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佛系修行日�！纷髡撸哼_娃

    一句話簡介：黑無常只想躺平

    東海市西城區(qū)老廟街

    老廟街是條古街，也是東海市最大的古玩市場，街道兩側(cè)都是仿古建筑，幾年前保護性改建過，所以整體看上去有著歷史的悠久，又有著現(xiàn)代的簡潔。

    因為是周末，所以人來人往，不止有本地人，還有外地來游玩的旅客。

    東林堂是家古玩店，位于老廟街中間地帶，地理位置比較優(yōu)越，一進門檀香味纏繞，整體裝修古色古香。

    “這個，還有這個，拿出來看看，”一個跟團游玩的氣質(zhì)大媽站在柜臺前要求道。

    另外一個時髦大媽跟著走進來，站到氣質(zhì)大媽身邊，“李姐，買金手鐲去金店啊，你怎么在這里買了。”

    “小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金店的手鐲都是新工藝，這里都是老手藝，而且，現(xiàn)在金店那些一口價的，都不知道克數(shù)，帶個兩天就變形，這里的都是實打?qū)嵉�，”氣質(zhì)大媽不經(jīng)意的解釋道。

    “還有這說法，李姐，那我也看看，”時髦大媽湊起熱鬧，人總有從眾心理，聽氣質(zhì)大媽這么一說，時髦大媽開始打量起柜臺內(nèi)的金銀首飾。

    氣質(zhì)大媽瞧著時髦大媽的舉動，心中微微得意，“何大姐帶的手鐲就是她女兒在這種店買的，聽說是民國時期的老手鐲，那時候都是手工制作的，這次我出來玩，就打算也買一個�！�

    “何大姐那手鐲不是金店買的，”時髦大媽一聽，立馬好奇起來。

    “不是，你知道的，我就喜歡那種老款式，跟何大姐問了，她才說的，”氣質(zhì)大媽笑著說起。

    “可是這店里的手鐲你知道真假，我有些不放心，”時髦大媽看著柜臺里的金銀首飾的價格，“而且，這價格比金店還貴啊�！�

    “肯定會貴點的，畢竟是老東西，那什么古董，哪個不是天價，我買不起其他的，這手鐲我還買的起，那個小姑娘，你這店里的金銀保真嗎，”氣質(zhì)大媽一聽，側(cè)頭對柜臺里的小姑娘試探問起。

    石素素帶著手套，把柜臺里兩件氣質(zhì)大媽要的手鐲拿了出來，放到柜臺托盤上，聽著兩個大媽一問一答，嘴角翹起，“姐姐，我們是正規(guī)店鋪，又不是只做一單生意，會開正規(guī)發(fā)票，你買的東西有問題，可以回來找我們的，這附近古玩店，也就我們一家做金銀，你有喜歡的就看看，不過，姐姐你真有眼光，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老金器，這些老手藝的金器也越來越少了�！�

    氣質(zhì)大媽一聽，那是心情舒暢，從托盤中拿起手鐲細細看了起來，眉開眼笑，“你個小姑娘叫我姐姐，我都一把年紀了�！�

    “姐姐怎么了，你看著就年輕，眼光還這么好，這兩個手鐲就是姐姐說的民國時期的，手藝精湛，上面雕刻精致，都是老工藝，”石素素笑瞇瞇的說道，余光瞄到時髦大媽撇嘴，側(cè)頭看了過去，“這個姐姐也看看，有喜歡的我?guī)湍隳贸鰜恚�這些老物件以后只會越來越少，喜歡就別錯過了�！�

    時髦大媽一聽那聲姐姐，到嘴邊的話止住了，微微矜持的點了點頭，“這個拿出來看看，也是民國時期的吧，不老我可不要。”

