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算計
第二十五章算計
哪曾想,霍思源被余氏凌厲斥責(zé)的眼風(fēng)一瞪,頓時就干巴巴的蔫兒了下去。
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余氏冷哼一聲,指了指霍思源。
你也是,忘了娘跟你說的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將梁未鳶給拿捏��!整日廝混什么
這庶出的除了會討寵賣媚,還能給你什么助力
梁善玉聽得臉色白了又白,袖下的手更是氣得陣陣發(fā)抖。
那梁未鳶就是天上的月亮,她就是地里的泥點(diǎn)子
憑什么
梁未鳶除了投了個好胎,又有哪點(diǎn)比得上自己
憑什么就將她貶至塵埃!
而霍思源被這么一說,不禁扭頭瞥了眼梁善玉。
女子媚則媚矣,可眼下紅著眼瑟瑟縮縮一言不發(fā),卻更顯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的確是個沒用處的。
這讓他又想起渾身被打的疼。
霍思源原本心下對梁善玉的的那點(diǎn)子憐惜,逐漸就化為抹煩躁起來。
他沒好氣的穿衣服,沒理梁善玉,跟余氏出去,一面抱怨:娘,話雖這樣說,但你也瞧見了梁未鳶對兒子是何種態(tài)度。
今日回門,她那大哥對兒子拳打腳踢的,她攔都不攔......
這番挨打,讓霍思源也埋怨起梁未鳶來。
看著霍思源鼻青臉腫的傷,余氏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你新婚夜做下那種事,梁未鳶心里定有氣,能給你好臉色就怪了。
不過也不是壞事。
霍思源眼睛一亮,閃過精光,娘是說......
她如今無依無靠,大房都醒不來了,這種時候你應(yīng)該多去哄著,不僅不能計較,還得由著她鬧騰,寵著她慣著她,讓她把怨氣都撒出來!
余氏擰了他耳朵一把,耳提面命。
她自己就是后宅女子,又豈能不懂同是女子的梁未鳶心思
梁未鳶當(dāng)夜沖動換到大房去,十有八九是賭著氣。
畢竟有哪個正經(jīng)女子愿意守活寡的
只消這段時間霍思源好好表現(xiàn),把人給哄好了,屆時霍瑾見一死,梁未鳶那連人帶財不還是她兒子的。
等明日一早,你就去她跟前為回門的事道歉,記得裝出凄慘些。
女子極易心軟,她大哥打了你,你再去表現(xiàn)得好,她心中自會對你有愧,你們關(guān)系自然而然就緩和了。
余氏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聽得霍思源眼神愈發(fā)精亮,連連附和。
還是娘有主意。
在屋內(nèi)偷聽的梁善玉,只覺渾身都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遍體生寒。
余氏的架勢,分明是已經(jīng)把梁未鳶當(dāng)兒媳婦看待了。
那一字一句,還細(xì)細(xì)斟酌著要如何討好梁未鳶!
一股嫉妒和恨意瞬間直沖腦門。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jīng)重生,已經(jīng)成了霍思源的正妻,憑什么還會被梁未鳶壓在腳下!
自己可是未來的侯爺夫人��!
該死的梁未鳶,陰魂不散,我定要你好看!
還有霍思源和余氏。
今日敢這么羞辱她,她都記下了!
旭陽初升,梁未鳶早起盥洗時,竹書就絮絮叨叨的稟報了昨兒夜里,主院的這樁趣事。
侯夫人對兒子真是頂操心,都入夜了,硬是去新婚夫婦的屋里將兒子給拉走了。
雖是當(dāng)娘的,但這般插手兒子兒媳的房中事,也不怕被傳出笑話。
竹書當(dāng)做樂聞講,梁未鳶卻瞇了瞇眼,眸光似初春井水清潤透著冷。
有著前世受過的磋磨,她不難猜出余氏的意欲。
估摸著便是在壓梁善玉的性子。
畢竟梁善玉在新婚夜做出那種荒唐事,就足見她骨子里就是個不安分的。
余氏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指著兒子發(fā)奮繼承大業(yè),又怎能放心讓兒子跟她耳鬢廝磨。
梁未鳶輕聲嗤笑,狗咬狗罷了。
只要不到她跟前作妖,隨他們一房去折騰。
但,主院那邊對她的心思顯然未消停。
梁未鳶剛?cè)z查了番霍瑾見的身子狀態(tài),便有一婆子前來稟報。
大夫人,侯夫人傳話,今兒一家子都去前院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