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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離開柳家時。

    街市花燈如晝。

    我戴著帷帽，獨自走回家。

    耳邊是噪雜的歡笑聲，人群熙熙攘攘。

    我心事重重走在其中。

    被推搡著誤入一條昏暗的小巷。

    突然被雙大手鉗住，撞入一個男人懷里。

    他身形高大，穿著大氅，帶著街市上隨處可見的面具。

    我驚慌不已。

    用盡全力推開，仍無濟(jì)于事。

    見我反抗，他壓低聲音。

    問：“姑娘叫什么名字？”

    落在肩上的手如炙鐵，燙得我驚慌不已。

    他沒等我回答，便將我的兩手按向墻壁。

    我哭得梨花帶雨。

    “求求你，放過我，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若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奉上金銀。”

    他沒有說話。

    掀了衣裙，解了系帶。

    我全身戰(zhàn)栗。

    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軟下身子，假意順從。

    他見我安靜，手上的力道松懈幾分。

    我迅速拔下發(fā)髻的銀簪，用狠勁往他頸間扎去。

    卻被他捏住手腕。

    我的心徹底涼下。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屈辱占據(jù)大腦。

    男人動作強(qiáng)硬。

    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魏書語氣贊賞：“阿月，倒是貞烈�！�

    趟過油鍋和冰水的心一瞬間空蕩蕩。

    我身體像灘爛泥，提不起一絲力氣。

    魏書借著大氅隱在暗處，分外興奮。

    他不再掩飾卑劣，啞聲道：

    “如何，是不是更刺激？”

    “我就喜歡看你梨花帶雨的模樣�！�

    “放心，這里不會有人看見。”

    我控制不住淚如雨下。

    只能捏緊手里的銀簪，乞求一點稀薄的慰藉。

    不知過了多久，他抽身而退。

    替僵硬的我細(xì)心整理好衣裙。

    柔聲道：“乖，回家吧。”

    我默然看著魏書離開。

    他買了盞小攤上的花燈，向小販有禮道謝。

    人群里，有位被仆從簇?fù)淼纳聿膵尚〉馁F女。

    她臉上焦急，正四處張望。

    魏書噙著笑意走去，摸了摸她的頭，又向她展示花燈。

    女子嬌憨笑著，然后歡喜挽著他。

    他們郎才女貌，是一對璧人。

    我想起魏書提過。

    他的未婚妻還小。

    剛行過笈禮，才十五歲。

    他說到年紀(jì)時，臉上有些興味。

    我胸中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直逼得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