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時候,我會自己給自己一個家,做自己的避風(fēng)港。”
黃昏落日,江宥禮回了酒店公寓。
他洗了個澡,也洗凈了滿身的凌亂情緒。
這時,手機(jī)突然叮叮作響。
江宥禮拿起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是江佑霖發(fā)來的微信消息。
照片里,江佑霖一身西裝坐在沙發(fā)上,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男戒。
而他身側(cè)的黎墨書穿著一身婚紗,偏過頭虔誠地吻著他。
看到這張照片,江宥禮的心緊了緊,但還是恢復(fù)了平靜。
那個女人上午還逼自己留在她身側(cè),下午在江佑霖身邊忠誠得像一只狗。
倒是兩邊都不誤。
江宥禮剛想放下手機(jī),江佑霖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再過幾天,我就要和墨書訂婚了�!�
【江宥禮,7歲那年你守不住親情,現(xiàn)在的你也守不住愛情,真可悲。】
簡單一句話,極為刺眼。
江宥禮輕嗤一聲,將江佑霖的微信拉黑刪除,隨后便將手機(jī)扔到一旁。
過去的一切他無法改變,但以后的人生他一定會自己做主。
不屬于自己的,他不要。
屬于自己的,他會牢牢握緊。
這兩天,江宥禮沒有去公司。
該交接的他已經(jīng)交接完畢,強(qiáng)制離職的流程已經(jīng)走完,他不需要再經(jīng)過黎墨書的同意了。
晚上,江宥禮正在房間看書,再一次收到了黎墨書的電話。
他沒有猶豫,直接掛斷。
他不想見她,也不想跟她再有任何聯(lián)系,放置不管是現(xiàn)下最好的選擇。
可等他準(zhǔn)備休息時,房間外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江宥禮!開門!”
熟悉的聲音讓江宥禮的心微微顫了顫,那個女人,竟然找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住處?
敲門聲持續(xù)不斷,無奈之下,他只能起身開門。
黎墨書一臉冷意:“長本事了,不去公司上班,還直接拒接我的電話。”
江宥禮一臉平靜地看著她:“我已經(jīng)辭職,并且以后也不會做黎總的枕邊人�!�
“江佑霖回來了,黎總想消遣,直接找他就行,沒必要折騰我�!�
他話音落下,黎墨書眼底的情緒起伏不斷,從兜里掏出一套騎士造型的男士透視裝。
“想斷?在我床上放這玩意是什么意思?”
江宥禮神色一變:“這不是我的�!�
黎墨書嘴角帶嘲,眼里醞釀著風(fēng)暴。
“睡了你六年,你穿什么,床上什么樣子我會不知道?你要是玩不膩欲擒故縱的花樣,我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話落,她猛然推開江宥禮,走進(jìn)了屋子,又將江宥禮拽到了浴室。
花灑的水傾灑而下,只一瞬便將江宥禮的衣服全部淋濕。
“黎墨書,你瘋了!”
冰冷刺骨的水流從江宥禮的身上一直透到了心里,他厲聲大喝。
黎墨書牢牢盯著他,深沉的目光中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手段,就不要耍這種心機(jī),也別想著和佑霖爭,現(xiàn)在清醒了嗎?!”
冰冷刻薄的話,帶著冰冷蝕骨的氣息向他襲來。
江宥禮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不想解釋了。
反正不管自己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會信。
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江宥禮閉上眼,只覺得疲憊無力。
看著男人這幅神情,黎墨書的心突然跟著水波顫動了一瞬。
她惱怒的將花灑丟在地上,再扯過一條浴巾丟在了江宥禮身上。
“明天陪我去卡爾頓參加酒會,結(jié)束后,我批準(zhǔn)你的離職報告。”
“記住,別再玩這種把戲,玩多了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