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確保這是兩人的悄悄話后,饒聽南臉上泛起紅暈,手搭在左止元肩上佯裝幫她整理衣領(lǐng),卻以極隱蔽的角度掐住一小塊軟肉,用力轉(zhuǎn)了轉(zhuǎn),壓低聲音咆哮,“你昨晚把我壓在窗戶玻璃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昨晚,左止元理直氣壯地將自己拉進了酒店房間,又理直氣壯地擠上了自己的床,最后以“明天上午沒什么事可以稍微休息會”為理由低聲下氣地哄著自己陪她學(xué)插花。
插花的基礎(chǔ)手法左止元掌握的可謂是駕輕就熟:上輕下重仰俯呼應(yīng),疏密有致虛實結(jié)合,最后的成果也是相當(dāng)美妙和藝術(shù)的。
就是她現(xiàn)在還覺著前胸后背不是一個溫度,前面涼颼颼,后面倒是熱情似火。
左止元吃痛,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這是你當(dāng)年發(fā)明的玩法,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我明明還有很多玩法,您還沒向我一一報復(fù)回來呢�!�
“我是正人君子,”左止元義正嚴(yán)詞,“我向來是以德報怨的�!�
饒聽南瞇起眼睛,磨磨牙。
“左總,您想躺了對吧�!�
左總還給她一個眼神,“我覺得您也很享受躺著�!�
連復(fù)健都沒那么積極了。
饒聽南沉默。
“我們下次錘子剪刀布,誰輸了誰1�!�
“同意。”
兩人經(jīng)過坦誠坦率的交流談判后達(dá)成共識,臉上都帶著微紅,目視前方。
不得不說,身后就是好些公司高管,在眾目睽睽之下聊這種事……真是刺激。
“咦?他們來了�!弊笾乖暳Ω眯�,看著遠(yuǎn)處車隊緩緩拐了個彎,于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掛上完美的的待客微笑。
饒聽南則看了眼身旁籠子里的鸚鵡們,肚皮綠上躥下跳嘎嘎叫著,腦門黃看上去穩(wěn)重些,偶爾撲棱撲棱翅膀,腦門藍(lán)則是在閉目養(yǎng)神。
裴良夜說它們很皮,看上去也沒那么皮嘛。
身后的李春蟬和褚凡君也再次上前幾步,站在了兩人身后。
最前頭的賓利在分公司門口緩緩?fù)O�,帶著白手套身著挺括黑色金邊制服帶著大檐帽的司機下車,身子筆挺,恭恭敬敬地拉開了后座車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車門口。
面龐精致的男人緩緩下車,身上穿著手工定制極為考究的全套西服,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慢悠悠整理著衣著,風(fēng)輕云淡。
實時高清大圖迅速在瓜群傳開了。
【嘶,居然,有點帥】
【我不得不承認(rèn)蔡家大哥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看起來清秀又軟懵,而且好年輕啊】
【他實際上多大?】
【三十多了吧,也算年輕,但肯定和這張臉的年紀(jì)對應(yīng)不上,這是駐顏有術(shù)啊】
【額,沒人奇怪,為什么左總和饒助沒有上去迎接嗎?】
精致整齊的男人整理好衣著,朝著站在臺階上氣質(zhì)沉凝不動如山的左止元禮貌笑笑,邁步走向身后的林肯車,躬身,拉開車門。
原來他只是個門童!
蔡世禮這個大塊頭先擠了出來,依然穿著那身并不是很合身的藍(lán)色西服,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隨后慢悠悠晃蕩出來的,是一個普通的年輕男人。
穿著看上去很普通的西裝,打著看上去很普通的領(lǐng)帶,身上也沒有什么穩(wěn)重亦或者鋒銳的氣質(zhì),丟進人群就可以迅速泯然眾人,如果給他一個工牌然后把這人放到中介公司,說是干銷售的一定有人信。
但,左止元卻步下臺階迎接,帶著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蔡總,久仰大名了�!�
普通的年輕男人也普通的笑著,伸出手,兩人用力握了握。
【……我就說第一個下車的應(yīng)該不是蔡家老大,但是我也沒想到是這么個,普通人】
【不是腰粗五尺青面獠牙的大漢,我有點失望】
【雖然人長的普通,但他排場大啊,誰能想到那個小帥哥只是個開門的啊喂】
【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蔡家老大穿得還沒有那個門童講究?】
【同感,但我覺得可能是顏值加成?說不準(zhǔn)】
另一輛車的裴良夜和蔡世宜也已經(jīng)步入幾人的圈子,笑著寒暄幾句,饒聽南率先抬起手指引,于是幾人緩步登上臺階,蔡世仁笑著與褚凡君李春蟬等人一一握手問候。
“這是我為蔡總準(zhǔn)備的一點小禮物�!弊笾乖钢莾蓚籠子。
“我在車上就注意到了,很漂亮的鸚鵡,”蔡世仁贊嘆著,先舉起了住著虎皮鸚鵡肚皮綠的籠子,看著里面漂亮的小家伙,“左總有心了�!�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微笑,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分公司宣傳部的高清相機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左止元蔡世仁和他手中漂亮又神氣活現(xiàn)的鸚鵡。
多好的宣傳素材,多完美的構(gòu)圖,今天一定能加雞腿!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那只鸚鵡,自覺閉上了嘴。
“嘎嘿,蠢貨,嘎嘎�!倍瞧ぞG上躥下跳,在一片帶著微笑的沉默中發(fā)出活靈活現(xiàn)且超級大聲的嘲笑。
于是,沉默變成了沉默,攝影機狼狽轉(zhuǎn)移,對準(zhǔn)地面。
完了,今天沒雞腿了。
褚凡君眸中有些訝異和幸災(zāi)樂禍,李春蟬一如既往的穩(wěn)重,帶著溫吞的笑容。
其他人則是形態(tài)各異了,有的人帶著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有的人慌張得退后兩步東張西望,有人純純一線吃瓜,而有的人和褚凡君一樣,唇角帶著嘲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