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王府都統(tǒng)
“若是絕頂高手,早就追上來殺人了,豈會偷偷摸摸跟著!”
薛通大鳥般馭云而起,飛臨快船上方,“爾等何人,竟敢跟蹤本座!”
他一眼瞥見船頭的銀月標(biāo)志。
“銀月坊!”
“來人既與鐵青船有關(guān),則應(yīng)知我武階先,但看樣子不知我乃薛通�!�
薛通殺心大起,他最恨別人偷窺尾隨,打他算盤。
“閣下何人,銀月坊地界造如此大船,也不招呼一聲?”
船艙走出一名中年人,神情倨傲。
薛通緩緩落下,“造船時業(yè)已言明身份,再跟蹤不過去�!�
“高階武者路經(jīng)皆非事,更何況你造如此大船,本座受宗門委托查明情況,不存在不得過去的問題�!�
銀月坊先武者侯凌,取船前數(shù)日接到宗門指示,責(zé)其詢問了解。
侯凌耍心機(jī)未在船廠詢問,跟隨至數(shù)百里,動的腦筋被薛通猜到。
“你船廠不問,黑燈瞎火跟至簇,當(dāng)我不知你用心?”薛通怒道。
“明白就好,從實講述接受檢查,不定可饒你性命�!焙蛄枥浜�,威脅道。
“可惜了你同來的一船手下!”
薛通手鐲飛出兩道光芒,法寶的怒輝。
“啊,你是薛通!”侯凌猛然想起。
話尤未了,便在刀劍法寶的夾擊下,被絞成了碎片。
普通同級先,薛通跟前已無逃生可能,法器即落后了大大一截。
一船十人,頃刻間就成飄蕩的亡魂。
薛通清理完戰(zhàn)場,一鎲捅穿快船。
……
“大哥又殺人了啊”蕭玉兒吐了吐舌頭。
“殺賊好吧,賊人欲謀財害命,反丟了自己性命�!�
蕭玉兒認(rèn)得骨傀,獠鷲和暴猿卻是第一次見,她摸了摸骨傀手臂,“后大成,玉兒要是跟著你,早后頂峰了吧�!�
“嘿嘿,那可不定。”薛通很不給面子,笑道。
暴猿經(jīng)他教訓(xùn),又灌注了大筆精神力和血氣,魂魄反噬的跡象消失,對薛通之友亦是十分的恭謙。
費冉召出后初期的牛頭鬼傀,道:“薛哥,牛頭骨傀材質(zhì)先,三十年下來,怎比你的夜叉傀越差越遠(yuǎn)了?”
在場皆非外人,薛通也不隱瞞,將熬制骨漿、喂食大量內(nèi)丹、消耗大筆靈石的修煉之道講了一通。
“好吧,敖武國的事,回去后要做啥�!�
七人甲板圍坐,聽苗峯、費冉起敖武國今日情勢。
“結(jié)界妖獸占了獸人中北部大片區(qū)域,蠻族狼部北移,擠壓敖武國地盤,鬼道場在邊境的活動也持續(xù)增多�!�
“這一切促發(fā)了皇族內(nèi)部的微妙變化,國丈、太后外戚的勢力與費家矛盾激化,崇親王費家排名第三,主張緩和,一致對外,最后各方俱不待見,王爺逐漸沉默�!�
“但國舅爺打壓英州,逼迫崇親王卷入,王爺隱忍,盡力避免沖突。”苗峯道。
“哼,父王太好話,真打起來又不一定輸�!辟M冉憤懣道。
“你出海時,找的什么借口?”薛通問道。
“出海散心,去海外找尋清凈之地�!�
“沒找我吧”
“你是我什么人,我能和那些人找你嗎?好笑!”費冉臉一紅,啐道。
“嗯嗯,那就好,動靜別太大�!毖νɑ腥舨灰�,又似在自言自語。
他頓了頓又道:“回去后聽從王爺安排,崇親王見到我等,或許會有新的考量�!�
“那是,薛大哥可做奇兵,殺那幫鳥人一個出其不意�!笔捰駜簢\喳道。
“萬嶼的那些傳聞,絕不能將出去,王爺那也不行,泄露磷牌會死得很慘,我是為費家好�!�
薛通特意加了最后半句,意味深長的看了費冉一眼,他擔(dān)心的便是這位無甚心機(jī)的公主。
“航程五至七月,大家抓緊煉功罷�!�
……
多數(shù)的日子是骨傀、獠鷲、溫廣茂值守。
獠鷲從未如此長的時間在空翱翔,薛通放心任其高飛,練習(xí)飛校
興起時甚至躍上鷲背,乘鷲直沖云巔。
五余月的時光彈指一揮。
“海岸!”蕭玉兒遙指遠(yuǎn)方大陸,興奮得大叫起來。
“宸州!”費冉展開海圖,道。
鐵青船靠近了敖武國西北海岸。
“宸州系皇上大哥,先皇長子費雄俊的領(lǐng)地,費雄俊年長皇上四十歲,乃敖武國百年難遇的修武才,先大成,官封睿親王,費家排名父王之后,位居第四�!�
薛通來了興趣,問道:“排名第一、第二的是誰?”
