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林拾秋對封家大有用處
“林拾秋,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有臉睡?”
封玥薇叉著腰立在林拾秋床前,怒氣滔滔的咆哮,“給我滾起來做家務!”
林拾秋剛剛睡醒,大腦還是懵的,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全身都叫囂著憤怒,“封玥薇,你雖然是我的長輩,但你沒有指使我的資格,我是封家的媳婦兒,不是傭人�!�
封玥薇顯然是刻意報復林拾秋,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輸給了林拾秋,陸霖淵竟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被林拾秋占據了整顆心。
她越想越氣,幻想多年成為陸太太,沒想到陸太太的頭銜不僅被林拾秋搶了先,林拾秋現在還跑來封家氣她!
封玥薇怒極反笑,“我們封家的媳婦兒就是要做這么多活,你怕了?抱歉,沒有后悔藥吃!”
她踩在林拾秋床上,趾高氣昂指著林拾秋鼻子,“再不起來,教訓你的人就是我爺爺了!”
“大清早的吵什么?”
房門口兀地傳來清冷的男中音。
封玥薇頓時朝門口望去,吃了一驚,“爸?”
封長青著睡衣,靜靜地站在那兒,挑眉不滿地望著封玥薇。
封玥薇竟嗤鼻一笑,“你竟然在家?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你什么時候肯在家留宿了?”
林拾秋聽到封長青的聲音,立馬從床上下來,恭敬地喊道,“公公�!�
封長青畢竟是封途的爸爸,是她的長輩,加上婚禮上有人說過,封長青背景不凡,林拾秋自然不敢得罪。
她拿起床邊的盲杖,摸索著走出房門,卻被封長青叫住,他皺眉略有不滿,“不用起這么早,我們封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不要拘束�!�
封玥薇聞聲不爽,她向來不喜歡封長青,認為他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只知道四處留情,冷冰冰的嘲諷道,“爸,你不會為了林拾秋才留宿家里的吧?我知道你一貫風流,可林拾秋,她可是封途的媳婦兒�!�
“你給我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封長青怒罵道,他再怎么說也是封玥薇的生父,這家伙沒大沒小,每次見面都刻薄諷刺,從來不說好話,今天說的話更是荒唐!
封長青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光了,但看在老爺子疼愛封玥薇的份上,他硬生生的收回了舉到半空中的手。
視線再度落到林拾秋失措的臉上,那張臉雖然被傷了,不難看出底子極好,像極了……他銘記在心底的一個人。
他猜得應該不錯。
林拾秋對他、對封家都大有用處!
“爸,姐�!倍䴓堑淖呃壬�,傳來封途的聲音。
他看了眼站在林拾秋房門口的兩個人,微微皺眉,“你們吵什么?小心驚醒了爺爺�!边呎f邊邁開長腿走向他們。
封玥薇見封途來了,底氣反而更足了,“我只不過讓林拾秋下樓干活,爸非跟我唱反調,封途,你是林拾秋的老公,你來說說,我們封家自古是不是有把媳婦兒當傭人對待的傳統?”
封家哪里有這種下三濫的傳統?
封長青臉色鐵青,活了大半輩子,見過最刻薄的女人,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誰想,他兒子竟然也助紂為虐,頷首道,“確實有。”
“你們……”封長青指著兒女的鼻子,失望而憤怒,最后氣到甩手走人。
封玥薇眼睜睜看著林拾秋平靜的面容被心灰意冷替代,她得意的笑著,“還不趕快滾下去?別讓我看見你閑著!”
封途更是陰冷的添了一句,“不打掃完整棟別墅,你今天別想吃飯�!�
林拾秋握著盲杖的手又僵又冷,狠狠閉了閉眼,在封玥薇的監(jiān)督下,她和封家的傭人們一起干活。
不,她甚至不如傭人,傭人還有飯吃,而她忙碌到深夜也沒能得到半口干糧。
封途當真狠心,待在樓上一天沒有管她。
她坐在封家花園的臺階上,又冷又餓,無助地環(huán)抱雙膝,埋頭傷感。
她好想見女兒。這樣的生活,她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了。
“嘀——”
一聲響亮的車鳴,驟然打破寧靜的夜晚。
林拾秋坐在封家庭院中,聽得格外清楚,車鳴猛地刺激到耳膜,她渾身都顫了一下。
封家的大門旋即被人踹響,伴隨男人冷冽的嗓音,“開門!!”
林拾秋認出那是肖凱的聲音,她冷不防從臺階上站了起來,飛奔向庭院大門。
二樓書房。
封途站在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指間夾著正在燃燒的香煙,眸光隱晦的凝望著臺階上傷感的人兒。
卻聽一聲驚響,林拾秋旋即撲向門口,格外驚喜的樣子。
封途瞬間滅了香煙,帶領人手,大步追了出去。
“林拾秋!住手!”
開門的那一剎,封途在林拾秋的身后發(fā)出怒吼。
她著實被他的怒吼嚇到了,手一抖,開了鎖。
肖凱旋即率人沖了進來,即刻將林拾秋護到身后,一隊人馬囂張放肆的和封途對峙!
赫連墨尾隨在隊伍最后,輕輕攬過怕得發(fā)抖的林拾秋,脫下外套,披在她單薄的身體上。
黑眸憐愛的看著她,輕聲道,“別怕,你安全了�!�
林拾秋怔了怔,空洞的雙眼望向赫連墨,啞然,“謝謝……”
濃濃夜色下,冷風狂肆的咆哮,夜幕不見半分星光,封家庭院里的燈光卻照亮了林拾秋和赫連墨相依偎的身影。
封途率人站在冷風中,陰沉的眸子倒映著林拾秋那張臉,她明顯是松了口氣,他早知道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她留在封家只是為了她女兒,可他卻是真的要娶她,那天在醫(yī)院,他甚至問醫(yī)生開了調養(yǎng)身體的藥方,準備和林拾秋要一個孩子。
他以為生了孩子就好了,就能綁住林拾秋一生一世了。
林拾秋至今忘不掉陸霖淵,不正是因為她曾給陸霖淵生過孩子么。
封途覺得自己太過可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這賤女人抱有奢望,甚至在腦海里幻想和她的以后,他是不是瘋了?!
“林拾秋,你真的要走?”他把自己所有的愛恨,凝結在這一句問話中!
冰冷的看著她,等待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