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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拉開門。
梁青澤的動作卻是更快,他惡狠狠地揪起沈淮的衣領(lǐng)。
你怎么在這兒你們住在一起了我明明查到你們不是戀愛關(guān)系!
沈淮一拳砸在梁青澤臉上。
蠢貨。
他推開梁青澤,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褶皺的衣領(lǐng)和袖口,芊芊怎么會看上你這個垃圾。
說罷,他轉(zhuǎn)頭看我,琥珀色眼眸流淌著蜜一般的溫柔色澤。
他沒嚇到你吧,芊芊
我搖了搖頭,彎起眼睛沖他笑了笑。
沈淮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現(xiàn)在正是要多補(bǔ)身體的時候,我給你帶了點補(bǔ)品。
我剛接過袋子,梁青澤就沖過來:補(bǔ)什么身體芊芊你生病了嗎你想要什么補(bǔ)品我給你買,你想要什么我都......
沈淮掏出一張輕飄飄的紙,一把摔在梁青澤臉上。
芊芊做手術(shù)了。拜你所賜。
梁青澤狐疑地展開那張紙,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
他渾身都開始顫抖。
芊......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是騙我的吧你們兩個一起騙我!
他的眼眸驟然聚起猩紅,不顧一切地大聲嘶吼,脖頸青筋根根突出。
他緊緊攥著那張打胎的病歷單,就像溺死之人抓緊浮木,好像這樣就能喚回孩子的魂靈。
寒鴉歸巢,嘶啞的叫聲和梁青澤喉嚨里發(fā)出的破碎聲響融為一體,叫人不寒而栗。
沈淮拽著我進(jìn)了別墅,大門在我們身后重重闔上。
夜色一層層侵入,梁青澤僵在深淵般的黑暗中,像是被抽干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