(diào)查的那份資料……
“那爺,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私人醫(yī)院那邊有消息了嗎?”
十二:“嗯,我正要說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南月小姐這幾天已經(jīng)在清醒之間�!�
“有時候醒來還能說上一會話�!�
“要不,你等會過去看看!”
封廷御輕微點(diǎn)頭:“備車!”
“好的,爺!”
站在書房門口的一道身影倒是讓人一愣。
是剛剛被送回房的晚晚。
晚晚手里端著一個餐盤,餐盤里放著些吃的。
“晚晚小姐?”
這個稱呼,晚晚差點(diǎn)端不穩(wěn)手里的餐盤。
十二居然叫她晚晚小姐。
不再是少奶奶!
粉唇緊咬,指尖收緊,她是不是要被發(fā)現(xiàn)了。
聽到聲響從里面走出來的封廷御,視線落在晚晚身上,關(guān)心的口吻神情里卻沒有多少變化。
沒有了初見那天的跟溫柔跟寵溺。
“你怎么來了�!�
晚晚被問的有些尷尬。
“我看你今晚上在餐廳都沒有吃多少,就想著你會餓�!�
“所以我就去廚房煮了一碗面�!�
“你不是說,以前最喜歡我做的面嗎?”
視線落在晚晚餐盤上那一晚素面。
跟記憶里顧喬那晚在楓林景苑做的一樣,可是又好像不一樣。
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變得忽明忽暗。
伸手從她手中將餐盤看拿走。
雙手一把打橫將她抱在懷里。
“你不用做這些,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你無需做�!�
晚晚依偎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嗯�!�
“我一定會努力記起來,記起來我們所有�!�
“好好休息,公司還有點(diǎn)事,今晚會晚點(diǎn)回來。”
被輕放在床上,晚晚有些不舍的拉住他的手。
“我等你!”
“好!”
聽著關(guān)門聲在耳邊響起,整個房間都關(guān)了燈,那抹藏在黑夜里的身影并沒有離開。
封廷御站在了門口。
視線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這個視角是不會那么輕易被人看到。
晚晚就那么乖巧的躺在床上,接下來整整二十分鐘都沒有什么異常。
像是睡熟了一樣。
封廷御悄悄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他開始慌張。
晚晚有著一張跟顧喬一模一樣的臉,甚至連吃飯時的動作,看向他的眼神,都一一重合。
可是心口位置空了一塊就是空了一塊,填不平。
十二等在門口。
在看到封廷御出來的身影,將門打開。
“爺,有發(fā)現(xiàn)嗎?”
封廷御搖搖頭。
是晚晚偽裝的太好,還是那份查到的資料是假的。
或許白齊說的對。
他不過是不死心,他不相信顧喬死了。
更不相信眼前的顧喬是假的。
他太慫了。
慫到?jīng)]有辦法真正去接受失去顧喬的事實(shí)!
車子漸漸在黑夜里消失。
落地窗三樓站在窗紗外的一抹身影,深吸了好幾口氣!
拿出藏起來的手機(jī)給某個郵箱發(fā)了郵件。
“他開始懷疑我了,怎么辦?”
那邊遲遲沒有回信。
晚晚手心里面全是濕噠噠的汗。
剛才那被試探的二十分鐘內(nèi),是她人生最漫長的時間。
‘叮咚’一聲,在這樣安靜沉寂的夜里十分清楚。
對方回復(fù)了。
“記住,你就是顧喬!”
晚晚撫平著心口的位置。
沒錯,她就是顧喬,她這張臉跟顧喬一模一樣,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顧喬所有的神情,所有的習(xí)慣性動作,以及她說話時停頓,在過去的一年里。
她都遭受了非常刻苦的訓(xùn)練。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她是顧喬,她就是顧喬!
她是封廷御最愛的女人,她是最尊貴的少奶奶!
將郵箱的信全部清空。
之所以沒有電話聯(lián)系,是因?yàn)檫@樣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私人醫(yī)院。
封廷御的車停在了大門口。
“封爺,這邊請�!�
南月的病房最安全最絕密的病房。
不允許任何人的探視,就連醫(yī)生跟護(hù)士都是白齊身邊最信任的人。
從接回南月到今天為止,這個女人都處于命懸一線的地步。
“人怎樣了?”
“剛才稍微清醒了一下,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在清醒當(dāng)中�!�
修長的兩條雙腿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病房內(nèi)。
空氣中沒有那些難聞消毒水味道,整個房間的布置跟擺設(shè)都十分華貴跟清新。
仿佛是為了讓病人有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
封廷御放慢了步子,沒有那么的重。
站定在病床前,視線落在眼前這抹十分消瘦的身影上,身上都是傷。
那一雙眸子里全是茫然還有淚。
一張臉是被折磨的憔悴,卻依然能夠看出她的美貌。
“月兒。”
輕輕的兩個字讓躺在床上的人有了一絲反應(yīng)。
半瞇的眸子微微睜開,暗淡的眼神落在封廷御身上時多了一抹光。
扎著針的手臂微微動了動,伸手想要去拉住這抹虛幻的身影。
南月努力張口想要發(fā)出一絲聲音,隨即又暈了過去。
封廷御眸子一沉:“這是怎么回事?”
沖進(jìn)來的醫(yī)生立馬上前查看。
“封爺,南月小姐是因?yàn)樘^激動,身體經(jīng)受不住這樣情緒,所以才會暈過去。”
封廷御擰著眉頭。
“盡快讓她好起來!”
“是,封爺!”
在找到南月之前。
封廷御的人曾經(jīng)查到一段消息。
南月曾經(jīng)被人綁去了S國,在S國一個最慘無人道組織里,足足關(guān)了十年。
十年,沒人知道她在里面都發(fā)生了什么。
也沒人知道她是怎么逃出來的。
甚至她那滿身傷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最讓人揪心的是,其實(shí)南月要逃離的那個地方很容易。
只要封廷御親自去接,就一定能夠帶走她。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消息。
南月就在那個鬼地方,苦等了他十年。
整整十年,她都懷揣著那一絲光等他接她離開!
在那樣的精神肉體摧殘下,甚至沒人敢去深想。
南月受的苦,受的罪,無人可替。
封廷御雙手握拳背在身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那個組織是沖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