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約風(fēng)波
錢總看她油鹽不進,這才從桌子里的文件夾里把解約協(xié)議拿出來。
楚塵汐伸手去拿,錢總還乘機摸了一把她的手,趁機揩油。
楚塵汐刀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在他手腕上一彈,錢總馬上吃痛地把手松開。
“你最好自重,否則別讓我教你自重。
”錢總有點吃驚于她今天的戾氣太重,之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楚塵汐也抗拒,但是她是大吵,把事情鬧大,直接跑出去了。
現(xiàn)在楚塵汐這種冷言冷語但是沒出門,對于錢總來說就是態(tài)度軟化。
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不過是婊子立牌坊,他在心里嗤笑,裝什么假清高。
他去門邊把門反鎖上,對于拿下這么個人十分有把握。
林曉靜一直觀察著他的表現(xiàn)呢,看到這個情況氣得牙癢癢,飄在他身后咬牙切齒地威脅他。
然而錢總只是抬手摸摸脖子,空調(diào)可能開得有點冷了。
他走到正在認真看協(xié)議的楚塵汐旁邊,手開始搭上她的肩膀,還捏兩下。
楚塵汐嘆口氣,把協(xié)議放下。
“怎么?想通了?不解約了?”錢總油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上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煙味。
楚塵汐冷靜道:“后悔了。
”然后她直接一個胳膊肘打向錢總的下巴,另一只手捏住肩膀上的咸豬手,反方向一擰。
“�。 鞭k公室里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錢總一只手無力地下垂,另一只手狼狽地捂著自己的下巴。
他惡狠狠地盯著楚塵汐,嘴里還罵罵咧咧地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楚塵汐這下是真的動了殺念,抬拳就往他身上招呼。
林曉靜本來也生氣,但從小受的教育讓她能保持點冷靜。
只能在旁邊一直提醒:“別打死了,打死犯法,打死犯法。
”楚塵汐下手的時候這才收了力:“chusheng就是chusheng。
”“會用兩只腳走路就把自己當人了不成?”“下次好好待在你的豬圈里,下次讓我看到你的chusheng行為,讓你重回chusheng道。
”揍的差不多了,楚塵汐這才松開他。
錢總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被一個小姑娘按著打了。
但他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只能發(fā)出shenyin聲。
楚塵汐本來想直接走的,還是林曉靜想的全面。
“汐姐,我把剛才他咸豬手的畫面拍下來了,你給他放一遍,他肯定就不敢報警了。
”還好林曉靜機靈,從那個錢總咸豬手開始,她的腦子就保持高度的警惕。
因此她看到錢總往門口走的時候,就把楚塵汐的手機拿出來跟著他拍了。
因為她做的是背后靈,所以錢總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
當然,楚塵汐開始動手的時候,她就很機靈地把視頻關(guān)掉了。
楚塵汐把視頻播完,警告地看了錢總一眼,才收回眼神,帶著東西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辦公室里的人都在低頭忙自己手里的活,完全沒有抬頭看她。
她輕咳一聲,朗聲開口道:“我來拿東西,誰和我對接?”聽她說話,這才有人抬頭看她。
楚塵汐指指自己:“楚塵汐,解約,來拿東西。
”很快就有人走過來找她:“跟我來吧。
”走到這位員工的工位旁邊,那位員工調(diào)出她的資料信息。
“你的社交賬號都是公司在經(jīng)營,你現(xiàn)在解約,公司將回收賬號使用權(quán)限,或者你可以出錢買下自己的社交賬號。
”出錢買下自己的社交賬號?多荒唐的說法。
林曉靜也咋舌,這么不要臉的公司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沒有權(quán)利以我的名義運營我的賬號,要么我把賬號拿走,要么你們當著我的面注銷賬號。
”楚塵汐按著林曉靜的說法強硬道。
工作人員也不退讓:“那是公司的資產(chǎn),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這么要求。
”“你們認為我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卻說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說呢?”楚塵汐說話間還提高了嗓音,顯然是威脅里面那個chusheng的。
辦公室里很快傳來錢總的大叫:“給她!”許是她的眼神過于凌厲,又或許是剛才辦公室里的叫聲太過于慘烈。
員工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把賬號信息都交給她。
這個規(guī)定本來就是錢總定的,為的就是能坑解約者一筆錢。
楚塵汐本人并不火,賬號留著對公司也沒有什么用處。
