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楠笑嘻嘻地一把拽住我頭發(fā),把我的頭一下下往地上磕。
“來,給太子爺磕頭!知不知道我男朋友他爸是誰?我有靠山,我就是了不起!”
我頭痛欲裂想說停下。
我還要完好的頭腦,那樣就算雙手廢了,我還可以學(xué)習(xí)、思考,對國家還有點用處。
但微小的懇求,在額頭一次次被撞擊時化為哀嚎。
耳畔砰砰響個不停。
幾乎讓我忽略砰然響起的撞門聲。
“誰在里面!是遇到危險了嗎?”劇烈的動靜終于把人吸引過來,許海松特意反鎖的門更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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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呼救,沈楠一把捂住我的嘴。
心一橫,我對著她的手狠狠咬下!
死不松口。
她瞬間凄厲慘叫,更讓屋外確定危險加快破門,沒幾下大門轟然被踹開!
眼見被人撞破,許海松不好再施暴,他囂張地走出去撞開人群,“看什么看,滾開!”
竟沒人敢阻攔他。
更沒人敢說他錯,把我送往醫(yī)院的路上,學(xué)校同事也責怪我,“你抓誰作弊不好,偏要抓沈楠?你自己怎么不注意點�!�
但我不聽。
手術(shù)后,我拜托護士幫我撥打報警電話,同事們離開時嘆息道:“不自量力�!�
警察很快叫來許海松與沈楠錄口供。
我坐著輪椅雙手還打著石膏,許海松在我面前蹺起二郎腿。
“看來你還沒被打怕,又找我麻煩,之前怎么沒把你打死!”
許海松笑容猙獰,死盯著我。
我看看身邊警察,“現(xiàn)在,就這里,你敢動手試試?”
許海松握緊的雙拳不甘地松開。
沈楠忍不住跳出來,“你一個輔導(dǎo)員囂張什么?”
“人分三六九等,你就是下等!海松他爸可是省優(yōu)秀企業(yè)家,你斗得過嗎?”
我斜她一眼,“好一條狗,急著出來狂吠�!�
沈楠臉都氣得通紅。
最終,許海松熟練地撥打電話。
他爸許峰很快趕來,西裝革履,一副上流社會成功人士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開口就是不容抗拒的語氣。
“現(xiàn)在給你個最好的選擇,接受調(diào)解。開個價,快點。知不知道我一小時就能做成上千萬的生意,沒時間陪你這下層人浪費。”
可我拒絕,“輪不到你替我做選擇!我不和解。”
許峰雙眼陰狠地瞇起。
“你想找死,我就玩死你。省首富的人脈和背景,不是你下層人能比的。”
我冷笑,“盡管來,陪你斗到底!”
不再多說,我就等警方去學(xué)校調(diào)查取證,回來后給許海松明確定罪。
然而他們兩手空空。
警察嘆息,“對不起,我們趕到時現(xiàn)場已被清理,所有指紋、痕跡都沒了�!�
“您同事沒親眼目擊,無法認定是許海松毆打您。如今,只有清理現(xiàn)場的保潔在這……”
我對保潔急問道:“你有沒看見一根棍子?許海松用它打我的,上面有指紋!還有我落在地上的外套,有他腳印。”
但這女人眼珠子亂轉(zhuǎn),明顯心虛。
“什么棍子外套?沒注意。臟東西我都扔了,還把地擦了好幾遍,保證什么痕跡都不見了。”
我?guī)缀跬卵�,瞬間恍然大悟!
指著許峰,“是你買通她消滅證據(jù),否則事發(fā)現(xiàn)場都知道不能碰,怎么會這么剛好!”
許峰卻哈哈大笑,攤開手。
“荒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氣瘋了嗎?”
保潔也維護他,“輔導(dǎo)員,我只不過勤勞肯干多擦了一塊地而已,你要撒火沖我來。”
“不能因為人家大老板有錢,你嫉妒就亂說,陷害人家兒子。”
簡直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