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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屁!
一聲粗獷的怒吼從宴會(huì)廳門口炸開。
所有人回頭,只見阿杰穿著皺巴巴的西裝,手里舉著一沓照片,大步?jīng)_了進(jìn)來。
老子今天就是來撕破你這賤人的臉!
他一把將照片甩在秦雅臉上。
照片雪花般散落,秦雅在酒吧和不同男人接吻。
甚至還有她挽著周老板從酒店出來的高清側(cè)臉照。
阿杰指著秦雅的鼻子罵:
你他媽跟老子睡完第二天就去勾引我兄弟,現(xiàn)在裝什么清純玉女!
秦雅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新郎徹底瘋了,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砸在地上:
退錢!老子要報(bào)警告你們詐騙!
媽媽沖上去想撿照片,卻被一位親戚攔住:
大嫂,別撿了,小雅這也太放肆了。
爸爸臉色鐵青,突然一把揪住秦雅的頭發(fā):
你說!這些是不是真的!
秦雅疼得眼淚直流,終于崩潰大喊:
是又怎么樣!你們不就是想要個(gè)聽話的傀儡嗎!
我演了這么多年,早就受夠了!
現(xiàn)場的喧囂聲越來越大,我轉(zhuǎn)身離開,手里攥著那張?jiān)缫褱?zhǔn)備好的車票。
三天后,我站在奶奶的老屋前。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奶奶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她比記憶中更瘦了,白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眼睛卻亮得像星星。
丫頭!我就知道你會(huì)回來。她一把抱住我,手掌粗糙卻溫暖。
屋里飄著燉雞湯的香氣,桌上擺著我小時(shí)候最愛吃的紅糖糍粑。
我鼻子一酸,從包里掏出錄取通知書,輕輕推到她面前。
A大學(xué)中文系,燙金的字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奶奶的手抖了一下,眼淚啪嗒砸在通知書上:好!好!我供你上學(xué)!
我搖頭,握住她布滿皺紋的手:
不用奶奶,我申請了助學(xué)貸款,還找了份暑假工。
窗外蟬鳴陣陣,夕陽把老屋的磚墻染成金色。
幾天后,奶奶家的老式收音機(jī)里正咿咿呀呀地播著地方戲。
我坐在藤椅上剝毛豆,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隔壁的李嬸挎著菜籃子進(jìn)來,一見到我就夸張地拍大腿:
哎喲,小月�。∧惆謰屇沁吙婶[翻天啦!
奶奶瞪她一眼:嚼什么舌根!
李嬸訕訕地笑,卻還是湊過來壓低聲音:
你妹妹那婚事黃了之后,陳家天天上門鬧,非要退彩禮錢。
你爸被逼得沒法子,把車都賣了!
我手指一頓,豆子從指縫滾落。
李嬸越說越起勁:還有啊,你妹把孩子打了之后就跑了!
聽說跟那個(gè)修車廠的周老板去了南方,臨走還卷走了你媽抽屜里的金鐲子。
奶奶突然咳嗽一聲,李嬸這才訕訕住嘴,借口灶上還燉著湯溜走了。
院子里安靜下來,只剩下毛豆殼裂開的輕微聲響。
奶奶嘆了口氣,把剝好的豆子攏進(jìn)碗里:別聽那些閑話。
我笑了笑,繼續(xù)低頭剝豆子:奶,我早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