    石素素一聽，順手就把時髦大媽看中的手鐲拿了出來，放在另外一個托盤上，好話不要錢，“這個姐姐眼光也好，這可是民國初期的，你看這祥云，帶著點清朝時期的工藝�！�

    “小姑娘真會說話，跟我孫女一樣大，能說會道的，”時髦大媽迷失在一聲聲姐姐中，特地的點出自己的年紀，那是一個美啊，拿起手鐲看了起來，別說，這老手藝就是老手藝，比起現(xiàn)代的工藝，有種歲月的沉淀，“李姐，要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種老手鐲，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吧，何大姐那手鐲我一看就喜歡，這個拿手里都壓手，”氣質(zhì)大媽有些得意，難得一次讓小胡服氣，手中顛了顛，果然實打?qū)嵉摹?br />
    兩個大媽挑挑揀揀，被石素素那不要錢的好話忽悠的心花怒放，當(dāng)場就各買了兩個金手鐲，又買了幾件銀首飾，滿意而走。

    王浩看著石素素笑瞇瞇的送走兩個豪客，把各個首飾歸位，感嘆起來，“這一個月，你賣了百來件了吧，比上個月還多，這兩個月提成比我一年提成還高吧，素素，你怎么想起來讓傅老賣金銀器的。”

    王浩這兩月看著那是眼熱啊，以前整個古玩店賣的最好的是玉石類，其次是雜項文玩，然后才到瓷器書畫，這些都是不容易賣出量的，畢竟古玩這一行，半年賣不出一單都是正常的，賣出一單吃半年也很正常。

    可自從暑假開始，石素素這丫頭來兼職打工，提議傅老上老物件金銀首飾，那銷量蹭蹭往上漲，附帶著其他文物古玩也走了幾單，因為是石素素提議的，所以，再眼紅，王浩還是沒把金銀首飾這塊銷售搶過來，當(dāng)然，也跟這丫頭是傅老的徒弟有關(guān)。

    而且，石素素比較會來事，銷售玉石金銀后，還會跟客人推薦他負責(zé)的這塊，這兩個月跟著喝湯也讓王浩痛并快樂著。

    王浩只是比較感慨，呆在東林堂三年了，還不如大學(xué)沒畢業(yè)的小丫頭，不過想想，石素素從去年暑假剛來店里兼職打工，兩個月不到，就讓傅老收為關(guān)門小徒弟，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石素素收拾好后，拿起水杯吹了吹，慢悠悠喝了一口，看了眼柜臺那頭的王浩，就知道這家伙的心思，“浩哥，我這是走量，薄利多銷，我們店是古玩店，說來說去，掙錢還得是你上，我也是知道師兄開著金店才想著把他收上來的老金銀拿這里賣的，你說這二手的，融了吧可惜，放他那幾個店里賣又賣不起來，還不如放我們古玩店里銷售，一舉兩得，師傅也就讓我試試看，沒想到，還真有人喜歡�！�

    王浩一聽，郁悶非常，是啊，試試就蹭蹭銷量往上，數(shù)錢數(shù)的手軟，他知道傅老的大兒子在燕京做玉石金銀生意的，店里的玉石類物件都是那邊送過來的，可是這么多年，誰想到把收上來的二手金銀拿古玩店賣呢，也就這丫頭整天想著賺錢，才會想起這茬吧，所以說，這也怪不得這丫頭能掙錢，敢想敢做。

    “是啊，誰想到這老金銀還真有人喜歡呢，不過，喜歡不代表買，也就你，那小嘴叭叭一通，忽悠的人直接掏錢，”王浩覺得，這丫頭不光有主意，還比較能說，但凡有購物意向的客人，就沒人逃得過這丫頭這張嘴。

    不過回頭想想，去年暑假店里本來想招一個店員，他叔叔就沒抵擋住這丫頭三言兩語，最后把這丫頭招來做周末兼職，然后，傅老也沒抵擋住這丫頭花言巧語，直接認了個關(guān)門小徒弟，讓這丫頭在店里可以橫著走，人比人氣死人啊。

