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怪了,怎么會莫名其妙有這種聲音。”
普通人一般一生都難以聽見槍響,保安又搜了一遍,只能摸不著頭腦的重新回到崗位上。
至于這個地下車庫又多了一則莫名其妙傍晚怪聲的謠言,和被人分尸埋在車庫里的人的謠言相比,已經(jīng)輕很多。
粘稠的黑將琴酒吞沒,意識落入水底,他掙扎著醒來,卻被無數(shù)雙手緊扣住身體不斷下拉。
透骨的涼意讓琴酒不適的睜開眼,黑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
他掙扎著,用力掰開身上的手,屏息凝氣朝著水面游去。
咻的一聲,黑色的水被東西強勢破開,纏繞在琴酒的四肢和腰間。
“救救我,救救我……救……”
那些是被切斷的手和腳,失去了身軀的頭只能利用頭發(fā)纏著他,纏著琴酒的脖子。
“嗯……”
脖子上的頭發(fā)越收越緊,琴酒停下動作費力去扯,發(fā)絲牢如堅石,紋絲不動。
意識在緩慢下沉,冰涼的水麻痹了全身痛感,琴酒半合著眼,只能看見一個年輕的頭朝著他笑的曖昧。
那顆頭笑彎了眼睛,開心的湊到琴酒眼前,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上他的眼尾。
“好香啊,真想一口吃掉。啊對了,分成一塊塊的,和我一樣,就可以慢慢吃了�!�
“嘻嘻嘻,我真是天才。”
年輕的頭靠近他,停在琴酒的臉頰邊輕嗅。
琴酒綠色的眼睛動了動,看向頭的斷口處,露出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冷笑。
他撐著這頭失神的片刻暴起,掙脫開禁錮著自己的手,摸上腰間攜帶的武器。
寒光在黑色的水中一閃而過,握著刀的很穩(wěn),一把插進了斷口,狠狠地扎了進去。
即使無法一刀切成兩半,刀身卡在骨頭上,用里也能把頭拉開。
可能是傷害到了致命的地方,年輕的頭尖叫著命令控制住琴酒的四肢去攻擊他。
琴酒失去了控制,適應(yīng)了一下踩著沖過來的手腳當一個跳板,借力朝著水面游。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琴酒一舉探出水面,整個世界轟然崩塌。
過了很久,琴酒緩緩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地上。
這個角落屬于監(jiān)控死角,車子也開不進來停,大概是放一些工具的角落。
他從地上爬起來,手指不小心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琴酒面不改色撿起來,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是一截斷掉的小拇指。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后往墻上照了一下,在頭頂上的位置,有快水泥墻裂了。
很顯然,這節(jié)拇指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琴酒已經(jīng)不期待這本手冊能給出什么幫助,結(jié)果出現(xiàn)這種情況,居然連提醒都沒有。
“廢物。”
【……這種還沒有發(fā)展起來的都市謠言,不在收錄范圍】
“嗯,廢物,”琴酒冷淡應(yīng)聲,將指骨隨意丟在地上,摸了摸脖子的位置,那里似乎還殘留著被束縛的痛感。
路過的時候,琴酒踩在上面狠狠碾了一下,可惜并不能憑借他的力道就踩碎。
【琴酒先生,你可以選擇報警,將它扼殺在搖籃】
“哼,我會做這么可愛的事情嗎?”
琴酒收腳轉(zhuǎn)身,手冊的提議是想都不想。
能發(fā)展到這種情況,起碼得追溯到大樓初建,而他可沒有心情去和條子聊天。
經(jīng)過這則事件打岔,琴酒也懶得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去了,他在保安目瞪口呆甚至有些驚恐的眼神下離開,保險起見從大樓正門回去。
踩在電梯里面,琴酒摸著口袋里的門卡,突然沉默下來。
如果g不能穿墻或者飛,那他是要把電梯門扒開還是從窗戶跳下去又爬回家?
抱著這個疑問,琴酒在電梯開門的時候多了些期待。
電梯門口沒有人。
玄關(guān)的鞋子沒有被動過,就連地板都沒有打濕過的痕跡。
琴酒在門口換了一雙鞋,走進房間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
一靠近客廳,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一直蔓延到客房旁邊的浴室,琴酒走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件破爛的大衣丟在地上。
無意去探究,無意去了解,琴酒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丟下一句記得打掃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里,琴酒復(fù)盤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開始著手準備怎么快速完成他和手冊的交易。
目前已知boss是有所改變的,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變量。
而g會變成那副樣子,很顯然是變不回來了。
未知的存在寄宿在手冊里面,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實則傷害,偶爾還有點小用。
那么,怎么快速完成交易?
琴酒在房間的書桌上找來紙筆,將自己記憶中組織發(fā)生過的事情一一列出來。
組織被毀后,留下來的信息是一家研究限制藥物的公司被查封,至于名留青史的原因,那是藥物公司背后還有一個跨國黑勢力集團。
有名的組織領(lǐng)導(dǎo)人和各國皆有合作,利益牽扯,被爆出來后幾乎世界都動蕩了一下。
畢竟,這是一個被國家縱容出來的龐然大物,他們無惡不作,他們游走在規(guī)則之外。
自始至終,組織一代的消亡都是因為投資者撤資,而組織還不足以與世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