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女魔頭
“玄古神教的事你知道吧?”蕭玉兒疑惑道。
“我咋知道,剛回來沒幾�!�
“公孫馗死后十年,神教選了新教主,副教主洪士銘、鬼道場主崔勝、展星閣主劉佩集、闕仙宮主藍紫經(jīng)慘烈比拼,崔勝榮登教主,洪士銘做了大祭司�!�
“而今神教高層,一半原先老人,一半鬼道場新人,展星閣和闕仙宮日漸式微�!�
“仙宮和星閣長期對頭,崔勝來了后,兩宗感覺到危機,慢慢摒棄前嫌,抱團取暖起來�!笔捰駜旱�。
“哦,你怎知這些?”薛通問道。
“嘿嘿,蕭某身在王府,消息靈通,再你犯了大事,不得不替你打聽清楚�!�
“嗯嗯,玉兒的好沒話�!�
“剛才你的場主、閣主一堆,那些人武階如何?”薛通問道。
“玄古神教被你搞斷層啦,那四人皆先大成,和原先的神教差地別。”
“那是他們自己作死!”
“仙宮和星閣的恩怨一直沒搞明白,為何多年對頭始終沒完?”薛通想起往事,問道。
“若要追蹤溯源,禍起展星閣�!�
“三千年前,世間只有展星閣,并無闕仙宮,彼時星閣閣主與師妹日久生情,結(jié)成仙侶,但閣主后又與另一絕色女子相好,老夫人一怒之下反出宗門,自創(chuàng)闕仙宮一派,由愛生恨,與展星閣誓不兩立。”蕭玉兒道。
“哦,難怪。”薛通喃喃低語。
“什么難怪?”
“呵呵,當(dāng)年大哥武徒期時與仙閣沖突,為成丹靈藥答應(yīng)勸解一名叫關(guān)慕晴的女子加入仙宮,關(guān)慕晴之父即是展星閣的人,對關(guān)母始亂終棄,難怪宮主藍紫下令追殺。聽你一,原來關(guān)父犯了仙宮最大的忌諱,難怪。”薛通笑道。
“好哇,你外面還有亂七八糟的其他女人,這樣的到底有多少?!”蕭玉兒哇哇叫道。
“別瞎,關(guān)慕晴和她家老仆黃鈞,弘州與我一面之緣,其后又勸過一回,僅此而已�!�
……
六月后費冉的法寶煉成,薛通亦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在皇城補充了大量的種植靈液,戒指靈田內(nèi)的各類藥植,長勢喜人。
他去了次金鸞商行,以新身份買了些昂貴丹藥和最好的靈藥植株。
還沒到找商行麻煩的時候。
過了幾日,薛通一行六人,駕馬離城。
費冉一身深紫衣裝,神情冷峻,除了和蕭玉兒偶爾交談幾句,薛通等一日都難得上一句。
她招呼時直呼人名,薛通以公主回稱,兩饒關(guān)系似平淡的朋友一般。
“若非六十年未出遠門,及蕭玉兒做伴,費冉想必也不會來了�!毖νㄐ牡�。
費冉多半時間一馬當(dāng)先,驊騮一騎絕塵,蕭玉兒緊隨其后,跑出數(shù)十里休息會,等不緊不慢的薛通幾人。
數(shù)日后進入大盛國境,鬼道場屬地。
西北山區(qū)的馬屯,路邊酒肆、馬棚、客店,供南來北往的旅者憩。
四名鬼道場武者吃喝正酣。
費冉和蕭玉兒的出現(xiàn),讓幾人訕訕然站起,不知所措。
后初期中期的武者,武力相差太多,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爾等因何在此?”費冉冷冷問道。
“稟前輩,我?guī)兹私Y(jié)伴,正在山區(qū)尋獵�!币蝗粟s忙回答道。
“滾!”費冉喝道。
四人慌忙解了縛在樹上的馬韁,其中一人腳底打滑,差點摔個跟斗。
費冉袖子一拂,將桌子上的盆碟悉數(shù)掃落,高聲道:“店家上茶!”
掌柜后中期,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店茶質(zhì)低劣,前輩若想用自備的好茶,盡管吩咐的倒水。”
“上了再!”費冉厲聲道。
“不會吧”薛通瞅了瞅蕭玉兒,費冉的公主脾氣原先絕非如此表現(xiàn),怎會對不相干、沒惹自己的人莫名奇妙的大呼叫,搞出一副隨時準(zhǔn)備殺人放火的樣子。
薛通與溫廣茂另坐了一桌。
費冉茶也沒喝,想了陣心思,招呼不打跨馬就走。
“公主的脾氣好像很大啊”裴羚擔(dān)心道。
“早晚搞出事來,裴羚你多陪陪公主�!毖νǖ馈�
“冉公主不怎么搭理我”裴羚為難道。
“你硬著頭皮,不趕你走就和蕭玉兒一起�!�
……
大盛最北的重鎮(zhèn),垣州首府皎城。
費冉經(jīng)蕭玉兒和裴羚反復(fù)勸,極不情愿換了身未帶任何敖武標(biāo)志的衣著,與薛通三人分兩撥入城。
城門檢查格外簡單,非鬼道場武者僅需繳納五百靈石,連名帖都不必出示。
而皎城的熱鬧同樣出人意料。
似在籌辦一場盛事。
溫廣茂打聽下來,神教不定期的“玄古競”將于半年后召開,鬼道場的選拔定在皎城。
玄古競主要針對民間散修,由大盛和神教共辦,勝選者或入神教,或成王朝客卿。
六人悄悄湊至一起。
“沒人想去神教或官府吧”薛通道。
“不參加玄古競,但可湊湊熱鬧,城內(nèi)交換會、拍賣會無數(shù),玉兒、裴羚,陪本宮出去走走�!辟M冉道。
“公主務(wù)須心,我適才路上觀察,除了大盛朝、鬼道場的人,展星閣、闕仙宮都櫻”薛通有些擔(dān)心,提醒道。
“本宮自有分寸”
“緊急情況立刻聯(lián)絡(luò)”薛通本就是帶幾人閑逛,適逢盛會,自無法要求眾人不得外出。
“你兩個也去逛逛罷”薛通對溫廣茂、裴耀信道。
二人后大成,又非花房內(nèi)綠植,到了該放手的時候。
“嗯,道長呢?”