林曉靜挺著xiong膛,猶如一只斗贏的公雞般雄赳赳氣昂昂地跟在她身后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往辦公室里面吹冷氣。
“把這些注銷了吧。
”楚塵汐把手機遞給林曉靜,讓她操作。
“��?你既然要注銷,干嘛要回來?”林曉靜十分不解。
楚塵汐道:“經(jīng)過別人手的東西,最好自己檢查一番是否還安全。
”“我于此事不精,便只好選擇銷毀。
”“倒是你剛才,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穩(wěn)重感。
”她也不忘稱贊林曉靜剛才的行為。
林曉靜被夸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張著嘴笑又有幾分得意:“那是,我好歹也被工作磋磨一年了,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大學(xué)生了。
”楚塵汐笑笑,對她的話語不知可否:“走吧,回去帶點衣服,我們要回去上工了。
”兩人走進家里,剛一開門,楚塵汐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幾分。
她本想關(guān)門退出去,不料身后的門竟然關(guān)上了。
林曉靜嚇得大叫,這是什么鬼片現(xiàn)場啊��!全然忘了自己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魂體。
她瘋狂地想開燈,但是不管怎么按電燈開關(guān),燈都沒有再次亮起。
“汐,汐姐,有,有鬼啊。
”楚塵汐對她的表現(xiàn)十分無奈,剛才夸早了,她嘆口氣:“你也不是人啊。
”說罷,她隨手掏出一張黃符,口中默念兩聲,那黃符竟是憑空燃起。
隨著黃符燒盡,房里的燈總算是恢復(fù)正常了。
燈光亮起,明亮的燈光下,站著一個打扮夸張的女子。
她的衣服是十分夸張的暗黑風(fēng),黑色緊身小皮衣和一條及膝超短小皮裙,一頭利落的短發(fā)也顯得很精英。
不過,微微有點嬰兒肥的臉暴露了她的年齡并沒有打扮的那樣成熟。
。
這身打扮確實震驚到剛進門的一人一鬼了。
“哇偶。
”林曉靜驚嘆一聲,還不忘夸一句:“irl!”“哼,你果然會點道術(shù),還養(yǎng)小鬼,肯定是個邪修。
”孫戴瑩聲音清亮。
楚塵汐心下一動,聽她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
孫戴瑩也不多言,手上動作不停,掐訣念咒,一道精光虛空攝出,籠罩住林曉靜全身。
林曉靜怕得要死:“完了完了,我真的要死了。
”楚塵汐抬手又扔出一道符咒,瞬間林曉靜身上的精光盡散。
她沉聲囑咐道:“回手串里去。
”“好嘞。
”林曉靜十分聽話,馬上化作一縷青煙,就鉆進手串里,這種時候,她可不能拖后腿。
孫戴瑩挑眉看她:“怎么,對你的小鬼還挺重感情。
”“學(xué)藝不精,也敢學(xué)人下山接單?”楚塵汐嘲諷道。
沖著一個生魂喊著小鬼小鬼,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竟是如此不堪嗎?學(xué)藝不精?孫戴瑩聽到火冒三丈。
她作為師門的小師妹,師父親口稱贊的天賦異稟之人,就連師兄也羨慕的天賦,竟然被眼前人說是學(xué)藝不精?孫戴瑩眼里帶了怒意,手飛快掐訣,嘴里也不斷地低聲吟咒。
楚塵汐臨危不亂,她手中不要錢般不斷出現(xiàn)一張張黃符,輕松地應(yīng)對著對面之人的種種攻擊。
她剛醒來時,意識到自己靈力在這具身體受限,便打算備上大部分的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在房間沒找到筆,雖然有幾本空白的書本,但也沒有宣紙。
林曉靜聽說她要畫符,就特地帶她去買朱砂和黃紙。
一時買的有點多,楚塵汐就一口氣都畫上了。
孫戴瑩看著她那用不完的符紙氣不打一處來:“有本事用自己的本事,拿別人的符紙算什么事。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符紙還能這么用,那玩意不是只能壓制邪祟嗎?自己又不是邪祟�。�!楚塵汐白她一眼,自己畫的符,怎么就不算自己的本事了。
孫戴瑩都要被她這種應(yīng)對方法逼瘋了,有種往棉花上打拳的感覺。
到最好,她放棄掐訣了,腰間拿出一根大毛筆。
“符紙多是吧,我讓你再用符紙。
”她氣急,提著大毛筆欺身而上,瞬間就到了楚塵汐眼前。
她手中的筆尖竟如刀尖般鋒利,直接碎了楚塵汐又掏出來的一張符紙。
筆尖徑直往楚塵汐的眉間點去,至她眉間一公分處,卻再前進不得。
楚塵汐指尖夾著那只大毛筆,孫戴瑩一時再進不得分毫。
她有些氣惱,另一只手不停變換著招式往楚塵汐身上招呼去。
楚塵汐另一只手憑空凝聚一團藍光,輕輕松松地應(yīng)對著孫戴瑩的一招一式。
而后她夾著毛筆的手也慢慢凝著微光,微微用力,硬生生地把筆尖掰彎了。
孫戴瑩目眥欲裂地看著自己慢慢變形的筆,想要抽回手卻依然無能為力。
看著自己的法器在對方的手里漸漸沒了靈氣,她的心里在不停地滴血,同時心里也涌起很大一股不安。
她一開始收到消息說這里有一個養(yǎng)小鬼的修士,壓根沒放在眼里,只是想著出來旅游順便賺個外快。
沒想到今日竟然要折在這里了,用自己的生命,給這個任務(wù)提升好幾個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