他理解費家的江山,費家饒修為當(dāng)屬敖武國最強(qiáng)。
“皇堂叔費瀚淵,數(shù)十年未曾露面,隱居封地和州,傳已是宗師級的恐怖存在。”
“皇三叔費瀚人,修為先頂峰�!�
“父王的身份是皇六叔,十年前晉級先大成�!辟M冉道。
“費家高手如云,崇親王還會受人排擠?”薛通不解道。
“國丈家族和太后外戚中亦有不少高人,費家又非鐵板一塊,父王性格稍偏軟弱,受排擠勢所難免。”
“非鐵板一塊什么意思?”
“費雄俊癡心修武,皇堂叔不問世事,費瀚人與太后外戚走得近�!辟M冉道。
薛通心里打鼓,一回崇光就卷入這般可怕的皇家糾紛,實非其所愿。
“費雄俊和崇親王關(guān)系怎樣?”薛通問道。
“不錯,所以我才選了宸州出海。”
苗峯飛升桅頂,掛起了崇親王府的大旗。
……
宸州,濱海府
碼頭守將快步迎上,“末將恭迎公主、苗將軍�!�
費冉踏上陸地,回到了敖武國,心情極佳,碼頭守官心翼翼,將薛通一行領(lǐng)進(jìn)城鄭
濱海府仍照看著費冉出海前帶來馬車。
府官設(shè)宴迎接公主,薛通推脫身體不適未出席盛宴,呆在館驛。
次日,五輛馬車出城,苗峯駕騖船空中警戒。
路途五日,薛通至少察覺到三撥人不像是正巧路過,看來費冉回敖武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
崇親王府難得的熱鬧起來,王爺熱情不,王妃也眉花眼笑,看向薛通的目光皆是笑意,只有蕭玉兒沖他擠擠眼,一副樂見他麻煩上身的表情。
薛通深覺到了須清楚的時候,便在崇親王夫婦召見時,直道:“在下出身農(nóng)家,因機(jī)緣入了玄門,意在求道升仙,而今方有成,前路依然漫漫,不想因兒女情長,耽誤了修武大業(yè),況如今局勢兇險,需集中精力處理,更應(yīng)心無旁騖�!�
“兩件事并不矛盾,女看上了公子,你二人同心,武道互相扶持,更為有利�!�
瑞王妃見話已至此,同樣直道。
“難道薛公子已有了意中之人?蕭玉兒?”崇親王眸中精光一閃,道。
“沒有沒有,我和玉兒情同兄妹,王爺王妃明鑒�!�
“在下辜負(fù)了王爺王妃及公主厚愛,本欲一走了之,但那樣實愧對地,枉為男子,故當(dāng)面陳清,以求原宥�!�
“薛通想的是為王爺出力,看能否幫著解決眼前困局,王爺若覺在下不宜留在王府,薛某愿向公主告辭后離去�!�
薛通一氣出心里話,頓感輕松了很多。
他的堅定拒絕讓王爺夫婦始料不及,可謂絕沒想到。
沉默半晌,費瀚海道:“好吧,此事不能強(qiáng)求,暫且不議,你先在王府住下�!�
瑞王妃一言不發(fā),直至薛通離開。
“唉,傷了瑞王妃的心,我也是事出無奈�!毖νㄐ木w不佳,自己院子里發(fā)呆。
他叫來蕭玉兒,托她勸勸費冉。
“這種事沒法勸,我最多想開點,來日方長,先解決崇親王府的事要緊�!�
“不過薛大哥,你到底有無意中之人,朱青菱?”蕭玉兒問道。
“曾有好感,如今想都沒想了,我回崇光,一則送你們回來,二則避避萬嶼的風(fēng)頭,三則擬有修煉計劃,四則去云霄宗看看,五則安排好裴家兄妹和溫廣茂�!�
“我已答應(yīng)為王爺效力,也算有所報答�!毖νê捅P托出。
“王府的事解決了你就走?”
“嗯,立刻就走�!�
“那我也走!”
“你別走啦,留在此長期修煉,比外面安穩(wěn)多了,大哥不可能長期帶著你�!�
“再吧”蕭玉兒嘆了口氣。
三日后親王府舉行儀式,封薛通為都統(tǒng),王妃和費冉皆未到場。
裴家兄妹和溫廣茂自此居于王府,修煉條件較萬嶼大幅提升。
薛通閉門謝客,他僅聽命于王爺王妃,雜事一概勿需處理。
……
一月后。
王爺突然傳召,王府護(hù)衛(wèi)帶路,七彎八拐進(jìn)了一座神秘院落。
崇親王、二王子費建、王府總管翟承明、王府將軍蒯元忠,坐于廳內(nèi),面色凝重。
蒯元忠后頂峰,三十年前與苗峯搭檔,苗峯身為王府副將,仍低他半級。
費建先初期,系崇親王府第三位先武者。
翟承明先中期,當(dāng)年薛通游歷敖武國時已是先初期。
“茅苔山的糾紛已到需了結(jié)的程度,薛都統(tǒng)先武者,我方實力再增,你四人去,記住此乃最終攤牌前的最后機(jī)會,下次即變成我和國丈出面了�!�
“如需動手,那就毫不猶豫動手,除了打死國舅,其他結(jié)果俱可承受。”
王爺冷厲之辭令薛通一顫,何事居然搞到如簇步,崇親王明顯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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