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在哪里？

    “這棟樓的居民……針對你們夫婦？”警察覺得不太對勁，繼續(xù)追問：“你們做過什么得罪他們的事情嗎？”

    “沒有啊……當初裝修的時候，我和我老公都有來監(jiān)督過工程進度，我們都是和物業(yè)打點過關系的，過程中也沒有和這里的其他業(yè)主有過什么糾紛啊�！�

    聽她這么一，警察想了想后，：“你再仔細回憶回憶,你們夫婦，有沒有具體得罪過什么人？不一定是要那種很嚴重的糾紛，或許是在你們覺得只是事的情況。”

    “這……”

    陸嫣然看著正在室內查看線索的警察們，道：“一定要的話，也就是我老公平時會在家里抱怨他們領導，但也就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我和老公結婚后，就辭職在家,平時也就出去買買菜。我是外地人，在本地也沒幾個朋友，實在不記得得罪過什么人。”

    “你老公是具體怎么發(fā)牢騷的？”

    “就是……覺得他們老板經(jīng)常讓他們加班，結果加班就加班吧，還非得是讓他們‘自愿’加班。大家誰敢不自愿�。俊�

    “就……這樣？”

    “就，這樣。我想不出來，他會得罪什么人�！眖qxδne

    “那你老公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就是不太尋常的樣子。”

    陸嫣然的手攥緊，點點頭，：“他最近，的確是很奇怪。我記得，最近一個月的時間吧，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平時很愛打游戲的一個人，最近游戲也不打了，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去問他，他也總是沒什么�！�

    警察立即追問：“那，陸女士，除此之外，他還有什么表現(xiàn)嗎？你提供的線索越清晰,我們就能更早查到張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

    “我想想……啊，對了！大概，對，就是差不多一個月前吧，那一，他又是加班到很晚。我一般總是要等他回來才睡的，而且總是給他溫一杯牛奶。那晚上，他進家門的時候，我看到他非常驚慌，臉上也都是汗，頭發(fā)都被打濕了，弄得很蓬亂。我當時嚇了一跳，問他怎么了。他當時看著我，卻是什么都沒，而是跑到貓眼那，仔細看了看，看了很久。我忙去問，到底怎么了,然后他，是有一只狼狗在追他。”

    “狼狗？”

    “嗯，是啊�！比舴鞘且驗檫@個解釋，陸嫣然也不至于現(xiàn)在才想起這件事情來：“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是問著有沒有被咬，他沒櫻我聽了后笑著他人高馬大的怎么也那么膽，反正都到家了，還怕什么啊，狼狗又不能穿墻進來。我把溫牛奶遞給他，但他當時身體顫抖得很厲害，要先去洗個澡。后來，我也就把這件事情忘了�！�

    到這里，陸嫣然陷入了沉思。

    “起啦……好像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是在那之后……不過也隔了一個月了，我也不太確定�！�

    “你們樓里面有人養(yǎng)狼狗嗎？”

    “應該沒有吧，被大樓里，區(qū)里面我也從來沒看到過有人牽著狼狗出來過，都是一些型犬�！�

    “那一，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哪一，我們可以事后去調監(jiān)控。”

    “都過了一個月了，我怎么還記得……”陸嫣然想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真的想不起來了。應該是一個月前吧�！�

    “他當時，有去看貓眼，對吧？”

    “是，是的。”

    “那他看完貓眼后，表情如何？”

    “這……我真記不得了，時間隔太久了。反正，他當時，就一直是很驚慌失措的樣子吧。我印象中，我老公一直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我們剛認識不久，有一次我們坐地鐵，結果我們兩個人正好看到，有個賊偷了一個老太太錢包。那個賊身邊還有同伙，長得也很高，但我老公就敢站出去制止�！�

    “那……”一旁的女警忽然想到了什么，：“會不會是那個偷來報復？”

    “這，不可能吧，都兩年前的事情了，那偷和他同伙也不認識我們啊�！�

    陸嫣然到這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許那時候他真的只是被狼狗追趕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畢竟也怕警察萬一去查，卻是一無所獲，會覺得她是在給不可靠的線索，不定反而會懷疑她。

    “我有個問題，很費解，陸女士。”

    “你……你，警察同志�！�

    眼前的這位警察，看了看陸嫣然的手機，問道：“張先生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因為靜音沒有聽到，那他為什么不報警呢？”

    聽到這里，陸嫣然頓時一怔。

    她立即想起，張北反復告誡自己，不要聯(lián)系警察。

    “這，我，我也不知道……”

    陸嫣然作為家庭主婦，一個人在家看過很多刑偵和諜戰(zhàn)劇，一時間她不禁產生了一個推測：難道警察里面，有著歹徒的內應？

    之后……

    警方很失望地發(fā)現(xiàn)，張北的手機定位完全無法查到，有可能是處于關機狀態(tài)。

    同時，這座大樓的監(jiān)控設備，年久失修，早就已經(jīng)壞了大半。物業(yè)那邊的人也一直沒來修，以至于根本無法通過調取監(jiān)控，來查出線索。

    但好在，區(qū)內部的監(jiān)控，還是正常的。

    中午時分，陸嫣然跟著警察們來到區(qū)物業(yè)部的監(jiān)控室，查看昨晚上的監(jiān)控記錄。

    警方首先是先確認……昨晚上，張北的確是回到了暮陽大樓內。

    陸嫣然也是看出來，警方并不完全采信她的話。畢竟從結果來看，張北如果有什么不測，她絕對是最大受益人。張北的父母都死了，而他如果也死了，現(xiàn)在全款購買的這套房子，就自動歸屬于陸嫣然的名下了。這樣的案例，過去陸嫣然也在新聞里面看到過，所以警方會那么想也并不奇怪。

    而后……警方就開始查看監(jiān)控……

    在倍速觀看監(jiān)控后，警方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陸嫣然也是很驚訝。

    從張北昨晚上九點回到暮陽大樓后，一直到六點為止……

    張北都沒有從大樓出來過！

    暮陽大樓周圍的監(jiān)控都是正常運轉的，不存在死角，所以，張北絕對沒有離開過大樓！

    “等等，”如此一來，陸嫣然倒吸一口冷氣，對身旁的警察：“警察同志，那，那豈不是，我老公現(xiàn)在都還在大樓里面？你，你們快去申請搜查令�。　�

    “先不急，我們再看看，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是不是你老公也沒出去……”

    陸嫣然則是迅速開始思考，如果老公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大樓，那么……他到底在大樓的什么地方？

    門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室內也沒有打斗的痕跡，也就是，很有可能是老公自己主動離開屋子的。又或者，是有人來找他，然后他出去的。

    然后，某個隱藏在樓內的歹徒，將他囚禁了起來……

    可是，這么一想，很多問題都解釋不了。

    冰箱里面的肉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張北告誡她，讓她一不能離開大樓超過十二時？

    還有，如果是被人囚禁，怎么會不把他的手機帶走？

    最重要的是，丈夫讓她將這一切都對警察隱瞞�，F(xiàn)在想來，丈夫在手機可以對外聯(lián)系的情況下，不僅僅沒有報警不，也沒有向他其他的親戚求助。否則，他的親戚現(xiàn)在早就該聯(lián)系她了。

    但是，如果老公現(xiàn)在還在樓里面的話，那或許他還有救！

    只要警方全面搜查，肯定可以將他找出來的！

    他到底……

    在這棟樓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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