    現(xiàn)在王浩只不過是心里不平衡，畢竟石素素大學(xué)學(xué)的是歷史專業(yè)，在這一行多少有些底子，跟著傅老又學(xué)了一年，專業(yè)上多多少少比他強，而這兩個月，銷售這塊又比較顯眼，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石素素聽著王浩那酸言酸語，嘴角翹起，在東林堂呆了一年，她還是比較了解王浩的，東林堂掌柜王叔是這家伙的叔叔，所以大學(xué)畢業(yè)沒工作的王浩就被王掌柜帶進這行，雖然這家伙專業(yè)不對口，但做事還是比較利索，混了三年，也就把銷售這塊做起來，如果遇見兜售古玩的客人，那是直接搖人，以前是搖王掌柜，現(xiàn)在是搖石素素，到底沒出什么差錯，比較有自知自明。

    “浩哥啊，我這不都是跟你才學(xué)會的嗎，過兩天我就開學(xué)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大四準備考研，我已經(jīng)跟師傅說了，可能會少來店里，王叔準備再招一個人，到時候，你要多累累了，”石素素笑瞇瞇的調(diào)侃道，不經(jīng)意間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也沒想到，王叔沒跟王浩提這事。

    王浩一聽，一驚，喜上眉梢，又暗自壓下喜悅，掩飾的咳嗽一聲，“素素，考研好，現(xiàn)在沒個碩士學(xué)歷，那找工作就像大海撈針，你研究生畢業(yè)還能考公，你這個專業(yè)，學(xué)校啊，博物館，機關(guān)單位都能報考，我就是聽了我爸的話，什么信息時代，考了個二本計算機，上不上下不下的，找個正經(jīng)工作都難，要不是我叔，我還得啃老。”

    石素素瞇眼聽著王浩轉(zhuǎn)移話題，并沒多說，昨天王叔就把這個月提成和工資打到她卡上了，這兩個月的錢比前三年兼職都多，果然沒有什么對的專業(yè)，只要找到門路，干什么都能掙錢。

    當(dāng)然，石素素心中也肯定王浩所說，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就得卷，本來對歷史專業(yè)無感，因為在高考的時候出了些事，沒考上自己心儀的專業(yè)，但這兩年，多多少少有了些興趣，而且錢途也不差，那就繼續(xù)讀下去。

    “浩哥說的對，能學(xué)還得往上學(xué)，我?guī)煾狄沧屛铱佳�，”石素素心中也充滿確定，打算開學(xué)后就專心學(xué)習(xí)，如果考上了，等寒暑假再過來兼職，這一年的提成和工資足夠她不愁吃喝了。

    “那你周末真不來兼職了，”王浩試探的問道。

    “不來了，以后玉石金銀這塊就麻煩浩哥了，”石素素雖然舍不得這么多的提成，但也知道什么階段該做什么，放手的比較痛快，畢竟師傅還給了自己獎金。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待會下班哥請你吃飯，去素錦樓吧，”王浩心中樂呵，想起什么后，脫口而出。

    石素素想了想，放下茶杯，拿起褲兜里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浩哥，今天我大哥過來，這頓飯記著，等下次，行不。”

    “行，你有事的話，今天早點走，等你有空，再請你吃大餐，”王浩沒有糾結(jié)，反而直接應(yīng)承下來。

    王浩知道這丫頭說的大哥是哪一個，也有些感慨，剛才的興奮些平淡下來，不怪這丫頭掉錢眼，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這丫頭父母早逝，跟著姥姥生活，高三時，姥姥病重，最后，人走了，錢也沒了，就留了一套二居室，還是在老廟街對面的老小區(qū)，好在她父親那邊的兩個伯伯沒有占便宜，偶爾還幫襯一二，今天估計是那個大堂哥給這丫頭送點東西。

