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配不上沈家的任何人
難怪他昨晚回來那么沉默,很少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
我本來是想撥個電話過去,看看他離開了嗎?但是手機頁面上彈出了一則新聞消息,點進(jìn)去一看。
昨晚暴雨,在齊環(huán)莊路段發(fā)生了追尾事故,前車主傷勢嚴(yán)重已經(jīng)被送往了醫(yī)院救治。
報道的畫面里,只有稀少的幾張照片,路面很黑,根本看不清人的面孔,但是后面那輛車我認(rèn)出來了。
雖然車牌號變了,但是車沒變。
我眉頭一緊,難道真的是他做的嗎?我關(guān)上手機找了門外的護(hù)士過來看著沈延,隨后立刻跑下了樓。
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沈東霆的影子,就在我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的時候,看到他從檢查外科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到我之后他也定定的站住了,冷皺著眉頭,他沒想到我會追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間里留下了血跡,離開的時候天是微微亮,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我們四目相對,那一刻似乎有太多復(fù)雜的神情交斥在我們的眼睛里。
他原先的外套已經(jīng)換掉了,此刻穿了一件白襯衣...
他的輪廓生的硬朗,五官挺拔立體,身型又該死的好。站在那里好像就是一道忽視不了的風(fēng)景線。
“沈東霆…”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又輕聲問他,“是秦小小嗎?”
也許真的是我情緒過于激動誤會他了。
他很快給了我回答,“是�!�
我想起昨晚在醫(yī)院里對他的拳打腳踢,他都默默承受著。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誤解了他,還說了那么多難聽傷人的話。
“對不起。我當(dāng)時真的被嚇壞了,而且腦袋里不清不楚,我誤會你了�!蔽疑锨白吡艘徊�,慢慢靠近他。
“沈東霆,既然不是你,怎么沒有和我說清楚呢,是我性格急躁了,對不起如果你說了我也就不會對你那種態(tài)度了。你和沈延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某種方面來說誰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
“但是我當(dāng)時真的沒有時間去權(quán)衡利弊,我怕沈延真的出了什么大礙,我會痛恨自己一輩子的�!蔽一艁y的解釋著,甚至去觀察他的面色有沒有什么動容。
“他比我重要是嗎?”他深究著我,讓我逃脫不了任何一楨目光的檢查。
他見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又開了口。
“秦小小的兩條腿是我送給阿延還有你的禮物。”沈東霆的聲音低沉的嚇人,早晨的那份沙啞還沒有褪去。
這句話聽著很殘忍,似乎在我眼里,他頂多是個手段腹黑狠戾,在商場上雷厲風(fēng)行的男人,但也從來沒有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娜e人。
于我看來,他是有些狠了。
但如果是秦小小,那是她應(yīng)得的。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沈東霆這邊。
一個破壞別人家庭,陷害別人入獄,還讓阿延送上了一條胳膊的人。她的兩條腿根本抵不上這些債。
“你的傷怎么樣了?”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對他的擔(dān)憂,假裝只是嘴上問問。
“終于想起來關(guān)心我了?”他的話是帶著醋意的,但是我只能假裝不懂。正要回答的時候從后面?zhèn)鱽砹艘坏捞鹈赖穆曇簦?br />
“星云,東霆,你們在聊什么呀?”
陳書意不知道何時過來的,她從身后走上來大大方方的挽住了沈東霆的胳膊,
“哦,對了,星云是準(zhǔn)備告訴你她的想法了嗎?你作為長輩也應(yīng)該是要提前知道的�!标悤鈱ξ覜]有那么冷漠了,似乎昨晚和我對話的,根本不是她。
那個外表冷酷,說話犀利的面孔,好像是她藏在單純下面的保護(hù)色。
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畢竟人都是有雙面的。
我大概猜到了她要說什么,但是我還沒決定好現(xiàn)在就告訴沈東霆。
我緊張到手心出了汗,想示意她先不要說。
但是陳書意的話已經(jīng)出口了。
“東霆,阿延現(xiàn)在身體這種情況,所以星云為了好好照顧他,決定嫁給阿延�!弊詈笠痪湓拕傉f完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感受到空氣中迅速的凝結(jié)了。
沈東霆的臉色立刻變得不悅,他走過來掌箍住了我的肩膀,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還有質(zhì)問。
“為什么,我不同意!”冰冷的幾個字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好像石頭一般。沉重的讓我喘不過氣。
我盯著他的眼睛,居然說不出什么話來。
“阿延的姻緣一切都由我這個舅舅說了算�!�
“東霆,可阿延已經(jīng)長大了,我們不能再左右他,管著他了,感情的事是強求不來的,而且阿延喜歡喬小姐,喬小姐也同意嫁了。兩廂情愿的事情,你不能做那個阻礙的人�!�
陳書意在身后著急的解釋,她看著沈東霆抓著我,已經(jīng)站不住了。想拉過沈東霆的手回去。
“你認(rèn)真的嗎?”沈東霆沒有顧忌陳書意的話,只是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眸子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怎么想的。
“...對,是認(rèn)真的。”我沉默了許久,耐不住他的質(zhì)問。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那就這樣吧。
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甩開了我的肩膀。
眼里多了幾分殘忍。我能感受到他瞬間的冷漠。
“給阿延找女人可以。但是她不行�!蔽抑肋@個她說的是我。
“為什么我不行?”我反問了一句,也許正是這句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真正刺激到了他。
“阿延出自名門貴族,身份不是一般人,剛剛二十出頭,我是不可能讓他找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沈東霆最后的這番話就像是棒槌一樣,在我腦袋上狠狠地?fù)舸蛄艘环宋俗黜憽?br />
我始終回不過神來,我一直以為我在她眼里是不一樣的,活得沒有那么不堪,可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在他眼里我也只不過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配不上沈家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