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上，趙攬遲遲不回房。</p>
問了侍女，我才知道他跟莫淺在書房秉燭夜談。</p>
趙攬對我言聽計從。</p>
但唯獨不許我進書房。</p>
鬼使神差地，我來到書房門口。</p>
靠近書房時，已經(jīng)不見巡邏的府兵。</p>
不見府兵，父親卻站在門外。</p>
背影落寞。</p>
書房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曖昧的聲音。</p>
我不可置信。</p>
察覺到一段混亂的情事。</p>
我咬緊牙根，狼狽離開此處。</p>
次日，我在房里用早膳時，莫淺推門進來。</p>
她沒去上朝。</p>
她輕撩頭發(fā)，露出脖間交織的紅痕。</p>
“世子哥哥真是的，折騰了人家一晚上，害得我今日起不來只能告假了。</p>
“姐姐，你說，你身上坑坑洼洼的，世子哥哥還下得去嘴嗎？”</p>
眼里明晃晃的惡意。</p>
她特意來羞辱我一番，我寒聲：</p>
“滾。”</p>
莫淺尤嫌不夠，湊近我耳邊低聲說：</p>
“昨晚我們歡好時，你師父的字畫在炭盆里燃了一夜，一幅不剩�！�</p>
她是在報復(fù)我燒了她的畫像。</p>
可是她怎敢！</p>
我?guī)煾甘堑蹘煟淖之嬊Ы痣y求。</p>
她去世后我便收攏了她所有字畫，保存在嫁妝里。</p>
怎么會？</p>
莫淺笑得惡劣：</p>
“世子哥哥為了哄我，特意讓人取來的。”</p>
我氣紅了眼。</p>
再也忍不住，揚手甩在她臉上。</p>
趙攬恰好下朝，看見這一幕。</p>
他一把推開我，查看莫淺的臉。</p>
我不察，摔在地上。</p>
未好全的肌膚在地上摩擦，血淋淋一片。</p>
趙攬視若無睹。</p>
他抱起莫淺，冷漠看向我：</p>
“莫疏，淺淺的臉比你金貴。</p>
“若她因此毀容，你以命相抵都不夠。”</p>
身體因疼痛止不住顫抖。</p>
說不準是身體疼，還是心疼。</p>
我緩慢站起來，替自己處理傷口。</p>
師父字畫已毀，是我對不起師父。</p>
但她臨終前給我留下一玉環(huán)。</p>
見之如見師父。</p>
我曾將它贈與趙攬。</p>
如今，他根本配不上這枚玉環(huán)。</p>
尋得玉環(huán)，我便離開此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