    “那我就不等王叔過來了，你到時候說一聲，”石素素沒拒絕，想著大哥中午發(fā)的信息，開始收拾東西。

    四點多，太陽還是很毒辣，因為離家近，所以，石素素帶了個帽子，拿上手機就出了東林堂，熱氣撲面而來。

    東林堂旁邊就是老廟街中央位置，有個很大的廣場，后面有座老廟，這座老廟有幾百年歷史，以前燒香拜佛，現(xiàn)在是旅游景點。

    石素素家就在老廟街對面小區(qū)，回家必經(jīng)過老廟廣場，而老廟廣場擺著規(guī)劃好的古玩小攤，熱鬧的很。

    每天經(jīng)過廣場，石素素都會徘徊一二，見識到各種高仿，低仿，作假的古董文玩，各種瓷器舊貨，老書字畫，木雕漆器，玉石古幣，金銀瑪瑙，當(dāng)然，其中假的多，真的少。

    不過對石素素來說，只要增長見識就行了，畢竟她真沒那么多錢購買，也沒那么好的眼力買對。

    只是今天，她沒多少心情去逛逛了，只想早點回去，在攤位間穿行，快到出入口的時候，石素素不經(jīng)意間腳步停了下來，目光被一個攤位上的物件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這個攤位鋪滿了玉石擺件，玲瑯滿目，大到玉石佛像，小到各類印章，而攤鋪老板胖胖模樣坐在一旁，頭裹著塊紗布，鼻青臉腫，看著有些郁郁。

    “胖叔，你這是怎么了，”石素素收回目光，按下加速的心跳，忽視那種沖動，蹲下身，很關(guān)切的詢問起胖老板這模樣的緣由。

    從大二暑假到東林堂兼職，從廣場來來去去，每個攤位她都熟悉的很，而且，聽了師傅的話，只要有空，就會跑過來跟這些老板閑聊，每個人都能叫上名字，怎么兩天沒見，胖老板就成這副模樣了。

    胖老板抬頭一看，見是熟悉人，禮貌的笑了一下，一不小心碰到破裂的嘴角，疼痛難忍的嘶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說道，“素素下班啦。”

    旁邊的攤位是個健壯小哥，一瞧，壓下嘴角的笑容，立馬插嘴說起，“素素啊，你胖叔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收貨回來，被車撞了一下，幸好只是小問題，有點腦震蕩，胖嬸讓他休息一天，昨天下樓倒垃圾，又從樓梯上摔了一跤，那場面，哈哈，今天和我一起過來擺攤，剛下車，就被老陳的車蹭了一下，中午，老陳請客吃飯，他吃面條都能咬到舌頭，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含糊，哈哈。”

    石素素見強哥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也有些壓不住嘴角，看著胖叔那一臉郁悶的苦臉就知道是真的，畢竟強哥和胖叔兩家門對門，強哥做這行，還是胖叔帶著的。

    胖老板斜了一眼強哥，哼了一聲，慢慢的說道，“我這是純倒霉，明天再這樣，我就去風(fēng)水堂那請個擺件鎮(zhèn)一下�！�

    石素素一聽，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風(fēng)水?dāng)[件真有用�！�

    從大二開始專業(yè)課，石素素才對歷史這門專業(yè)有點興趣，其中文物古建尤甚，當(dāng)然，對風(fēng)水學(xué)，石素素也稍微了解過。

    強哥笑著調(diào)侃起來，“胖叔比較相信，這東西，信者有，不信者無，哈哈，心理作用�！�

    “可以無知，但必須敬畏，”胖叔瞪了一眼強哥，“你這小子別瞎咧咧，我這兩天的事，只是意外？肯定是去了南邊碰了不該碰的�！�

    “好，好，我不說了，行了吧，叔，”強哥一見，立馬正經(jīng)起來。

    雖然胖叔算不上他師傅，可是鄰居這么多年，自己還是胖叔看大的，家里關(guān)系比較近，心里還是比較敬重的，立馬轉(zhuǎn)移話題，“素素，我叔這傷沒事，都是皮肉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對了，這次胖叔拿了一批好貨，你看看。”

