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牧鋮,我們離婚吧!
三天后,牧鋮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別墅,停下熄火。
司機給開了車門。
牧鋮下車,反手關(guān)上后座車門,看見司機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進大廳,家里傭人就迎了上來:“前幾天親家公公出了事兒,太太心情不好,這會兒在樓上呢!”
佟家的事情,牧鋮已經(jīng)知道。
他心里帶了些煩悶,提著行李上樓,推開臥室門,就見佟念坐在梳妝臺前整理物品。
牧鋮將行李放下,拉松領(lǐng)帶坐在床邊,打量妻子。
結(jié)婚后,佟念一直很喜歡做家事,收納整理、做小點心……若不是她頂尖的臉蛋和身材,在牧鋮心里真跟保姆沒什么兩樣。
好半天,佟念沒有說話。
牧鋮出差回來也有些累,見她不說,他也懶得說……他徑自走進衣帽間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間,沖澡時他想,以佟念那樣軟弱的性子等他沖完澡出來,她大概早就消氣幫他收拾行李,然后繼續(xù)當(dāng)個溫軟的妻子。
他這么篤定的……
所以當(dāng)他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他的行李箱還在原處時,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wù)劻恕?br />
牧鋮坐到沙發(fā)上,隨意拿了本雜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著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jīng)責(zé)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沒有誠意。
佟念放下手里的東西,抬眼,跟他在鏡子里對視。
鏡子里的牧鋮,五官英挺,氣質(zhì)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佟念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牧鋮,我們離婚吧!”
牧鋮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佟念肯定是不高興了,后來他知道佟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yī)院了,只是佟念沒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牧鋮側(cè)身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從里面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fù)鲁觥?br />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么……才過幾天你又鬧離婚?”
“牧太太當(dāng)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
“佟念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佟念,你住著2000平米的別墅當(dāng)著牧太太,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佟念終于忍不住了,她顫著嘴唇恍惚一笑:“牧太太?有我這樣的牧太太嗎?”
她忽然起身,將牧鋮拉到衣帽間,嘩的一聲拉開柜門。
里面是一整排首飾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碼鎖的。
佟念不知道密碼,這些歸秦秘書管理。
佟念指著那些,笑得自嘲諷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寶,都需要向丈夫的秘書報備登記,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錢都要向丈夫的秘書寫申請單,有哪家的太太出門,身上連打車的錢也沒有?牧鋮,你告訴我,牧太太就是這樣當(dāng)?shù)膯�?�?br />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會補貼給我十萬�!�
“可是,每一次接過支票,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廉價的女人,只是供人發(fā)泄過后的恩賜罷了!”
……
牧鋮冷冷地打斷她:“你是這樣想的?”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這樣不懂取悅男人的廉價女人嗎,連叫都不會,只會像小奶貓一樣亂哼!想要離婚?……你覺得你離開我,能過什么樣的生活?”
佟念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撥開……
下一秒,牧鋮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著她空空的無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賣了!”
佟念語氣悲涼:“所以牧鋮,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牧鋮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沒有那個夜晚,如果沒有看見那漫天的煙花,或許她還會自縛在這段沒有愛的婚姻里許多年。
可是她看見了,她不想跟他過了。
或許離婚以后,會比現(xiàn)在要苦,會像牧鋮說的那樣為了幾千塊看人臉色,但是她不后悔。
佟念說完,輕輕抽開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牧鋮臉色難看,盯著她孱弱的背影,他從未想過佟念會有這樣叛逆的一天,竟然這樣義無反顧地說要跟他離婚。
他心頭升起一股無明火。
下一秒,佟念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牧鋮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著她的,眼睛對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鬧,不就是因為白筱筱?佟念,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牧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不想當(dāng)了?”
佟念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xiàn)在,他還認(rèn)為當(dāng)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態(tài),總之,牧鋮忽然就來了興致,他盯著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隨即就捏著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松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佟念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牧鋮不碰還好,若是碰了沒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著她細(xì)嫩的脖子,將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cè),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佟念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但現(xiàn)在他們要離婚了,怎么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牧鋮……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發(fā)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牧鋮抵著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著不干不凈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