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知我者,心肝兒也!
很晚的時候,東方洌才風(fēng)塵仆仆的歸來。
心肝兒今天真是辛苦,晚膳用了嗎葉琉璃趕忙迎了上去。
沒有。
那正好,我也沒吃呢,廚房的晚膳一直熱著,我們一起吃吧。
東方洌吃了一驚,都這個時間,你怎么還沒用晚膳
葉琉璃笑瞇瞇,晚膳時不太餓,所以就沒吃。
雖然對方這么說,但東方洌卻知曉,她是故意等他呢。
心底暖暖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好。
很快,玉珠帶著下人將晚膳端了上來,玉珠來到葉琉璃身邊小聲道,娘娘恕罪,玉蘭姐她……心情不好,所以……先回去休息了。
葉琉璃點了點頭,卻道,她心情不好,但我心情卻很好。
東方洌驚訝道,哦為何琉璃今日心情好
將下人遣了出去,餐廳里只剩下兩人,葉琉璃這才笑瞇瞇地將白天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
東方洌只是靜靜聽著,未著急發(fā)表意見。
葉琉璃很是好奇,誒你不想罵我
東方洌搖頭,你的方法雖然激進,但不無道理,從黃芷彤一事我也有所感悟。
什么感悟更好奇。東方洌淡淡一笑,這世上的人分三種,一種是頭腦聰明、反應(yīng)靈活,這種人最是審時度勢,及時調(diào)整自己人生,永遠處于不敗之地。第二種,是庸人,頭腦木訥、反應(yīng)遲緩,但這種人卻聽勸,自己無能便
依靠他人之能,日子也算一帆風(fēng)順,例如楊玉環(huán)。第三種,便是有些小聰明卻又固執(zhí)倔強,可以說是自作聰明,對于這種人,溫婉的勸說只會無用,還不如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刺激一下,不成功便成仁。
葉琉璃驚呆,緊接著狠狠一拍桌子,知我者,心肝兒也!你不是我的心肝兒,你分明是我的蛔蟲,你是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天啊,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
蛔蟲又是什么東方洌不懂。
葉琉璃低頭看了一眼還未食用的晚膳,大發(fā)善心一回,你別問蛔蟲是什么了。她是無所謂的,只怕他吃不下飯。
讀心術(shù)東方洌失笑,我要是會讀心術(shù),還會淪落到這么慘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輪椅。
沒錯,自從東方洌回來,便重新坐回了輪椅,繼續(xù)裝殘疾。
只不過聽取葉琉璃的意見,東方洌的面具重新制作了,傷疤少了許多,雖然依舊不算雅觀,最起碼不猙獰得嚇人了。人和人的緣分,不用想的那么神圣、缺一不可,也別想的那么唯一,說句不好聽的,地球離了誰還能不轉(zhuǎn)和一個男人分手,難道還不能找新男朋友了經(jīng)歷了幾任男朋友最后嫁人幸福生活,難道就說和
丈夫不是天注定的緣分就算是分手了,畢竟也美好過,難道說這段緣分是假的葉琉璃繼續(xù)陳詞激昂。
東方洌有些懵,唔……琉璃的你的意思是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講,葉琉璃繼續(xù)道,你認為黃芷彤和君落花就是天注定的緣分嗎不!只是碰巧在一起
罷了,如果當(dāng)時不是君落花在而是另一個好男人,也許結(jié)局也是美好的,先婚后愛的情況太多
。所以與其分辨什么緣分不緣分,還不如首先確定兩人的人品,之后撮合呢,這世上有幾個一見鐘情的不都是日久生情,包括你和我如果當(dāng)初我過來時,不是嫁給你而是嫁給別的男人……
突然,葉琉璃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從后脊梁處感受到了絲絲冷意,這種冷意可以說是殺氣。
卻見東方洌將剛拿起的筷子不輕不重地撂在桌上,呵,如果你過來的時候不是嫁給我而是嫁給別的男人,會如何
咳咳……那……那日子多半是過不下去的,葉琉璃心中冷汗滴滴,果然不能太過狂妄,做人要慎言慎行,不然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倒霉,內(nèi)個……他們不是天注定,只有我們兩人是天注定。
東方洌冷哼一聲,就你廢話多,吃飯。
哦哦,好好,吃飯,吃飯。葉琉璃點頭如搗蒜。
晚膳就這么僵硬的開始了。
實際上,葉琉璃早就餓得饑腸轆轆了,但還是等待著他。
東方洌未看她,只是認真用晚膳,口吻隨意地問道,玉蘭同意王昭君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成親啊,明天我就開始準備,兩日后就成親。
東方洌一愣,那么急
當(dāng)然!如果回頭他們反悔了怎么辦趕緊生米煮成熟飯,給他們燉了就好了。
……
葉琉璃拿起雞腿啃了兩口,你那邊進展如何
想到白日里的工作,不知不覺,東方洌的面色更柔和了一些,進展一切順利。
葉琉璃嘆了口氣,也就是說,以后輕易見不到貂哥了是嗎怪舍不得的。
東方洌柔聲安慰,放心,你還能見到他,雖然鐵匠鋪建成,但他平日不用去露頭,只是偶爾過去瞧瞧當(dāng)個甩手掌柜便好,時時刻刻在鐵匠鋪,只怕適得其反,早晚露出底細。
葉琉璃恍然大悟,沒錯,一定要神神秘秘的才讓人揣摩不透。
飯后。
梳洗過后。
葉琉璃十分緊張,她暗搓搓用大姨媽日期算了下排卵期,而后暗暗決定今夜一定要努力,爭取一舉奪子!
同樣緊張的還有某人。
這一夜,異常激烈。
……
玉蘭認了命自是不說,王昭君驚喜得差點瘋了,險些繞著王府裸奔也不說。
只說,兩日后,大婚。
因為玉蘭和王昭君都沒了家人,其高堂位置便坐了東方洌和葉琉璃兩人。
婚禮規(guī)模不大,本來葉琉璃想轟轟烈烈的十里紅妝,但玉蘭卻以死抵抗,葉琉璃也知曉其雖接受了王昭君但內(nèi)心的陰霾還是有道檻,刺激歸刺激,也得適可而止,也就算了。就這樣,婚禮并未對外宣布,只在王府內(nèi)舉行,在王府的角落設(shè)立了一個小院子,作為兩人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