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底線
姜怡月被狗叼著的手臂鮮血淋漓,看上去駭人極了。
傅堰立馬向前,毫不猶豫踹向那條狗,狗只是踉蹌了下,并沒有撒口,仿佛不咬死姜怡月,誓不罷休。
姜怡月疼得臉色大變,全身都汗?jié)窳�,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幾乎快要倒下。
傅堰掃見姜怡月的模樣,心口微緊,再也顧不得其他,兩手捉住狗頭,冒著被狗咬傷的風(fēng)險(xiǎn),去掰它的牙齒。
顧念兮眼睜睜看著傅堰幫姜怡月,傅堰的眼中根本沒她,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不能讓姜怡月那個(gè)小賤人得逞。
“天哪!”顧念兮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淚頓時(shí)爬滿眼角,“土豆,不能咬人,快點(diǎn)松嘴!”
她佯裝緊張,表現(xiàn)的很為姜怡月心疼,蹲下身子苦苦勸狗。
傅堰沒空看她,也管不了顧念兮剛才為什么尖叫,他現(xiàn)在滿眼只有姜怡月。
“你這樣勸是沒用的,狗又聽不懂人話!”他的語氣不禁帶著訓(xùn)斥的味道,充滿了焦急,話音落,傅堰再一次拼盡全力,毆打狗的嘴巴,逼它松口,實(shí)在不行就只能拔牙了。
顧念兮見他打狗,動(dòng)作又狠又重,眼淚汪汪的搖頭制止,“阿堰,你不能這么打它,你會(huì)打死它的,它是我最喜歡的寵物,求求你,別打他……”
姜怡月痛得快昏過去,聽到顧念兮的話又笑活過來,怎么,她的命比不過一條狗?
是這條狗出口傷人,還不能打狗,不能讓狗松口嗎?難道要讓狗生生將她咬死嗎?
顧念兮她是人嗎?人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她有理由懷疑,這條狗就是在顧念兮的教唆下才撲上來咬她的!
傅堰也感覺到了不妥,“念兮,人命更重要,大不了這條狗沒了,我還你一條更好的�!�
“不要,我就要土豆……”顧念兮任性地哭了起來,整個(gè)人趴在狗的身上,執(zhí)意護(hù)著它,她不相信傅堰還能對她動(dòng)手,“阿堰,你別著急,去找獸醫(yī)過來,你剛才肯定打傷它了,它需要醫(yī)生治療,而且只要醫(yī)生給它注射一針鎮(zhèn)定劑,它……”
顧念兮話沒說完,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土豆慘兮兮的倒了下去,松開了嘴巴。
姜怡月吃驚地看向傅堰,只見他手里握著染血的剪刀,這把剪刀,是傅家的園丁用來修剪花枝的。
傅堰竟然用這把剪刀,殺死了她最愛的寵物。
顧念兮捂著嘴巴,看著土豆倒在血泊之中,她又看了看姜怡月和傅堰,旋即滿眼受傷的站起身子,“阿堰,你為什么要這樣?這是你送給我的狗!我那么喜歡它,可你卻親手殺了它!”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备笛呃潇o地回答道,“它傷人了�!�
“改天去寵物店,再選條溫順的寵物,我買單�!�
他頭也不抬地說道,大掌握著姜怡月受傷的胳膊,扯下衣料,先止血。
伸手招來屋內(nèi)的傭人,讓他們把姜怡月扶進(jìn)去,再請醫(yī)生過來,看看她的受傷情況。
“呵……”顧念兮眼睜睜看著傅堰的一舉一動(dòng),聽著他刺耳的話語,她要的是他的一個(gè)態(tài)度,是他的偏心,而不是他買單!
“傅堰,你太過分了!世上只有一個(gè)土豆,它死了,我不會(huì)再養(yǎng)任何寵物!”顧念兮傷心欲絕的怒吼著,氣憤地跑了出去。
傅堰看著倒在地上的狗,已經(jīng)沒了生息,他眼神復(fù)雜的讓人把它處理了,旋即去追任性的顧念兮。
顧念兮其實(shí)并沒有走,她只是在等傅堰來哄她。
如果傅堰對姜怡月沒有感情,就算她的狗咬死姜怡月又如何?
傅堰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不安,尤其是他飛奔向姜怡月的那一幕,他很明顯記掛著姜怡月的安危。
身后傳來略微急促的腳步聲,顧念兮故意不去看,憤憤地往前走著。
傅堰一路尾隨著她,倒也不向前,不主動(dòng)說話,顧念兮坐不住了,扭頭看向他,“傅堰,你別以為賠我一條狗,這事就算了!土豆是一條生命,我……”
“念兮,我再說一次,是土豆咬了人�!�
傅堰站在顧念兮的身后,強(qiáng)硬的解釋道,“別胡鬧了,人命比狗命重要,要是我傅宅鬧出一條人命,這對我對你都有影響,我只是不想事情惡化,能簡單處理為什么要復(fù)雜化呢?”
“真的只是這樣嗎?”顧念兮勉強(qiáng)松了口氣,順著傅堰給的臺(tái)階下,“阿堰,那你讓她走好不好?我不想看到她,她害死了我的土豆……”
顧念兮撲到傅堰的懷中,委屈的眼淚傾灑而下。
傅堰輕拍著她抽噎的背脊,眼神略不耐煩,每次念兮見到姜怡月,都會(huì)變得特別咄咄逼人,令他不適。
“姜怡月她對我還有用處,先留著,你放心,她只是我的一個(gè)傀儡罷了�!彼诡櫮钯獬韵露ㄐ耐�。
顧念兮則疑惑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經(jīng)達(dá)成了嗎?陸霖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你還要做什么呢?”
傅堰最討厭別人刨根究底他的事情,顧念兮也不例外,今天顧念兮已經(jīng)觸碰了他兩次底線,他猛地放開顧念兮的腰,“你只需要靜觀其變,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顧念兮一愣,不滿地嘟起嘴巴,“阿堰,我們遲早是要成為夫妻的,你瞞著別人就算了,連我你也要瞞著嗎?”
傅堰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往別墅走去,顧念兮被他仍在原地,愣怔回神,氣憤地跺了跺腳。
表面還要裝作純潔無瑕的白蓮花,接受傅堰的冷暴力,心甘情愿跟他回到傅宅。
姜怡月從被狗咬到以后,大腦就亂作一團(tuán),之后的事情都沒什么印象。
醫(yī)生來了之后,給姜怡月注射了一針破傷風(fēng),她接下來還要注射狂犬疫苗。
傅堰踏進(jìn)別墅時(shí),醫(yī)生正在幫姜怡月處理左手臂上的傷口,兩道深深的齒痕,割開皮肉,像兩道刀疤,深得見骨,還在泊泊流血,可見剛才情況的危急,如果不是傅堰及時(shí)打死了那條狗,還不知道姜怡月會(huì)被咬成什么樣子。
醫(yī)生見傅堰回來了,向他微微頷首,“傅先生,姜小姐的傷口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接下來,只要再注射狂犬疫苗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