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只有我死才肯原諒?
陸霖淵坐在落地窗邊,端著高腳杯,細細的品酒。
目光則落向窗外,他一直在等林拾秋重新回來,然而外頭的雨越下越大,林拾秋卻始終不見蹤影。
保姆看出他的憂慮,小聲道,“陸總,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啊?林小姐說不準有什么危險……”
“不用。”
陸霖淵嗓音薄涼,他知道,她不可能離開得了這座小區(qū)。
然而卻還是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形籠罩著無端的戾氣,優(yōu)雅快速的穿上外套,長指拎起一把雨傘,大步走出了別墅。
保姆無奈的搖搖頭,陸總只是臉上表現(xiàn)的不在乎,其實心里頭只裝著一個林小姐。
她一個旁觀者都看得出來,陸總對待林小姐,非常不一樣。
別墅外頭,雨勢漸漸地小了下來,細雨紛紛。
陸霖淵撐著把傘,黑眸掃過小區(qū)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林拾秋的身影。
她不可能走得出去,一定是躲在了哪里,想到她寧肯在外淋雨,也不愿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陸霖淵的心口火燒火燎的疼,步履不禁加快。
前方是保安室,陸霖淵遠遠地看見保安們架著一個女人,正慌慌張張的往保安室里送。
陸霖淵的視線很好,一眼看清女人的臉,一張俊臉霎時沉入海底,腳步邁得飛快。
幾步?jīng)_到保安跟前,保安們被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嚇了一跳,三魂六魄齊齊飛走,驚訝地喊道,“陸、陸總……”
“滾開!”
陸霖淵語氣堪稱暴怒,陰沉的視線未曾落到保安的身上,無時無刻的凝視著保安手上昏迷著的林拾秋,眼中漾著難以忽視的緊張。
一把奪走保安手里全身濕透的林拾秋,牢牢的將她壓在懷中,沉沉的語氣不像是問話,更像是審訊死刑犯,“怎么回事?”
保安們大氣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覷,
“陸總,我們按照您的指示將她攔了下來,只不過她不肯回去,坐在雨地里許久,沒有您的指示我們不敢妄自做什么,恐怕林小姐是寒氣入體,凍病了……”
“一群蠢貨!不會通知我來接人嗎?!”
陸霖淵既心疼又氣憤,長腿不由分說掃了過去,保安們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幾腳,摔得七葷八素。
陸霖淵的氣撒的差不多了,扔掉手里的雨傘,抱著昏迷不醒的林拾秋頭也不回地走向別墅!
高大的身軀微微彎曲,用他的身體為林拾秋遮風避雨。
林拾秋發(fā)熱的面部肌膚摩挲在他的脖頸間,陸霖淵喉頭滾了滾,不受控制地將女人抱得更緊。
踏入別墅的第一時間,他冷聲吩咐保姆,“叫黃醫(yī)生過來!快點!”
保姆一看陸霖淵懷中抱著的林拾秋臉色異常的慘白,心道淋了這么久的暴雨,不生病才怪!趕緊聯(lián)絡(luò)黃醫(yī)生過來!
陸霖淵將林拾秋放到主臥室的大床上,小心翼翼地為她測量體溫,38度,低燒。
他皺著眉頭,打濕毛巾,脫下林拾秋的衣服,細細的擦拭她發(fā)熱的肌膚,物理降溫!
床上的女人嚶嚀一聲,緊皺的眉心表示她此刻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
陸霖淵伸手撫平她眉心處的褶皺,黯深的黑眸有責怪有無奈,“林拾秋,你為什么這么犟!寧可在外頭淋雨也不愿意向我低頭,我知道你恨我,難道只有我死,你才肯原諒我?”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哪怕他用盡手段,冷的熱的,硬的軟的,她始終油鹽不進,躲他如躲瘟神!
陸霖淵的心狠狠的痛著,原來掏出真心被人踐踏是這般滋味。
愛而不得,被所愛之人痛恨,原來是錐心刺骨之痛。
陸霖淵趁林拾秋昏睡,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才敢落到她冰冷的臉龐上,
“林拾秋,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掉眼淚嗎?”
沒有人回答,空氣安靜的仿佛凝固一般。
陸霖淵細細的撫摸著林拾秋臉上的每一處,牢牢記住她的五官,她的模樣,深深地閉上眼。
黃醫(yī)生來過,留下退燒藥便走了,林拾秋是普通的傷寒感冒,吃點藥會自然痊愈。
陸霖淵扣著林拾秋的下巴,強勢地將藥塞進她嘴里,不料,林拾秋根本不配合。
藥又苦又澀,夢見自己吃了毒藥,林拾秋眉頭緊皺,一次次吐藥。
三番四次,陸霖淵沒了耐心,他所有的耐性都耗給了林拾秋。
只有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著他的底線。
陸霖淵索性含著藥片,濃烈的苦澀頓時在口腔化開,一股中藥的刺鼻味道,難怪林拾秋不肯乖乖吃藥。
陸霖淵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并沒有因為藥苦就放棄。
他扣住林拾秋的后腦,不容她掙扎和反抗,強勢的俯身吻了下來!
林拾秋察覺到苦澀,睡夢中微微動身掙扎,陸霖淵單手將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扣緊林拾秋的腦袋,堅定不移地將藥丸送入過去,林拾秋本能的喉頭一滾,成功把藥吞進了肚中。
陸霖淵卻沒有及時放開林拾秋,反而就著這股陌生的苦澀,將這記別有風情的吻進行下去!
臥室溫度一路走高,陸霖淵悶哼著,身體里像有一頭野獸在咆哮。
可他還是及時的收手了,床上女人安安靜靜,任由宰割的模樣惹得他心尖一軟。
“要不是看在你受寒生病的份上,今晚我一定要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不管怎樣,不管你如何恨我,秋兒,我都不會放手。”
“哪怕不能和你回到以前,你也只能是我陸霖淵的女人,是我的獨家專屬�!�
陸霖淵握住林拾秋冰冷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十指交纏。
夢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皺著眉微微動彈。
陸霖淵則將她牢牢的錮住,褪下衣物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從后面深深地抱著她。
林拾秋本就在發(fā)燒,身體時冷時熱,后背突然擁上如暖爐般的身軀,她潛意識地朝暖爐靠近,體溫慢慢降下,堵塞的鼻子也暢通了,難受的身體漸漸變得舒適。
早上,林拾秋睜開眼睛,小小的頭顱在她的床前搔動著,
“爸爸,秋秋,羞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