    “好的，強哥，我先看看，”石素素一瞧，中止風(fēng)水學(xué)說討論，順著強哥推薦，低頭看了起來。

    一掃而過后，發(fā)現(xiàn)這次新貨都是各式印章，溫潤光澤，各種形狀，隨手拿起一枚田黃石獸鈕印章，底部沒有印文，摸了摸，假的。

    放下后，又拿起一枚壽山石方印，細細觀察了一下，真倒是真的，只是品質(zhì)和材料都不怎么上檔次。

    古玩這一行，真是深如水，跟著傅老學(xué)習(xí)一年多，石素素對玉石類比較有天賦，要不然，東林堂也不會讓她兼職賣玉石金銀。

    雖然有天賦，但也需要積累，一年多的時間也只能讓她確定玉石種類，品質(zhì)，對于斷代，古近還是有些缺陷。

    “這個壽山石方印不錯，喜歡的話，給八千，其他人要的話，起碼一萬二，”兩天沒開張，胖叔一見，開始忽悠起來，說話都有些順暢。

    石素素一聽這價格，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印章，抬頭看了一眼精神振奮的胖叔，拿起旁邊的青田石印章。

    “素素，你跟傅老學(xué)了一年多了，不能光看不買啊，這一行，得多練練，打眼不要緊，現(xiàn)在得積累經(jīng)驗，我們都打賭你什么時候出手，胖叔兩天沒開張了，給你最低價，你手上的青田石印章喜歡的話，給一千一，進價就一千，”胖叔開始賣力吆喝起來，怎么也得轉(zhuǎn)轉(zhuǎn)運。

    石素素對印章這類收藏只了解一二，一般來說，一看材料，二看文印。

    材料可以，沒文印，可賣到三萬到十萬，這種是可以收藏一下，屬于藝術(shù)品類。

    而材料可以，再附帶名家篆刻，那收藏價值就直接上升一個高度，價格能夠到達三十萬至一百萬。

    還有最后一種，歷史名人名印，極品黃田石或雞血石等，那價格至少百萬以上。

    至于她手上這類印章，對于懂行的人來說，沒半點收藏價值，品質(zhì)不怎么樣，幾百左右就能買到，不感興趣的又放了下來。

    “胖叔，你這樣說的話，我就隨便拿一個吧，反正這東西也是玩玩的，”石素素和胖叔強哥侃半天，可是有原因的。

    順著胖叔話音，拿起面前最近的黑色印章，摸了摸，不是藏石，有點像塑料的感覺，而且輕飄飄的，也沒有印文。

    石素素不知道手中的印章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只是覺得被吸引的感覺更加強烈，有種失而復(fù)得的驚喜，心底有些不平靜，只是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胖叔沒想到真能開張啊，只是看到石素素手中那不知名印章，興奮的臉色又郁郁下來，坐直的身體塌了下來。

    “那個你要的話，二百就行了，”胖叔對這個收回來的贈品沒什么期待，能賣出去就行。

    “叔啊，這是塑料的吧，”石素素笑瞇瞇反問起來。

    “肯定不是塑料，一百吧，讓你胖叔開個張，轉(zhuǎn)轉(zhuǎn)運，”胖叔郁悶的看向石素素，這丫頭眼力挺好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看上那個印章，但也沒多問，反正不是有價值的。

    石素素一笑，生死難料，把印章往褲兜里一塞，拿起手機掃了一下，只聽胖叔手機滴的一聲，“二十，夠叔轉(zhuǎn)運了吧�！�

    胖叔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二百還價到二十，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行了，就二十吧，有比沒有好，就當(dāng)叔送你了�！�

    胖叔剛說完，就有種感覺，那是渾身一輕，有些呆愣。

    旁邊的強哥看著兩人討價還價，嘴角壓不住，對石素素伸出大拇指，“素素啊，也就你能占胖叔便宜。”

    “我這是幫叔轉(zhuǎn)運，”石素素見交易成功，心安下來，調(diào)侃一句。

    “你這么一說，那幫我也轉(zhuǎn)轉(zhuǎn)運，今天哥也沒開張，這次的貨可是和胖叔一起去南邊拿的，過來瞧瞧，不要錯過，”強哥一聽，精神起來，開始忽悠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