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第3章

    3

    看著慕青不說話的樣子，江詩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金屬遙控器在指尖輕巧翻轉(zhuǎn)。

    我可以讓你現(xiàn)在就試試。

    滴——

    空氣突然被撕開一道裂縫，曖昧的喘息聲如毒蛇般鉆進(jìn)耳膜。

    墨旭踩著拖鞋的腳步聲驟然停在門口，蒼白的指尖死死摳住門框，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木質(zhì)紋路里。

    電視屏幕亮起的瞬間，晃動(dòng)的鏡頭將床榻上糾纏的身影投映在所有人眼底，畫面低角度的拍攝視角帶著令人作嘔的窺探感。

    這是什么！墨旭的質(zhì)問裹挾著顫音，卻被江詩語暴喝打斷。

    女人快步小跑到電視前，遙控器在掌心攥出悶響：誰干的！慕青，是不是你偷拍我和阿旭！

    她猛地轉(zhuǎn)身，掌心赫然躺著枚紐扣大小的針孔攝像頭，剛在你床底發(fā)現(xiàn)的！你藏?cái)z像頭拍我們變態(tài)！

    慕青僵在原地，血液轟鳴著沖上太陽穴。她踉蹌著要去關(guān)電視，卻被江詩語重重推搡在地。

    大理石地面撞得她膝蓋發(fā)麻，而墨旭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冰刃般的寒意：慕青，你在軍校到底學(xué)了什么

    我沒有！她的辯解被江詩語憤怒碾碎。

    男人將遙控器狠狠砸向墻面，塑料迸裂的聲響混著墨旭的哽咽，在客廳炸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墨旭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慕青，你到底有多變態(tài)！

    慕青仿佛失了魂，僵在原地，心口一陣陣發(fā)冷。

    她意識到，在她和江詩語之間，墨旭選擇相信江詩語。

    而墨旭眼眶發(fā)紅，情緒瀕臨崩潰。

    你是不是從女校回來就學(xué)了這點(diǎn)臟東西偷拍、偷窺......你怎么變成這樣的！

    他拉開抽屜，抽出那把烏木戒尺，你還想裝無辜慕青，我看你就是沒教訓(xùn)夠！

    伸手。

    慕青怔了怔，緩緩伸出手掌，掌心向上，像是認(rèn)命了一樣。

    劇痛從掌心炸開的瞬間，她想起女校里被鋼尺抽打的夜晚，那時(shí)她蜷縮在水泥地上，看著傷口滲血的速度熬過漫漫長夜。

    戒尺帶著墨旭顫抖的怒意再次落下，你知不知道有多惡心！

    紅腫的掌心血肉翻卷，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暈染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慕青盯著墨旭漲紅的眼眶，忽然想起四年前發(fā)高燒時(shí)，他也是這樣紅著眼眶，將退燒藥吹涼了一勺勺喂進(jìn)她嘴里。

    戒尺懸在半空突然停住。

    墨旭看著她掌心外翻的皮肉，呼吸急促，他攥住她手腕的指尖在發(fā)抖，聲音卻還帶著殘留的尖銳：你為什么不喊疼你以前最怕疼的！

    慕青抬起眼，瞳孔里凝結(jié)著化不開的冷意。

    她看著墨旭染著淚珠的眼睛，突然笑了，血腥味在齒間漫開：喊的話有用嗎

    慕青蜷縮在床角，結(jié)痂的傷口滲出暗紅血珠，在床單暈開斑駁的花。

    慕青垂眸盯著墨旭手中的戒尺，想起女校里燒紅的鐵片按在背上時(shí)，皮肉滋啦作響的焦糊味。

    那些烙進(jìn)骨頭的疼痛，此刻竟比眼前這把木質(zhì)戒尺更讓她覺得熟悉。

    墨旭的指尖突然扣住她的腕骨，冰涼的觸感驚得她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