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林拾秋只能是我的
陸霖淵終于不再沉默,深邃的目光直視林拾秋,仿佛想將她整個人看穿,“別說這個,換個話題�!�
“為什么不能說?”林拾秋低笑著質問,“是因為你還恨我吧�!�
“陸霖淵,你裝什么好人啊,明明恨我入骨,還裝作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風平浪靜的樣子,你惡不惡心?我都快被你惡心吐了!”
她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眉眼之間,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對他的厭惡。
陸霖淵自然看得真切,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聽著,我現在不想和你吵�!�
“林拾秋,我希望我們都能冷靜一點,換個方式解決問題�!�
“陸總,我和你之間的問題沒法解決,解決不了,同樣的,我也不想解決!放我下車!”
林拾秋再度要求道,手就沒從車門上挪開過。
陸霖淵干脆利落的回她三個字,“不可能�!�
他的視線從林拾秋身上挪開,直視前方道路,快速發(fā)動油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秋兒。”
秋兒。
林拾秋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陸霖淵。
這個熟悉到骨子里的稱呼,忘了多久沒從陸霖淵的嘴里聽見了。
他失憶以后,再沒叫過她秋兒。
他……恢復記憶了嗎?
他們曾經那些美好的過往,他都想起來了?
陸霖淵第一次叫她秋兒,是在她五歲那年,他們第一次見面。
陸霖淵大她兩歲,那個時候的陸霖淵是一個溫暖如春的大哥哥。
陸霖淵說她的名字很好聽,因為他的名字下面也有一個林。
他不像大人們愛叫她林林,他喜歡叫她秋兒。
從小到大都喚著“秋兒”這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越長大,陸霖淵叫她秋兒的聲音越特別,尾音是微微上挑的,透著情欲的色澤。
十八歲,成年的那一天,陸霖淵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開著豪車來到她的學校門口。
當著眾師生的面,穿著一身帥氣西裝的陸霖淵,單膝下跪,大聲的問她,“秋兒,你愿不愿意做我陸霖淵的女朋友?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的掌心捧著六角形絢爛耀眼,名為真愛的鉆戒,那一天,她含淚點頭,他為她帶上鉆戒,從此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直到五年前,她正式向陸霖淵提出離婚的那天……
那枚見證了他們愛情長跑的鉆石戒指,被她狠狠地扔在了柜子上。
秋兒。
一輩子對她好。
曾經他許下的諾言有多美,如今就有多不堪。
林拾秋閉上酸澀的眼睛,一滴淚無聲的從睫毛縫隙中掉落。
剛好砸在右手空蕩的無名指處,那上面還有一道淺白的戒痕。
半小時后,豪車停在了一棟豪宅前。
林拾秋隔著車窗,看到熟悉無比的別墅,心里咯噔一聲,陸霖淵居然帶她回到他們曾經的婚房?
“下車�!�
陸霖淵不容商量的命令道。
林拾秋不肯,他瞇了瞇眸子,索性再次抱起林拾秋,穩(wěn)步踏進他曾經最厭惡,一年到頭也不肯回來幾次的地方!
長腿直接邁進浴室,“你先洗澡�!�
“洗澡?”
林拾秋警惕的皺起眉頭,做出防衛(wèi)的姿勢,“為什么要洗澡?”
“你說呢?”陸霖淵靜靜的瞧著她,話中明顯藏著另一層意思。
林拾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后惱怒的一張小臉都紅透了,“陸霖淵,你有病是不是?誰要跟你做那種事了?你趕快放我離開,否則我……”
“否則你怎么樣?”
陸霖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把她丟進浴缸,“林家五年前就破產了,你還以為你玩得過我嗎?”
他嗤鼻一笑,站起高大的身子,居高臨下狂妄的宣布,“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乖乖聽話。”
說完,他走出了浴室,再回來時,手上拿著林拾秋五年前的睡裙,隨手將衣服放到置衣架上。
看見林拾秋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神呆呆的,一動不動,陸霖淵點點頭,忽然擼起袖子,“不想自己動手的話也可以,我來幫你……”
嘭。
陸霖淵話沒說完,林拾秋抓起浴缸旁邊的沐浴乳,狠狠砸向他,“滾出去!”
陸霖淵側身躲開林拾秋的攻擊,沐浴乳砸到門框上,他識趣的走出浴室,關上門。
坐在浴缸中的林拾秋渾身冰冷,用力的蜷縮抱緊自己,一切都回到了五年前。
她還是沒人要的林拾秋,被沈蔓蔓踩在腳底下,被陸霖淵當做玩物,肆意的折磨……
眼淚迅速沾濕臉龐,她恨,她怒,她甚至不知道明天該怎么辦。
她以為自己逐漸強大起來了,沒想到還是卑賤如螻蟻,那些人隨便一腳,就能夠將她碾入塵埃之中。
洗完澡,林拾秋走出浴室,客廳不見陸霖淵的身影,這里還是五年前她熟悉的模樣,布局和家具的擺設絲毫沒有改動,曾經她在這棟別墅里生活了五年,對這里了若指掌。
那時候,她每天都盼望陸霖淵能夠回家,然而卻是每一天都獨守空房。
兩年的無愛婚姻,將她折磨的猶如一具空殼。
還好那時有腹中寶寶相伴,所以也不算是太難過。
林拾秋穿著睡衣,趿著拖鞋,穿過客廳和偏廳,來到廚房抓起一把水果刀藏匿到身后。
與此同時,廚房的玻璃門被推開,陸霖淵大步邁進來,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來廚房做什么?餓了?”
林拾秋在他目光的壓迫下,拿出水果刀步步后退,“陸霖淵,你別碰我,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不要我這條命了�!�
看清她手里反光的物體是一把尖刀,而她竟然把刀刃對準右手的脈搏處,陸霖淵眼神凌厲的仿佛要殺人,冷聲厲斥道,“林拾秋,我有那么讓你惡心嗎?你寧愿毀掉你自己,也不讓我碰你半下!”
“有�!�
林拾秋毫不猶豫,揚高長頸,唇齒輕輕顫抖,“你已經毀掉我一次了,還要毀掉我第二次嗎?”
陸霖淵臉上的痛色越來越濃,瞳孔不斷的收縮,偌大的遺憾幾乎將他吞噬掉,“我們之間,除了仇恨,難道再沒有其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