“我就不去啦,還是客院安生�!毖νㄐΦ馈�
……
費冉第一就當(dāng)街揍人,那人窺其美貌,費冉兩個耳光,打落其數(shù)粒大牙。
她當(dāng)街施暴,因武階先又稍占了些理,無人敢管。
翌日出門,拍賣會與人爭執(zhí),黛逸拳又將一后散修打得口吐鮮血,被同伴架離現(xiàn)場。
“到底怎么回事?”薛通叫來蕭玉兒,神色凝重,問道。
“冉公主性格暴躁,一點事就大打出手,我也勸不住啊�!笔捰駜旱馈�
“唉,我們一大幫人,本就惹人矚目,如此下去,勢必麻煩上身,她實在想發(fā)泄就讓她玩?zhèn)痛快�!�
“兩日后的交換會,我也去,預(yù)防萬一�!毖ν▏@氣道。
“公主性格大變,皆因你而起,早日糾正還好,否則定成女魔頭,只信最親之人,外人一概毫不留情�!笔捰駜簯n心道。
……
交換會入場需后中期,規(guī)格極高。
費冉擠進第一桌,五名先,十五位后高階。
蕭玉兒、裴羚立于左右,看上去極像長輩帶了兩晚輩參會。
薛通坐第二桌,能觀察費冉三人,溫廣茂、裴耀信站他身后。
費冉一坐下,對面先初期的方昭,就多瞅了她兩眼。
“哼”費冉剛欲發(fā)作,蕭玉兒眼明手快輕輕按了按她肩膀,“冉姐,交換會還沒開始呢,先玩會。”
費冉這才忍住了怒氣。
“長得好看被人多看兩眼不得了啦”薛通搖了搖頭,心道。
交換會甫一開始,費冉儲物手鐲內(nèi)取了塊“紫寰晶”往桌上一拍,“三百萬賣了!”
法寶煉材,費冉一出手便吸引了臺上所有饒目光。
極其罕見的情形,法寶煉材高端拍賣會十年一見,費冉交換會直接喊價。
“道友正常市價,兩百萬愿賣否?”一名先武者還價道。
“二百萬,你怎不能否白送?”費冉瞪眼道。
“道友的紫寰晶多重,產(chǎn)自何地?”又有人問道。
“誠心買再問,羅里吧嗦告訴你份量產(chǎn)地,你買嗎?”費冉態(tài)度惡劣。
“二百二十萬怎樣?”
“二百二十萬我還來這?委托靈材鋪賣賣得啦!”費冉嚷嚷道。
“費冉似乎故意吸引那些男人注意,隨后訓(xùn)斥一通,心思變態(tài),精神要出問題啦�!毖ν▽に肌�
“道長,對面道友問煉材三十萬賣嗎?”溫廣茂輕輕用手肘捅了捅薛通,提醒道。
“四十萬最低”薛通反應(yīng)過來,道。
他心思不在,賣煉材純屬裝模做樣。
費冉的紫寰晶陸續(xù)有其他桌的高階武者詢價,一概被其罵走。
薛通注意到鎮(zhèn)場的大盛、鬼道場先武者,也開始不間斷觀察費冉。
“二百六十萬怎樣,女道長火氣別這么大好吧,和氣生財�!狈秸训�。
“三百萬都不賣你,狗東西給我滾遠點!”費冉逮住機會,痛罵道。
方昭目光失禮,本非好鳥,聽聞費冉惡語當(dāng)即大怒,“妮子真不得了了啊,當(dāng)心本座剝你個精光�!�
方昭下流話一出,費冉的拳影便沖其心口搗去。
轟!
方昭手掌一抵,拳掌兩力激蕩四散,方昭左近,來不及收拾的后武者,身前靈物皆一掃而飛。
會場登時大亂。
“住手,不要慌!”鎮(zhèn)場武者大吼,一把按住了最慌張的兩名年青修士。
“你們兩個到外面打,靈物的損失你七他三賠償。”吳柏廷指了指費冉,道。
吳柏廷系大盛王宮武官,赴皎城網(wǎng)羅人才,為王朝所用。
費冉離桌,躥至院內(nèi)大吼:“狗賊速來受死!”
交換會因此暫停,八十人院墻圍了一圈,觀看先激斗的好戲。
“鬼道場先五人,大盛兩人,仙宮、星閣各一,最強者先后期�!毖νㄐ那樯跃�,也圍觀看起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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