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
前世,衛(wèi)明俊求愛不成,惱羞成怒地使出各種手段折磨、侮辱他們姐弟,一心只想讓她乖乖就范。
宋靈鈺被逼無奈,寧可跳崖自尋死路,也絕不讓他得逞。
見識過他的歹毒,宋靈鈺深知此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宋靈鈺又氣又急,可容睿還在他手里,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強壓下怒火問道:“衛(wèi)明俊,你到底想怎樣?”衛(wèi)明俊陰鷙的桃花眼,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只要你們肯乖乖跟我回祁陽城,我保證讓他毫發(fā)無傷?”“回祁陽城找死嗎?”宋靈鈺板著臉,厲聲說道:“當(dāng)初還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真是高估你了!”“哈哈,是不是君子不重要,但我知道宋家若是一意孤行,肯定沒有好下場。
”衛(wèi)明俊那狂妄的笑聲,震得樹上的積雪簌簌抖落。
他看向宋靈鈺的眼神,是赤果果的輕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宋小姐若是愿意嫁給我,或許可以保你們一家大小的性命,否則……”“否則怎樣?”前世就恨毒了他,被他這么一盯,宋靈鈺渾身不自在,只恨不能抽出匕首,生生剜了他的眼珠子。
“否則……”衛(wèi)明俊披散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不堪,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孩子,隨即玩兒地笑著,“令弟這般可愛,若是少了胳膊或腿,不知會怎樣?”說完這話,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一道殷紅的血線,伴隨著宋容睿的尖叫,順著刀刃落了下來。
宋容睿這驚恐絕望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李靜嫻的心,一想到衛(wèi)家的背刺,她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好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如此歹毒的對著孩童下毒手,虧得我如此信任你和衛(wèi)家,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男子漢大丈夫該敢作敢當(dāng),有本事你放了容睿,沖著我來!”衛(wèi)明俊像是沒聽到般,目光肆意地在宋靈鈺身上流連,見她藏在袖口下的手,明顯在顫抖,他那輕佻的眼神,愈發(fā)地得意和張狂。
“只要你肯委身與我,便可保一家大小的平安,這買賣劃算的狠。
本公子的耐心有限,宋大小姐還是趁我還沒反悔,早做決斷吧!”想到他先前在自己和女兒面前,總是小心翼翼,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再看看他現(xiàn)在這輕佻和張狂的樣子,李靜嫻的心里,頓時如吞了蒼蠅一般。
“不要臉的下賤胚子!”李靜嫻氣急敗壞地啐了他一口,“就你這幅尊容,還想讓靈鈺委身與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衛(wèi)明俊手里的大刀,在月光下泛起森冷的光,他稍一用力抬高了手柄,迫使宋容睿抬起頭來。
“都落到這般田地,長公主的嘴巴還是這么厲害,不過現(xiàn)在……”一道深褐色的血跡,順著刀背落了下來,宋容睿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落了下來。
“你們可是被緝拿追殺,人人都可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叫你一聲長公主,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呸!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喪家之犬,還敢如此大放厥詞,若不是看在靈鈺的面上,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這潑婦……”“你敢!”李靜嫻怒目圓睜,“快放了容睿,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別逼著我動手!”衛(wèi)明俊怒吼道:“還死無葬身之地,別再做你長公主的夢了,你爹都死了,你也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宋容睿哪里受過這等磋磨?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嚇得他渾身發(fā)抖,要不是被衛(wèi)明俊勒令不許哭,只怕他早已哭得撕心裂肺。
宋靈鈺藏在寬大的袖袍下的手,正死死握著一根軟鞭。
前世被流放后生不如死,重生而來的她每次夢魘,都是被衛(wèi)明俊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恨不能和他同歸于盡!此后,她便以辟邪為由,隨身攜帶防身之物。
除了用來防身外,她還想著萬一像前世那般,遭遇不測,她就算死,也要拉著逼迫自己的人同歸于盡。
此刻,她緊握了手中軟鞭,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男子,只恨不能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李靜嫻身上的錦袍,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她視死如歸般,猛地朝著衛(wèi)明俊跑去,一心想要把兒子奪過來。
“找死!”剛跑兩步,便被衛(wèi)明俊身旁的那位,一腳踹倒在雪地。
衛(wèi)明俊抬起右腳,順勢碾在她散落在地的珠釵上,居高臨下的冷哼道,“哼,不自量力的東西,不過是我衛(wèi)家砧板上的魚肉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若不是看你女兒還有幾分姿色,你早已人頭落地,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識趣點!”“快放了他!”李靜嫻何時受過這等羞辱,看著兒子拼命憋住的哭啼,她攥緊手中的積雪,并暗暗發(fā)誓,早晚有一日,她要殺了這chusheng不如的東西!衛(wèi)明俊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是笑著朝宋靈鈺看去。
“我的人已將這無羈山,圍得鐵桶一般,只要一聲令下,這里瞬間便能化成火海!就你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沒人敢自討苦吃的娶你,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我愿紆尊降貴地,納你為妾室。
宋靈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為難你,乖乖跟我走吧,否則我殺了你全家!”竟已全家的性命,來要挾她!宋靈鈺正要反駁,卻聽他繼續(xù)說道:“趙家被抄家后,往日高高在上的云舒郡主,已經(jīng)淪為營妓,整日尋死覓活的。
宋靈鈺,你不要不知好歹!”“做夢!”宋靈鈺冷喝一聲,突然甩出銀絲軟鞭,只見那銀鞭如靈巧的騰蛇一般,瞬間纏住衛(wèi)明俊的手腕。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宋靈鈺便開始發(fā)力,拼命往回拽。
衛(wèi)明俊吃痛,握住大刀的那只手明顯松懈下來,宋容睿緩了口氣,便死死咬住他的虎口。
“小崽子,竟敢咬我!”衛(wèi)明俊身邊的護衛(wèi)見狀,立刻揮舞著大刀朝他劈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數(shù)百支羽箭如萬箭齊發(fā)般呼嘯而來,朝他身旁和身后的那些人射去。
手中的兵器“哐當(dāng)”一聲落下來,那護衛(wèi)瞪大眼珠子,就這么直挺挺栽倒在宋容睿面前。
身邊的得力助手,相繼倒地,衛(wèi)明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卻見計于淵身著銀色鎧甲,踏雪而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頰,早已被鮮血染紅,看起來極為可怖。
李靜嫻早已爬了起來,乘他愣怔的功夫,拉住宋容睿的胳膊,就朝女兒身邊跑去。
計于淵的玄色大氅上,還沾著濃濃的硫磺味,他的銀槍抵住衛(wèi)明俊咽喉時,宋靈鈺看見他袖口的血漬已經(jīng)結(jié)成冰碴。
“傳令下去,讓他們把火滅了!”計于淵的聲音裹著風(fēng)雪,“否則,我讓你碎尸萬段!”衛(wèi)明俊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里滿是癲狂:“計大當(dāng)家不會以為,這無羈山還能守得住吧?”他指了指山上,如星火般蔓延的火把,“圣上已經(jīng)發(fā)了話,只要能取你首級,并將他們押進城里,我衛(wèi)家世代公侯!”“如今大雪封山,火勢蔓延得慢,我們大不了依舊躲進山洞,可你知道這場火過后,山里要死多少動物?衛(wèi)明俊,你簡直慘無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